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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四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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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嗯?"他快速的反應,惹來她的狐疑,然在看過他僵硬的表情之後,她才知道他只是純粹附和她。"唉!如果笑話很冷你就說,不用附和我,知不知道這樣像什麼?" "像什麼?" "像脫了褲子放屁,還搜集起來聞一聞說,香啊!"她做了個享受的表情,然後又忽地皺眉,吱道:"人嘛,這麼做作做什麼?很辛苦的。" "你說什麼?"乍聽之下,他被她無修飾的比喻給聽呆了,但在意會它的絕妙之後,他霍地放聲大笑。而也因為大笑,他原本蒼白的臉色開始變得紅潤,整個人顯得精神多了,好比雨過天青的刹那,豁然開朗。 看著對桌人的瞬間改變,於曉戀也不禁傻了,如果說一個笑話,一個舉手之勞,就能讓人忘了煩惱,那她是不介意多說幾個的,因為人的笑容遠比一切表情更動人啊! "你真該多笑的,差好多。"她說。 "什麼?" "我說,你應該多笑,笑起來好看多了,不要只是皮笑向不笑,要不然還真浪費了一張五官漂亮的臉。"連稱讚人都是貫地直爽。 低下頭,她繼續吃著盤中食物,也因而漏看了湛良威的下一個表情。 他的笑,先是凝在臉上,但不過數秒,又換成溫暖的傻笑。原來他之前的笑容在她看來都是皮笑肉不笑,而他的長相,起碼還符合她"好看"的標準。 不知怎地,他竟有種被稱讚的飄飄然感,那是一種偏向驚喜的悅然。 "曉戀。" "嗯。"嘴裡塞著食物。 "告訴我,你是怎麼度過這幾年的,在沒有人支持的情況下,你是怎麼熬過的?"他這麼問,是精准的,因為他曉得她的母親已是自顧不暇,更何況她一向不得她疼。 "咳……"聽完,也噎了,她急急將水杯湊到嘴邊紓困。 "抱歉,我……"忙著站起,但瞧見她擺手拒絕,於是又坐了下來,他盯著她努力地將嗆意平定。 放下水杯,先是無言,不久後才露出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表情。"我知道你一定每次見到我的時候都想問,只是一直忍著沒開口,而既然你終究還是問了,那我也沒什麼不好說的。其實,我也是和你現在一樣,過了好長一段難受的日子。" 睇住他,就像意料中,他沒反駁她毫無修飾的形容,因為那是實話。 垂下眼睫,繼續說:"失去哥哥,我難過,但看著我母親難過卻無法安慰她,我又更難受,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無力感,也許我曾經試過以前所未有的殷勤拖著媽媽一起跳離悲傷,但最後還是沒辦法改變什麼,所以我終於懂了,懂得保持現狀才是治療心傷的最好方法。" "怎麼說?" "因為旁人態度的改變只會讓他們更加意識到自己的悲哀。" "但這樣卻是在幫他們逃避現實。" "在旁人愛莫能助的時候,只有時間才能讓他們看清現實,愈是將他們往胡同裡推,只會讓他們變得更封閉,不是嗎?"說話的同時,她不禁懷疑自己是否涉入話題太深。 聆聽著她的說法,忖思後,得了一個答案。"你……太過樂觀。" 聽了,她站了起來,走到湛良威身旁,她給他扎實地一拍,並綻開一笑。"就是樂觀讓我熬了過來,你要不要也試試?如果抓不到訣竅,我不介意你再找我切磋……喔!我想起來還有一些事情沒處理,不說了,先走一步。" 拿了賬單,她急忙地走向櫃檯,留下桌邊一個因她一番話而受到心靈震撼的男人。 這個女孩真是……值得去追求、摸索,倘若懂得欣賞的話。 視線緊抓著於曉戀腳步輕快的背影,湛良威那股一直想擁有她的欲望又更加強烈。 但是,接下來又該如何做呢? "曉戀姐,有人送花給你喔!" 隔天一大早,於曉戀才剛踏進工作室,人還沒到座位,公司的總機妹妹就興奮地通報。 "花?"誰會送花給她?摸不著頭緒,但確定不會是徐承海。 "誰送的?"才想到,人也就出現,跟在她後面進來的徐承海陰著一張臉,盯住於曉戀桌上的一束向日葵便問。 "不知道。"還沒來得及看花上的卡片。 "湛良威?" 古怪地睨住他,意外他的猜測,她挑出紙卡。 當紙片展開,上面只寫了一段話—— 期待和你的心靈切磋,今天中午同一地方見。 欠了你一頓中餐的人 真是湛良威,沒想到她昨天最後一句玩笑話,他居然當真了。 "你猜對了。"她聳聳肩,等待他的反應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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