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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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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東西?」對喔,他差點忘了,那只婚戒已經在他身上等了好久了。 韋輝往褲袋一摸,卻驚訝於它的空空如也,訝異之餘,又將全身上下找過數遍。 「大老闆,你該不會沒帶吧?這次你不是要我們戴罪立功,幫你解釋,再幫你求婚的嗎?武器沒帶,怎麼上戰場?」 「不可能,我明明連盒子一起放在口袋裡的,莫非……」 四個人不約而同地往水池望去,果然,一隻紅絨盒正在水中漂浮,且愈來愈往池子中心漂去。 「該死!」韋輝低咒。 「完蛋!」韋楨吊眼。 「??」蔔嬙仍在渾沌中。 兩秒後。 「呃……」別吧?齊勁宇烏雲章頂,因為他正被六隻眼睛程度不一地看著、瞪著、瞄著。 這種眼神是說「一人做事一人當」嗎? 他們……是要他下水去嗎? GOD? 一、二個月後。 「哥德說:愛情,你的話是我的食糧,而你的氣息是我的醇酒。」 「莎士比亞說:愛情的道路是永遠不會平坦的。」 「愛德門說:所謂永恆的愛,是從紅顏愛到白髮;從花開愛到花殘。」 「咳咳!」 男人宣達愛情偉大的聲音中,夾雜著一道稚氣的女孩咳嗽聲,但男人似乎只停頓了一秒。 「嗯……還有那個裡士比爾說:所有男人都需要某種東西來提高他們的品性,這種東西就是——愛慕一個可敬愛的女子,還有……」 「啪!」 這回咳嗽聲不再,取而代之的是一本劃空飛出的書,不偏不倚地砸在說話男人胸前。 「大鬍子下臺!流浪漢閉嘴!」 「臭小鬼,你就不能等我念完再發作嗎?」齊勁宇的滿臉落腮下,似乎出現了一團紅暈。 這種場合,他鮮少接觸,尤其是在大庭廣眾之下,要他穿得西裝筆挺,說什麼……祝福的話! 這……跟他向來我行我素的作風完全不搭! 「當然……不可以!」韋楨再也忍不住,乾脆站到椅子上,而後朝蔔家稻垛上擠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喊了:「各位鄉親,今天是難得的大喜之日,請問一下,大家想聽人念經,還是想看新郎新娘結婚?」 「小……小鬼!」 該死!他齊勁宇一定上輩子欠了她韋楨什麼,今天才會輪到這個小毛頭來整他。 他們是看漂亮的小女生看呆了,也是被她的一問問呆了。鄉下人,害羞嘛! 「阮……阮想著新郎新娘結婚咧。」好久,終於有人不太好意思說了。 呵呵!韋楨雙手抱胸,吃吃笑。 「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看到新郎新娘?」有人接著問。 「對呀,阮已經等半天了。」 「是呀,裡長伯,趕緊叫新郎新娘出來給我們看看啦。」一眨眼工夫,所有的人全都鼓噪起來。像今天這種機會,一生中可難得有幾回,怎能錯過呢? 「好好!大家別吵,儀式這就開始,這就開始!」裡長伯一吊高嗓門,全場屏氣凝神。「來!把新郎新娘請出來。」 話聲一落,裝在垛邊上的簡易擴音器,隨即奏起了結婚進行曲。穿著式樣簡單高雅白紗的新娘,在新郎的扶持下,含羞帶怯地邁出紅瓦屋的門檻。 「水呀!水呀!新娘水當當!」 「不是只有新娘,看看我們的新郎,多緣投呀!」 就這樣,你一句,我一句,贊得新人心花怒放,就連一旁的人都為他們喜極而泣。 「傻瓜,怎麼掉眼淚呢?」韋輝擦去蔔嬙臉上偷偷溜出來的淚滴。 「我感動嘛!阿爸和媽媽以前連個結婚儀式都很簡單的,今天要不是你,怎麼會有這令人開心的場面。」 挽著韋輝,蔔嬙心中有說不出的感謝。 「其實你不用謝我,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。」 「嗯?」 「有了他們,我就如同多了雙親,而且我還從他們那裡偷了一個你,一下子多了那麼多家人,我算賺到了。」 「賺?唯利是圖喔。」她調侃他。 「唯『你』是圖!誰叫我和他們一樣愛你呢。」嗅著她挽起來的秀髮,想像她當他新娘的嬌俏模樣。「不過話說回來,你……很感謝我嗎?」 「嗯。」 「想報答我嗎?」眯起眼,他笑得有點詭異。 「……?」 「那麼下個月度蜜月時,得連本帶利一起感謝我。」態度曖昧地呵著她的耳窩。 「啊?」 「裝傻沒用。」在眾人沒注意到的情況下,他偷了她一個吻,很深、很濃的,仿佛今生都不夠他用來愛她…… 稻垛的某一角。 「汪嗚……汪嗚……」 大咪在韋楨不亦樂乎的玩弄下,頻頻吹著幸福的號角。 其實現場最開心的莫過於她,如今大嫂人選已定,往後沒了她老哥的監視,又多了個大嫂護盤,她自然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嘍! 哈哈…… 想起自己光明的前景,韋楨嘴邊得意的笑容又再擴大…… 而一旁,被所有人遺忘的齊勁宇則頗富深意地看著偷笑中的韋楨,看著這個似乎跟他結仇結大了的小女生,然後低頭翻開剛剛她用來砸他、又忘了討回的小冊子。 裡頭全是她的塗鴉,一堆不為人知的秘密。 然而最後頭卻潦草著寫了一段: 流浪漢,眉毛濃得像毛毛蟲,眼睛黑得像墨汁,嘴巴……被鬍子蓋住所以不知道,但是一定親過很多女人就是…… 換行。 頭髮很長,剪短或綁起來應該還可以看,牛仔褲髒得很酷,想跟他A一條,但法西斯老哥一定不會答應我穿,身材勉勉強強,不過屁股倒是挺不錯…… 評語:再爬一層就是頂樓啦! 嘻嘻!如果他再討厭我一點,或許我就會喜歡他。 「與眾不同的小鬼……」 忍不住,他笑了! (完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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