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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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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是說圓房?」 「是,做了嗎?」寒琰直接,她堂堂一個狼族長老也沒什麼不好啟口的。 「沒。」 「什麼?」破天瞪大老皮垂垂的雙眼。 盯住娘愛,寒琰又露出代表性的狎笑。 「這種事得培養情緒,我和娘愛正在努力。」 他的答案令人噴飯,除了娘愛臉色鐵青,其餘人皆一副難以置信,雖然他有可能「醉翁之意不在酒」,要的只是錢,但也不可能「守身如玉」到這種地步。 他暗門二領主,寒琰是怎麼樣的人,同處於銀狼山的狼族豈會沒有聽聞? 熱呼呼的閨女她們親手奉上,整日流連于女人香中的他怎會不心動?除非是……破天冷下臉,銳利的眸光立即飄向娘愛: 「是你在搞鬼,對不對?」 這種事不是一就是二,寒琰不做,原因只可能是她從中搗亂,抵死不從。 破天淩厲的眼神與指控,雖然沒讓娘愛面露懼色,可卻狠狠地在她心口割出一道難以抹滅的傷痕。 桌面下,她的掌心已被指甲焰得溢出血絲,卻毫無感覺。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得坐在這兒,讓人像貨物一樣地討論?難道只因為她身體裡流著那股「神聖」的血液? 然而她們又怎會不知,自己正隨口回應的,是她的身體、她的清白、她微不足道卻真真實實存在的自尊…… 可除了長相不同于常人之外,她還算是個活生生的人的,不是嗎? 迎著娘愛滿帶質問的目光,破天選擇了漠視,她眯起了精眸,別過頭。 「無論是不是,從今天起,一切照著我的意思做,灶房你也不必再去了。」說罷,她又望向寒琰。「而你,寒公子,倘若你想得到該得的報酬,從今天起也得配合狼族的安排,和娘愛一同在『良緣軒』住下。」 「良緣軒?」 「良緣軒是狼族專為巫女待產所準備的別院,如果寒公子方便,在娘愛懷有身孕之前,那裡便是你倆培養情緒的最好環境。」 她話雖說得婉轉,可卻有著不容反駁的強制性,擺明瞭他要不照做,就只有失去一筆可觀財富的餘地。 這下可使出了必殺絕技了! 挑挑眉,寒琰不痛不癢,但一旁的娘愛卻再無辦法忍受,她唇瓣咬得死白,兩掌在桌上一拍,起身就往破天和毀地的面前走。 「等等!」哪知寒琰竟迅雷不及掩耳地扣住她的腕,還暗示性地縮了縮大掌。 「放開我……」娘愛蘊含波濤的雙眸毫不留情地對上他的,沒將他的暗示裝進眼底。 此刻她只意識到,她心頭的一股憤恨若不立即宣洩,便會有將自己活活逼死的可能,雖然卯上兩名狼族長老無疑以卵擊石,但,她還是會全力以赴的。 仿佛看透了娘愛的想法,寒琰雖立即松去了手勁,可取而代之的,卻又是他那熱情過頭的攬抱和微笑。 他力道適當地將她困在臂彎,並低聲說: 「這樣是解決不了事情的,讓我幫你。」 她掙動。 「快放手,要不然我……」 「要不然你就不理我了是不?那可不行!」他大聲蓋過她的威脅,跟著瞥向破天和毀地。 「敢問兩位長老,貴族『良緣軒』在哪個方向,我和娘愛等不及……哎!」冷不防,被他穩穩制住行動的娘愛,竟狠狠朝他的手臂咬下,他咬牙悶哼。 半晌,她仍不鬆口,只等著他放手,可他竟不松反緊。 又僵持一會兒,寒琰這才在她頰邊嘀咕: 「記得嗎?這可要一筆還一筆的。」 一筆還一筆?娘愛錯愕,一想起他又不知會玩什麼把戲,不留神,她竟松了牙關。 「這才對。」 驀地,他在她的臉頰上啾了一記響吻。 「你──」 「感覺不錯,要不要再試試?」他邪笑。 再試?娘愛頓時瞪大了怒氣翻騰的眼,手背在臉上擦出了紅痕。 「不試了嗎?」他問,而在娘愛出聲之前,他又望向食堂裡早已目瞪口呆的數人。「喔!我居然忘了還有老人家在場,難怪你不敢試。這樣好了,我們到望月軒再試。」 接著,他以眼神向兩嫗遞了個疑問。 破天回過神。 「咳……來人,帶他倆到良緣軒。」 任何人不得未經原作者同意將作品用於商業用途,否則後果自負。 雖無雕樑畫棟,也無祭壇虛榮的金銀擺飾,但良緣軒的寬敞舒適卻是狼族內其它建築所不能比擬的。 光寢室內的炕床,就足以睡下四五個人,更甭提生活器具的一應俱全了。 「呵──這張床可舒服了!」 一見炕上軟綿綿的臥鋪,寒琰呵欠一打,上了炕就兩腿一疊。 娘愛在桌前落座,冷硬的表情說明了她仍困在難解的思潮裡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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