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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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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花煞?」 不禁,兩人齊愕然。煞?一聽就知道是個不大好的字眼,路恭臣堂堂一個狀元郎,文曲星下凡,當真帶了這不吉的玩意兒? 呵!當然不可能。 「是的,他帶了花煞。」搔搔耳朵,扯著善意的謊言:「自古以來,女人就像花,命帶桃花,異性的緣分也就重,但是路公子卻犯了個忌。」 「什麼忌?」相交多年也不知好友的怪痹打哪兒來,現在有人會解,甘寅當然熱和地像嗜甜螻蟻。 糖衣般甜脆的嗓子笑了一下,說道:「男人不好近花忌。」 「?」 所有的人都傻眼看她,仿佛她說的是方外之語。 然而事實上,她自己的確也不曉得這是哪門子的禁忌,僅僅是隨口胡諂一通。 「女人是花,花也是花,男人太過接近花,同質相克,姑娘家自然就接近不了。」嘻!辦得好! 甘寅驚訝,眼珠子瞪得忒大。 「棠兒姑娘怎麼知道薛臣兄喜歡花?」 「我當然知道他喜歡花,而且還知道他戀花成癡。」 「哇!好神!她准!是癡,他的確是個癡!」楞了一下,跟著大笑。 當然准,季節司神給的百花簽,百花簽上寫的簽文:天機,不准還得了! 「其實不是我准,是路公子身上的花香味過重。」刻意在桌邊繞了一圈,在路恭臣身邊站定後,又有意無意地嗅嗅,好似他身上具有充斥百里的花香般。「只有身陷花叢過久的人,才會有這麼濃郁的花香味。」 她輕輕哂笑,而路恭臣一抬眼,便也望進她燦如花的笑靨。 不覺,他看得恍然,直到熱心非常的甘寅出聲詢問。 「那麼,這花煞該如何解,小半仙?」一席話下來,他毫不吝嗇就幫她冠上個好聽的名稱,但玉棠兒卻悄悄皺了下眉。 他說她是個半仙,是誇讚嗎?可她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全仙呀!嘟了下唇片。 「解當然是有得解,端看路公子願不願意。如果他願意離開花一段時間,多撥些時間在別處,在與人的交流上,別說姻緣會來,憑他本身的才氣,就怕屆時狀元府的門檻會怎也攔不住上門的旺盛了。 是呀!他愈旺,她就愈開心,到時只需幫他找個好姑娘,送作堆,成了親,她的花將神名號也就輕鬆入袋了。 「呵,說的也是。」甘寅附和。 「而且,你們兩個感情好,送上來的旺氣分分也不少,以後你也無須只是幹過癮了。」 「幹過癮?」 「甘寅,幹過癮。」 呆了片刻,大腿一拍! 「原來說了半天,我和恭臣兄就差在這個名字上,甘寅,幹過癮,難怪凡事我都只有幹過癮的份。」名字是爹娘給的,他認命了,誰叫他姓甘又寅時生。 正當他灰心之際,玉棠兒又給了他一道希望「其實,甘公子只要再多取幾個好字好號,不就成了。」覺得口幹,她逞自端起剛剛還剩一點點茶水的壺,斟了一杯清涼,呼嚕下喉解渴。 「好字好號?哈!我怎沒想到!」聞言,甘寅反應地大聲一嚷。「歷代聞人不都字號一街子長的!哈!哈哈!」豁然開朗,手舞足蹈。 對著他誇張的反應,玉棠兒與小芽苞不禁相視苦笑。 「棠兒姑娘今天說得我煩鬱盡逝。小半仙就是小半仙,恭臣兄你也好準備準備,把那些花呀草的留給別人養,姻緣就會自己在門口等著了。」滿心開懷規勸著好友,沒料到路恭臣居然賞他一記白眼。 「面相術姑且替人解憂,不過我有了花,就也不需要這一些。」 「嘎?什麼……」他一句話,掃了所有人的興,包括以為將要落得輕鬆的玉棠兒。「我……我說了這麼多,你還是一點都不信?」 「民間方術,聽聽作罷。另外,我還得問問,玉姑娘究竟是怎麼知道我的姓名的?」 他睿智的黑眸又瞧向她;他發現她原本紅撲撲的粉頰居然一下子刷成紙白色。 那抓緊手中水杯的玉棠兒,差點岔了氣。 呵!他竟又問起這個問題了。真是悲慘!役想到她這廂說得口沫橫飛,那廂卻依然不動如山。 哎呀!究竟是什麼原因,連多數人都迷都信的方術,他居然一點也不信?虧她原本還想悄悄淚的…… 「嗯……說的也是。其實我也很想知道,棠兒姑娘是如何知曉恭臣兄的姓名的。你來自外地,也沒瞧過他的人,怎麼能見一眼就叫出名來,難道面相術也能算出人的名字?」 哪知道,就在玉棠兒腦汁滾沸之余,甘寅卻又來插上一腳。 登時,玉棠兒更是混亂了。而一旁,見玉棠兒亂了陣腳,小小花精自然也跟著惶然不安,他怯怯地窩到她身邊,眯起芝麻眼,等結果。 可靜了半晌,他卻感到後腦一陣暖意。 玉棠兒的手不知該放哪兒,乾脆往他後腦勺一擱,而這一擱,居然讓花精誤會了她的意思。 暗示?大仙暗示要他說話嗎?那該說些什麼?要說他們如何知道狀元郎名字嗎? 眨動細縫眼,他立即憨笑。 「呵呵!小芽苞和阿姐躲在樹上,有人來,看樹上,恭臣兄、恭臣兄。」 「咿?芽小弟這……好象是指我。」回想當時的情況,甘寅應道。 「是你,就是你。」花精點點頭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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