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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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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芙蓉,你別再動了,讓顏童幫你檢查。」裴穎風亦訝然於她的反常,他勸道。 芙蓉充耳不聞,美眸裡逐漸堆棧起「傷心」。「童……一直以來,我都把你當成朋友看待的,沒想到你……」 她故意這麼喃言,目的在將顏童推進背叛的深淵! 而顏童也的確茫然了,她一動未動地保持跌坐姿勢。 「顏童,你……」覷向顏童,裴穎風捕捉到她短暫的失神。 經他一喊,顏童這才回過神來。她朝他點了點頭,並繼續處理芙蓉腳上的傷,看不出有任何異狀。 半晌,她說了:「芙蓉小姐的腳沒有外傷,腿骨也沒有斷裂,但踝骨脫臼的部分得盡也找師父接合,若是等到筋肉發炎腫脹,情況就棘手了,少爺您……」 她一抬眼,發現裴穎風正以深不可測的目光審視著她,於是她叉立刻別開了眼。 「我會帶芙蓉上醫館,而你……」 「顏童待會兒便回馬場處理今天的賬目,晚點再將賬本送至少爺房裡,您儘管放心。」 「賬目我已處理好大半,我說的是你的傷。」她的臉不但已紅腫一片,唇角更滲著血絲。 「這……不礙事。」她搖頭。 「你……」 「穎風大哥,我的腳……我的腳好疼。」見狀,芙蓉又扯住裴穎風的衣袖痛苦喊著。 顏童站了起來,她退一步。「少爺,芙蓉小姐的腳傷拖不得。」 裴穎風沉吟了一會兒,隨即橫抱起芙蓉,並冷冷朝顏童丟下一句:「跟著我,省得又找不到路出去。」 他轉身往林外走。 跟在裴穎風後頭,顏童的心情已混亂成一片,她顫著手撫上臉頰。 頰上明明就如此刺痛,為何剛才卻毫無感覺呢? 是因為芙蓉的那番話嗎?還是因為心裡那股早已蔓生到無法抑制的矛盾感? 現在的她恐怕是無法厘清了! 傍晚,客棧內依舊人聲鼎沸。 芙蓉在裴穎風的扶持下蹬著腳進入客棧,他們閃著人群正想回到二樓廂房,一名家丁卻在這時倉皇跑了進來。 「少……少莊主!」他喊著,慌忙之間還撞著了幾名酒客。 「什麼事讓你念成這樣?」望著好不容易來到他跟前的人,裴穎風問道。 家丁一面喘著氣,一面說:「那……那個朝陽官道被封閉了。」就是這消息,讓他一路從官衙跑回客棧,停都不敢停。 「朝陽官道封閉。」 「是……是,官衙前一刻才發佈的。」 「官衙?」裴穎風不解,他望向仍依在自己胸前的人。「芙蓉,我得談公事,我先讓人帶你回房,一會兒我再過去。」 「穎風大哥……」 由於裴穎風一臉嚴肅,上官芙蓉縱使有些不願,仍是讓招來的一名小廝,攙著她上樓去。 「你把情形詳細再說一次。」裴穎風揀了個人少的角落問話。 「就剛才的事,小的和弟兄們才離開馬場,入了鎮經過府衙門口時,碰巧見衙役們在貼告示,於是大夥便順道一探。」 「告示上怎麼寫?」 「上頭寫著『朝陽官道銀狼山段依令封閉『,聽衙役說是因為土石坍塌,人車皆無法通行,才迫不得已封閉的。」 裴穎風神色一凝。「有沒有說何時恢復通行?」 「沒有。那衙役也只粗略估算了一下,說大概停花上個旬日才成。」 「旬日?」他皺起眉。 朝陽官道是府衙為了行旅安全,刻意避開盜劫頻繁的銀狼山穀,沿著另一坳口增建的,如今官道封了,要從朝陽鎮進入臨近的沂鳳縣,便只剩山谷舊道可走了。 偏偏這批馬還遲不得! 「坍方的原因為何?」忖量半刻,他問。 家丁抓抓頭,努力將剛剛聽到的想了一遍。 「那衙役說坍方的原因是打山中樵戶那兒探來的,說是前幾天的暖日將山頂的早雪溶了大半,流下來的雪水速度太快,把官道上頭的土石沖了下來,聽說現在底下還壓著幾個過路的商旅呢!」 「山中樵戶?」 由於消息來源可疑,裴穎風不排除是煞血闇門餘黨作怪的可能。 但因為眼前情況吃緊,遲了貨期,擾價便有再起的可能,於是他迫不得已作下以身犯險的決定。 「這批馬無法等到官道修復再走,你去把所有的人叫回來,就說我要和大夥們商量兩天后山谷運馬的事宜。」 「山……山谷運馬?!」家丁不由得愕然。 「快去!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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