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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五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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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可是我真的好想你,你說怎麼辦?」他開始笑眯眯,「你要我從你的遠山眉一一細數到你的蓮足,還是直接就道出你高聳——」 「住嘴!」我低喝,繼而歎氣,每次都是我繳械投降:「我來。」 「好寶貝,親一個,唔——」 這個惡棍,我又好氣又好笑:「我都成了應召的了。」 「換句話,你成了我的專寵。」 「真的?」我打蛇隨棍上。 「你說呢?」他四兩撥千斤。 唉,就知道他沒這麼好拐:「先這樣了,我一會就過去。」 我受好電話向兩位佳人陪起笑臉,既然色友不能兩全,那就只有重色輕友囉。曾有人說世界上沒有永恆的朋友,也沒有永恆的敵人,永恆的只是重色輕友,經我親身驗證這確實真理。 澄映狠狠地拿眼瞪我,卻又忍不住先自笑了出來:「快滾吧,免得我看著礙眼。」 雨盈則是氣惱地在臺上方對我動手在台下面對我動腳開打:「你這個沒良心的!」 我邊躲著她的鳳爪鱗足邊抓起背包:「嘩!不得了!特大宗謀殺案正在發生,現場馬上就要血流成河!」 趁她失笑的瞬間我一溜煙跑掉。 攜眷出席?新的好開始。 電梯門一打開我就看見一個高大矯健的陌生背影,三兩步跨進對面牆壁的另一架專用電梯,在梯們合上的瞬間回首給我一個微笑,好個氣宇軒昂的男子。 我走向如風:「你的朋友?」我坐上去迎承一個吻:「我從來沒見過你的朋友。」只除了殷承烈。 「所以他們的老命得以苟延到現在。」 「油嘴滑舌。」我佯裝不屑,心頭卻有絲歡喜,他在誇我人見人愛又暗示他會為我爭風呷醋。大凡女人無不愛聽甜言蜜語,管他是不是出自真心,只要對方說的貼心。 「笑得像只偷腥的小貓。」他放下我,指指桌面待批的卷宗,「玩去吧,你老公命苦啊。」 「你老婆命不苦,大好時光——就睡個小覺吧。」我伸著懶腰走向休息室。 「我可否把它示做一項邀請?」他在我背後叫囂。 「做夢!」我大聲回答,還故意脖子扭扭屁股扭扭。 「討打。」他笑駡。我正待撒腿逃跑,臂部已經準確無誤地被不明物體擊中,我回身一看,原來是支簽字筆,便也撿起擲向他。 「卑鄙小人,只會暗算!」 那支筆原本是很有希望將可惡的笑臉砸出個缺口的一支,只要他的手沒有動,又或者是即使他的手動了卻沒有接著。眼看著希望落空,我唯有擺個高姿態出來囉。「不和你玩了!沒勁!」砰聲摔上門。 迷迷糊糊做了許多稀奇古怪的夢,腦袋昏沉地醒來時看見如風正坐在床沿。 「工作做好啦?幾點了?」我揉揉眼睛,他手裡的錢包夾子怎麼那麼眼熟,好像——我大急,伸手就去搶:「還我。」 他笑笑還給我:「不用焦急,你老公向來劫色不劫財。」 我沒空和他貧嘴,翻開皮夾子查找,沒有。我抬頭看他,他手一翻,一張發黃的照片亮在我眼前:「這個嗎?一家三口看上去很和樂呢。」 心口立時一痛,我氣得想要流淚:「知不知道你很讓人討厭!」誰沒有一些隱痛不願意讓別人觸及?為何偏要那壺不開提那壺! 「好了好了,為夫知罪了?」他哄我,「罰我被娘子咬一口好不好?」他將唇送上來。 情人之間這一招永遠屢試不爽,唉,腦袋更昏沉了。 這日下午才剛下課又被如風電召了去,陪著他工作、下班、燭光晚餐,然後卿卿我我,到最後他告訴我: 「有個慈善晚會要去,你陪我?」 「不陪。」我一口拒絕:「你自己去,我自己回家。」最不喜歡應酬的了。 「真無情。」他拿出燙金請柬:「看見了沒有?兩個座位的,你希望我邀請別人?」一句話就壓死了我。 我既然不希望他邀請別的女人,於是就只好任由他拖著去買晚裝。他右手食指沿著禮服排架流暢地劃去,忽然在中間頓住,往回倒點兩格,用指尖挑出一襲淺藍色單肩水晶吊帶、正面裙擺十二寸分襟的晚禮服。 我換好了出來,他吹了聲色狼口哨。我不舒服地整整裙子,太貼身了:「走啊?快來不及了。」他怎麼還站著不動?還得去挑鞋子做頭髮上晚妝呢,煩死人。 他似欲言又止,看了看表之後最終還是挽起我走出去。 「你怎麼了?」我問。 「沒什麼。」 我們到達時慈善酒會已經結束,義賣會正準備開始。在會場的特別嘉賓入口前,如風忽然停下了腳步。 「有什麼不對嗎?」這一路上他的神色都怪怪的。 「嘴唇褪色了。」他說,低頭就吻住我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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