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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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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確是已經停用了在臺北時的電話號碼,因為那時她心如死灰,只想斷掉與臺北有關的所有一切,「唐曜為什麼要扣住你的電話?」好端端的為什麼不讓他連系她? 「因為他要我在來找你之前把他扔給我的所有案子全部都完成。」 「為什麼不能等你找了我以後再完成?」她述是不懂個中原因。 「因為……」他伸手把她抱到自己胸前,額頭抵著她的頭,輕聲地道:「唐曜同意讓我每個月只去臺北開一次會,其它時間都用電郵以及電話聯繫;還有我告訴他,在未來的三個月我 不會接下任何一個案子,所以他扣起我的電話,逼我專心先把那些案子搞定。」 她沒有再問為什麼,因為他的答案已經給予了她所有想知道也想聽的了,她瞪大眼,一臉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聽了,但是如果是幻聽,她不可能可以幻想出那麼仔細又詳盡的答案。「所以你會到哪裡?」她的眉微顫著。 「你想我到哪裡,我就會在哪裡。」難得的,他吐出一句稱得上是甜言蜜語的話,「但是你必須在那裡,因為你才是我嚮往的。」 心跳怦然,她沒想到他給予她的不單只是愛情,還有承諾,甚至還有他的妥協,以他的個性,她從沒有考慮過他會妥協,因為他就是一個如此霸道,如此自我中心的男人,但是為了她,他妥協了。 說不感動那絕對是騙人的,她感動得想哭,事實上她已經在哭了。 「噓,寶貝,不要再哭了,小心你家裡人誤會我欺負你,等一下不肯將你嫁給我,那就不好了。」他親著她的額,低聲哄道。 為了她,他的確改變了許多,就連他最疼、最寵的壽壽都排到她的身後。 然後周梓婷終於想起來了,這一次怎麼不見壽壽?因為他每一次去到哪裡都會帶著壽壽的,「關靖,壽壽呢?你把它放在哪裡了?」她知道唐家夫婦回到鎮上來住了,所以他不可能還可以借住在唐家。 聞言,關靖渾身一僵。 「關靖?」他的異樣令她擔心地問:「怎麼了?」 好半晌,關靖懊惱地看向她,「我忘記它了。」 她訝異地瞪大眼,「忘了誰?」 「壽壽。」他給她一個似哭非哭、似笑非笑的表情,然後迅速地起身穿衣,「昨天它還在我的腳邊,但是我見到你以後我就忘了它了。」 「什麼?」她不能相信自己聽到的,也跟著起床穿衣服,「關靖,你是不是瘋了?」如果不是瘋了,又怎麼可能連最疼、最愛的壽壽也忘得一乾二淨。 「對,周梓停,你讓我瘋了。」懊惱又氣不過的他在她眉上重重地吻了吻,而後牽著她的手走出房間。 面對一臉嚴肅的周父、周母,他先說了一句對不起,這句對不起不是因為他在婚前吃了人家的女兒,而且還丟臉地被捉姦在床,這句對不起是因為在被捉姦在床的下一刻,他要跟他們的女兒一起去找那只丟失了,名為「壽壽」的寵物。 §番外 我的名字叫作壽壽,對,壽命的壽。 關靖,對,就是我爹地,因為他讓我不爽,所以以下我不會稱呼他作爹地,而是直呼其名,關靖為我起這個名字是因為貓的壽命比人類短,他希望我可以活得長久一點,所以為我起這個名字。 關靖很疼我,嗯,對的,這是在還沒有遇見周梓婷之前……周梓婷是我媽咪,不過同理,她讓我生氣了,所以我也不叫她媽咪,在遇見周梓婷之後,可憐的我再也不是關靖最疼愛的貓咪了,周梓婷成為了關靖最疼愛的人。 為什麼會這樣說?因為那一次回去小鎮找周梓婷,關靖一見到她就全然將我忘記掉了,他們眼裡就只剩下彼此,好像全世界只剩下對方的那一種,連走的時候關靖的眼睛就只是一直看著周梓婷,而周梓婷也只是一直看著關靖,連半個眼神都沒瞧過我,我好只自食其力跟在他們的後面,來到周梓婷的屋子裡。 但是他們兩個自顧自地進了房間,把我關在門外,任我努力地叫了很久都不開門,反倒是周梓婷的家人被我叫來了。 首先來的是周梓婷的大嫂,是一個跟周梓婷一樣可愛溫柔的女人,她抱起我,然後聽到周梓婷房間裡不斷傳來奇怪的聲音,就抱著我去找她的丈夫。 他們夫婦倆又來到一個房間外,靜靜地聽了一會那些奇怪的聲音,只見到周梓婷大嫂的臉紅得像煮熟了的蝦子,當我以為她的頭頂會冒煙時,她的丈夫終於把她帶走了,而我則被帶進一間房間裡。 周梓婷的大嫂說因為沒想過會有我來,所以只能隨便做個小窩給我,我一點都不介意,因為那個小窩可舒服了,本來我還想跟她玩,但是她的丈夫說她是個孕婦,要多休息,就拉著她上床睡了。 第二天早上,當我還在小窩裡呼呼大睡時我就被一聲吼聲吵醒了,那不是關靖常有的吼聲,而是一個中年男人的吼聲,大意大概是,「現在是你找貓比較重要,還是我女兒的事比較重要?」 我好奇地離開房間,走到客廳,然後就看到關靖跟周梓婷兩個被一個中年大叔罵個狗血淋頭,我一點都不心痛,而且看得津津有味,誰讓他們兩個忘了我呢。 在中年大叔罵得七七八八時,周梓婷突然看到了我,沖上前來啪啪啪地打了我屁股好幾下,我可以肯定這絕對是遷怒,她被我看見他們窩產的模樣,所以拿我來出氣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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