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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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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茗一陣悵然,心中那酸溜溜的感覺是怎麼回事啊?他明明不是快劍,少辛和宗雅本來就是天生一對,自己太可笑了。 快茗閃身過少辛,走到了宗雅的面前,「少宮主,對不起,我剛剛是觸景生情,才言語衝撞了你亂了身份。」 又一個道歉,她的平生的第二次,以前的快茗和茗苒,會這樣嗎? 「哼,知道就好,算你道歉及時,要不是少辛在,一定有你好看的。」宗雅淡淡說了一句,頭也不回地走了進去。 快茗臉上還是沒有任何表情。 「少夫人、少夫人——」 「少夫人,你回來了——」 「少夫人——」 幾聲熟悉的呼喚響起,快茗環望著,是三年前遣散的僕人。 「是你們?你們怎麼又回來了?」快茗欣喜至極。 「少夫人,我們還以為見不到你了,你把老太君的喪事辦了,不告訴我們去哪裡就走了,害得我們想伺候少夫人都找不到!這次聽說少爺回來了,我們也就都回來了。」 「太好了,你們還想我啊?我那時可是沒少給大家添麻煩啊!」 「少夫人哪裡話,我們就是喜歡當初那個蹦來蹦去,天天跟少爺吵架的少夫人呢!」多年未見,主僕談起來自然格外親切。 少辛在一旁聽完故事,笑了一下,默默地到正廳去了。 隨後,快茗也走了。 經過以前的遊廊、以前的畫壁、以前的池塘、以前的亭子……怎麼走,都能聞到當時的氣息。為什麼?為什麼要按照自己以前喜歡的樣子?難道不知道這裡的主人變了嗎?快茗捶打著遊廊邊的抱柱,淚水流淌了下來。 「茗——茗苒。」少辛的聲音傳了過來。 快茗趕緊擦乾了眼淚,「少副使。」 「以後、以後方便的話,叫我快劍吧?」 「哦,差點耽誤少副使……快劍的要事了。」快茗笑了笑,趕緊改口。 「能不能跟我說說以前你和快劍的事情?」 「沒有什麼,除了吵架還是吵架,如果能到現在,恐怕也一樣。」快茗望著荷花塘,輕輕地答道。 看來是不想回憶那段往事,「那,快劍有什麼喜好?」 「賭,還有和我吵架。」 「和你?」 「是啊,他對別人都是很溫和的。」快茗苦笑了一下,「他不——喜——歡——我。」 「茗苒——」少辛望著轉身離開的快茗,這個女孩,心事還真重。 快茗躺在三年前曾經睡過的床上,現在依然新的房間裡,喜字已斑駁不現。 她夢著自己想夢的東西。 一個身影在床前停住,遮擋了月光。 被子掉在床下,快茗依舊蜷縮在角落中。 重新蓋好,他望著她,夢中一定有什麼傷心事吧,淚水已經淌到了枕頭上。 少辛緩步踱了出去。 「金一笑還是沒什麼動靜嗎?」 「沒有,幫主,鷹子山那邊的動靜卻是大了。」楚梁在一旁憂心道。 「是啊,幫主,西邪宮主,還有那個少副使現在已經占了快雲山莊,各幫派紛紛道賀,已經有些氣候了。再、再加上快茗姑娘也幫他們,這鎮天印恐怕是……」提及快茗,華師爺有些顧慮。 「快茗?她現在在鷹子山?」 「是的,聽說是以快劍夫人的身份。當初,快雲山莊和鳴鼓山聯姻,江湖在鷹子山大宴三天,後來,快劍的夫人茗苒不知何故更名為快茗,從此就……現在,快茗姑娘應該知道少副使的身份,可是……」華師爺頓了頓,沒有再說下去。 景凡沉默,他現在心情複雜,一個是自己爭雄的強勁對手,一個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。 「快茗是什麼意思,把少辛當做快劍的寄託嗎?」景凡自嘲地笑笑,他不明白,也想不通。 「幫主,如今不是為這些事情煩惱的時候。」華師爺看出景凡神情失落,連忙勸道。 「對,現在先要對付金一笑,既然連快劍的聖劍都不能贏他,這個人,肯定要費我們一番心思。」景凡坐了下來,端起茶水,望著漂浮的葉子。 「幫主,那?」 「好,一箭雙雕,來人——」 華師爺和楚梁望著景凡,幫主又有什麼打算? 鷹子山早上的霧氣出奇的濃重。 「茗兒。」少辛敲了敲門,走進了快茗的臥房。 「少副使!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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