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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六


  「老伯,我真是西北西邪穀的。」少辛趕緊解釋。

  「啊?人家都說我家少爺死了,三年前就死了……」老人顫巍巍地轉身離開,嘴裡不停地叨念著,死了、死了……

  「老伯——」少辛趕緊上前攙扶,「跟我說說快家的事好嗎?」

  「快家?我在快家都已經四十多年了……」

  一盞昏黃的燈光,兩人對坐在破舊的桌子旁。

  「那,就沒有快少爺的消息嗎?」聽在老人嘮嘮叨叨的回憶,少辛問道。

  「沒有,少爺一走,老太君也去了。我們少夫人也走了,聽說是找少爺去了。一個大美人啊,卻跟我們少爺合不來,嫁過來十年,都沒有同過房……」

  老人歎了口氣,拿了一個沾滿油污的碗,倒了些水,遞給了少辛。

  少辛謝了老人,一邊喝水一邊問:「少夫人叫什麼?」

  「叫茗苒,少爺卻總是笨丫頭、笨丫頭地叫。」老人說著笑了起來。

  「不叫快茗嗎?」

  「快茗?不是,就叫茗苒。 唉,少夫人走得也對啊,連個孩子都沒有,在快家也沒有什麼好留的……」

  聊了半天,老人覺得有點累,少辛把他扶到床上,關好門,下了鷹子山。

  看來,快家真的敗亡了!如果能好好地利用快雲山莊,那麼,很容易就能拿到鎮天印。

  那個叫快茗的女子,或許就是快家失蹤的少夫人,如過能得到她的一臂之力,事情就更好辦了。

  快茗走進一家酒樓,沉沉地坐下來,腿像灌了鉛般,邁也邁不動。

  一壺,又一壺,想把自己灌醉,可怎麼也喝不醉;想忘記什麼,卻什麼都忘不了。

  「怎麼?一個人喝酒?」驀地,一臉疲憊的快劍出現在眼前。

  快茗一陣興奮,但很快意識到,他是少辛,快茗並不理他。

  「小二,再上幾壺酒。」少辛喊道。他剛從快雲山莊出來,路行大半見有家酒樓,便進來打尖,不想遇到了快茗。

  「客官,請稍等。」

  「快茗姑娘是嗎?你和快家是什麼關係?」少辛問。

  「沒什麼關係,不過都姓快而已。怎麼?難道少副使認為同姓的就是一家子?」快茗不喜歡別人問起她的往事。

  「不是。既然快姑娘不願意說,少某就不多嘴了。」少辛把酒向快茗的酒杯碰了碰,自個兒喝了起來。

  「你一直在大漠?」快茗忽然抬頭。

  「嗯,一直——」

  「哦,你們宮主對你很好啊!」這話顯得醋味十足,但她憋不住,不說出來心裡不舒服。

  「哈哈,宮主她不過是個孩子而已。」少辛笑,又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。

  「少副使可有兄弟姐妹?」

  「沒有,父母都不在了。」

  「少副使早些休息吧。」話問了一半,快茗沒了興致,起身走了。

  「快——」少辛想說些什麼,終究沒有說出來。

  快劍現在在何處?

  少辛望著已經荒涼不堪的天越府。

  十五年前,這裡曾是各大門派聚會之地,顯赫一時。自從鎮天印消失後,這裡也就人跡罕至了。

  不遠處有一座墳全塋,走近一看,卻是快雲山莊聖劍快劍的墓碑,那墓碑的落款題——

  快家不肖孫快茗泣立

  她果然是快家的人!少辛正想離開,卻見一堆厚厚的泥土下,似乎壓了一張紙。撿起看時,紙張陳舊得快碎了,但字跡還清晰可辨,字體清秀。

  「休書?」少辛不覺一笑,看那落款時,字跡卻不一樣——

  快劍?!

  少辛心中一驚。

  「少辛,你終於回來啦!」少辛剛進門,宗雅就奔了過來,一把摟住他,「累不累啊?」

  「不累,見到你就什麼都好了。」少辛拖著疲累的身軀,故作歡笑地應付著宗雅。

  「真的嗎?那你現在陪我出去玩。」宗雅幸福地一笑。

  「真的。」少辛無奈地點點頭,「但我現在很累,我想先去休息一下。」

  「臭少辛你騙我!」宗雅嬌嗔地說。看到少辛的樣子真是很累,「好吧,你睡醒在陪我玩吧。」

  「幫主,他是先是去了快雲山莊,然後到了天越府,在天越府好像揀到了什麼東西,就匆匆忙忙地回來了。」

  「揀到什麼?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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