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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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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來!葛瑞奇一陣恍然,也被她那哀怨的眼神瞪視得既心虛又愧疚。 「你沒事吧?」他傾身小心的撐起她的身體。 「沒事我會趴在這裡不動嗎?」 噢!當葛瑞奇將她撐起時,一股刺痛的麻辣感從腳底直竄腦門,「噢!好痛!」她的眼淚當場飆出。 葛瑞奇見她貝齒咬白了下唇,心間好像有什麼東西直往心頭鑽,怪難受的。當他見她一雙筆直修長的腿上佈滿了擦傷,膝蓋上頭居然還有兩個碗口大、血跡一片模糊的傷口時,他的心跳幾乎停止,更有一股無名怒火升起。 「你是怎麼摔的?」 「怎麼摔的?你以為我自己有那種本事當空中飛人嗎?」她邊說邊越過他的肩頭直瞪他身後看戲的同學,膝蓋上傳來的陣陣刺痛讓她疼得直冒冷汗。 葛瑞奇隨即明白。「是誰推她的?」當他知道是有人故意推她下樓的,怒火燒得更盛。 沈依蝶顧不得疼痛,更顧不得主僕之分,開口便是一陣斥責,「你沒資格質問別人,如果不是你這麼無聊,別人也不會跟著你一起瞎起哄,我也不會這樣了!」 「你的意思是我是罪魁禍首?」 「在這個校園內幾乎有一半以上的人以你馬首是瞻的,當你決定將某人當成仇人時,這個人在校園內就瞬間成了公敵你不知道嗎?」沈依蝶鄙夷地瞪視葛瑞奇,還不忘用力戳戳他的胸膛。 聽到她這種讓人很不爽卻又是事實的無情指責,葛瑞奇心頭頓時五味雜陳。 是他的幼稚行為讓她遭受到如此不平的對待,這點讓他十分自責。 他看到周遭學生個個一臉幸災樂禍看戲的神情,就讓他氣得咬牙切齒,恨不得將他們碎屍萬段。 高張的怒氣藉由眼神進出,形成一道道殺人的凶芒,接收到葛瑞奇投射過來的殺人目光,學生紛紛開始走避,免得因為看戲而惹禍上身。 拉起沈依蝶一隻胳臂橫過頸項,葛瑞奇用完好的一手半攙扶著她,「我帶你去上藥。你們全部給我讓開!」接著他又憤怒的警告,「沈依蝶是歸我葛瑞奇管的,有誰膽敢再藉機欺負她,就是跟我過不去!」語畢,他便攙扶著沈依蝶往保健室走去。 一大清早的,天都還沒亮,鬧鐘很準時的在五點半時瞬間鈴聲大作,這時沈依蝶會睜著一對惺忪睡眸,痛苦掙扎的離開舒服暖和的被窩。 又是一天的開始,她捂著唇呵欠連連的往廚房走去,由於她還在讀書,大宅內有很多工作她都無法幫忙,所以被安排到最早一班,到廚房幫忙。跟其他傭人相比,這已經算是最簡單輕鬆的工作了,所以她不敢有半點怨言。 在廚房工作也有個好處,就是可以吃到營養又豐盛的早餐,讓她省下一筆可觀的早餐費,還算不錯的了。 吃得飽飽的,讓她整個人的精神與體力都來了,結束了一早的工作,哼著輕快的歌,她走向自己的房間準備換衣服上學,忽然看見長廊盡頭那機車少爺的房間外面站著三名傭人,引起了她的好奇心。 「你們怎麼了?送早餐來給少爺吃嗎?」她瞄了一眼今天送來給葛瑞奇吃的早餐,不就她剛才吃的嘛! 哼!誰說有錢就有特權的,她在廚房工作,不是一樣也有特權,比葛瑞奇早吃到好吃的東西難道不是特權嗎?想到她就高興。 「是啊!但我們不敢進去!」其中一名女傭面有難色的說。 「為什麼?」沈依蝶很好奇。 另一名女傭欲言又止的說:「少爺的起床氣很嚴重……常常會暴力相向……所以我們不太敢進去叫……」 「那平常你們都是怎麼叫他的啊?」 「平常我們會請一位隨扈進去請少爺起床,但今天所有的隨扈都還沒看到人……」 「有多嚴重啊?」 「不如……依蝶,不如你替我們進去叫少爺起床好了,因為我們實在不敢進去。」 沈依蝶狐疑的看著她們。「有這麼嚴重嗎?」 她們慎重的點頭。「是的!我們都被轟過了。」 「因為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飛來的東西砸中,所以都不太敢進去。」 「頂多是枕頭和棉被不是嗎?」 「你進去體驗一下,不就知道有多恐怖了嗎?」 「嗄?!我不要啦!」沈依蝶連忙拒絕,「哪有人教人家去體驗恐怖感覺的啊!」 「拜託啦!」她們異口同聲的雙手合十央求著。 見她們三人苦苦哀求,可見她們一定身受其害,沈依蝶輕蹙眉頭,勉為其難的答應,「那就這一次喔!」 「嗯!麻煩你了!真是謝謝!」 她們連忙將餐車交給她,並且火速推她進去,就怕她反悔了。 沈依蝶愣愣地推著餐車,她實在不知道叫一個人起床有何恐怖的。 除了床頭那盞暈黃的小燈外,室內依舊一片黑暗,沈依蝶索性先行打開房內的電源開關,順便將沉厚的緹花窗簾拉開,映照進一道道璀璨陽光。 站在葛瑞奇床邊,她對著藏在棉被下的人輕喊著,「少爺,起床了。」 半晌,仍不見床上的人有所動靜,她搔搔頭,傷腦筋的望著躲在棉被下的龐大身軀,雙手叉腰,這次開口時音量稍微大了點,「少爺!起床了!」 半晌,還是沒有動靜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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