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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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藍少祺在她轉身離開時忍不住吹起無聲的口哨。他就偏要搗亂,看她這頓飯怎麼吃啊! 不消片刻,杜悠悠拿來了他要的東西,憤怒的將毛巾跟冰袋全放在他額頭上,一對美麗的眸子像是要噴出火來,雙手叉腰的嚴重警告,「我警告你,這是最後一次,你如果膽敢再呼叫我,我會把你轟出去的,聽到沒有?!」警告完畢,她便憤怒的轉身離開房間,但甩上房門的聲音大得嚇人,由此可知她的好脾氣已經被他給惹毛了。 「我……」藍少祺眉頭緊蹙地看著還微微顫動的門板,不敢相信杜悠悠居然也有發火的一天。 難道他用錯招數了嗎? 杜悠悠好不容易送走團長,隨即怒氣衝天的沖進房間。 「喂!你究竟是什麼意思?」 「什麼什麼意思?」藍少祺跟她裝傻。 這居心叵測的男人竟耍美男計,害她意亂情迷,一時失察才掉人他所設的陷阱,讓她無法反駁更是抗議無效的莫名其妙從救命恩人直接升等成為「他的」女人,現在她不過是請團長吃個飯,聊表多年來心中的那份感激,真不知道他在反對抗議什麼?難到他不知道這幾年來,如果沒有團長的照顧,她早被抓到妓女戶去賣淫抵債,哪還輪得到他藍先生來「開苞」! 真是氣死她了!經他這麼一鬧,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跟團長解釋,畢竟人家是她邀請來的客人。 「你究竟想怎麼樣?你說啊!」 藍少祺納悶的抬起頭,眉頭緊蹙的說:「說什麼?我被你的憤怒搞得莫名其妙,況且我人不舒服,一直待在房間裡。」 「你根本是存心鬧場!」她都已經快發火了,這男人還直裝傻! 他雙手悠哉地抵在後腦勺。「你這不實的指控從何而來呢?」裝傻可是他的拿手絕活。 她瞪視著他。「都是你!你是故意搗蛋,害我不知道該怎麼跟團長道歉……你知不知道團長的工作都排滿了,只有今天有空,我這兩年來受他照頤不少,心想就要跟你回臺北了,所以趕緊請他吃個飯,感激他這兩年的照顧……」愈說愈生氣,她索性拿起吊在門把上的皮包憤怒的砸向他。 藍少祺輕易躲過她毫不留情砸過來的東西。「別生氣,有話好說,這麼激動不好看。」 她向前咬牙切齒的搶回皮包,「好看?!我就不信你宴請的客人被人毫無禮貌的趕了回去,你的臉色會好看到哪裡去!」 「我是很好奇,那位團長對你有多照顧?」仔細聽他不爽的語氣中可是有著濃濃的醋意。 她生氣的一指指著他。「當你被賭場的人押走,舉目無親的時候,有一個人跳出來替你解圍,並且替你排解困難,安排你在他的團裡唱歌,給你的價錢是一般老手的價錢,更不會乘人之危的要你一出場就露到剩三點的,你會不會把他當恩人?」 藍少祺若有所思的望著她。看來是他誤會他們了,更扯的是自己還喝了一缸子莫名的飛醋。 杜悠悠不質問出他的答案似乎不甘心,「你說啊!」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是無理取鬧,看來男人跟女人一樣,一旦吃起醋來,智商可以從一百八狂跌到一十八,一點判斷理智都沒有。 他舉手投降。「OK!算我錯了!」 「本來就是你錯!還什麼算你錯了,你知不知道當團長知道我要跟你一起生活時,他有多高興嗎?他直要我好好把握,要離開前還這樣交代我,你居然……居然……」說著、說著,她的淚水居然湧出。「還誤會我跟團長有曖昧……真要有不可告人的事情也早發生了……會輪得到你來質問我嗎?」 「對不起,我誤會你們了,改天我們再一起登門向團長道謝。」他起身將她擁入懷中,卻被她使性子的一把推開。 「不必了!」 他不死心的半哄半騙的將她重新帶回淒中。「我們坐下來淡,這樣站著不好談話。」 「有什麼好談的。」 藍少祺將她手中的皮包掛回門把上。「談我們的未來如何?」 「我們的未來有什麼好談的?你不要以為我跟你有了那層關係就可以干涉或控制我!」 瞧她說這什麼話?好像他是一個專制霸道的男人。「我從來沒有要控制干涉你的意思。」 「誰說沒有?你不是一直不准我唱花車?」想到這個她就有氣。 藍少祺傷腦筋的望著她,不知是要說她遲鈍還是說她裝傻。「你真的不瞭解我為什麼不要你繼續當花車女郎嗎?」 她睨他一眼。「說個理由來聽聽吧!」她才不相信他有什麼好理由,不外乎跟一般男人一樣,霸道專制而已,還會有什麼好理由。 瞧她這是什麼態度?一副輕蔑的模樣,好像他並不是一個信用之人。藍少祺真會被她這種一副「我根本不相信你」的模樣氣死。 「笨蛋!我真會被你氣死!你是真的不知還是給我裝傻?瞧你這什麼態度!」 杜悠悠翻翻白眼,不可思議的輕呼,「我的態度有這麼明顯嗎?」 哇哩咧!她是故意的羅!「杜悠悠,你再不給我認真一點,我就發火羅!」 她立刻腰杆挺得直直的,一動也不動的。「好!我正經的聽你說。」 「你……」她的刻意模樣讓他咬牙切齒。 「我可是很正經的啊!」 「杜悠悠!」 瞧他一副要把她殺了的模樣,她忍不住替他煽煽風。「火氣這麼大做什麼?你不是要解釋為什麼不讓我繼續做花車女郎的原因嗎?那快說,我洗耳恭聽。」 「我知道你現在不是很高興,但你可不可以給我一分鐘,讓我把話說完?」 「現在我不是給你時間了嗎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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