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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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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知,她才到家,外頭就狂風大雨肆虐,幸好她跑得快,不然肯定被淋濕。 她吃力的將東西抬進門I,朝著客廳大喊,「哈羅!藍少祺,我回來了!你來看看我替你帶什麼好料的!你在哪裡啊?」 怪了,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?平常她只要一喊他就會出現啊…… 杜悠悠將所有東西抬進客廳時,一刹那問她愣住了,除了外頭的狂風驟雨外,室內不見任何蹤影或是聽聞任何聲音,整間房子像是刻意整理過,見不到一絲淩亂,連平常隨意堆在枕頭上的被子都折得整整齊齊的放在枕頭下方,仿佛從沒人動過也沒人住過,一切整齊得太過詭異。 受震撼的心神讓她不由自主退了幾步,手中所提的日用品也散落一地,惶恐源源不絕而來,隱約中有某種異樣的酸楚逐漸從心底深處竄升。 她有個直覺,但她不願相信,硬是將快奪眶而出的淚水給逼回去,自欺欺人的在屋子裡搜尋著可能隱藏的空間、角落……片刻之後,她不得不放棄,思緒已經一片空白。 她睜著眼望著客廳內的一切,神情寂寥的看著藍少祺睡的那張躺椅!蒼白的臉上漫慢滑落一滴滴熱液,那種淒苦像是一種交揉著失望與酸澀的心痛。 貝齒咬住下唇,她努力想將熱燙的眼淚逼回,卻怎麼樣也抑不住的潰堤,整個人元氣盡失的跪坐在地板上,眼裡淨是濃濃的悲哀與絕望。 不知道為什麼,她就是知道他走了,他的離去就像當初出現時一樣,讓人驚駭又無招架力,卻又必須硬生生的接受這個事實。 她淚痕斑斑的黯然搖頭,強迫自己笑出聲音,卻是如此的艱難。 「走了也好……省得一直為他牽腸掛肚……這個人也真無情……好歹照顧他這麼久……要走居然也不通知她一聲……連個隻字片語都沒有……」她的笑容裡滿是心酸。 從此她又是一個人了……就跟當初父親一樣……將她留在家中獨自面對賭場那些人,那是一種像黑洞般的絕望……不同的是這次她已經沒有債務問題,不必再擔心有入上門討債……只是……她的心卻比父親當年的惡意遺棄還要痛…… 不知睡了多久,杜悠悠醒了之後,莫名興起一股失落感,讓她悲哀得想哭,卻又哭不出來。 原來愛上一個人是一種習慣,習慣了他的呵護,習慣了他的鴨霸,習慣了他獨特的溫柔,甚至在不知不覺中習慣了他獨特的笑容…… 習慣了他的吵吵鬧鬧,一旦發覺成為一種習慣、一種依賴,便極為害怕失去,如同恐懼,心情變得很糟。 就像美麗的謊言被揭穿了一樣,徒留殘酷的詛咒。 天氣陰霾了好幾天,陽光終於露臉,杜悠悠推開緊閉好些日子的窗戶,讓新鮮的空氣進來,好去去屋子內的潮濕黴味。 接著她躺回床上,一動也不想動。 颱風已經走了好幾天,雖然她已經能夠接受藍少祺已經離去的事實,但她的心境卻仍然處在台風暴風圈中,遲遲無法恢復。 他們兩人原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,藍少祺就像是一時落難的貴公子,只是不巧被她救了,現在他只是回去過他的生活而已,她不該再對他抱有任何一絲癡心妄想。 杜悠悠每天都得在心裡說上這樣的話數十遍,為自己催眠做心理建設,不然她怕自己會一蹶不振。 忽然,除了她去辦門號那天曾響過、卻已經安靜了好幾天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,這手機號碼也只有康樂隊團長知道,所以她很清楚是工作來了。 接起手機,她連問對方是誰都懶得問的直接開口,「什麼時候……幾點開始……在哪裡……OK!我知道了……放心,我不會遲的。」 失戀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,更何況還是自己暗戀,實在沒有理由在這裡自艾自憐的。 籲口長氣,她是該振作了,而工作就是療傷止痛、治療失戀的最佳辦法。 「該死!她又跑哪裡去了?!」電話一接通,藍少祺劈頭就問。 彼方過了很久才訥訥地回答,「抱歉……少爺……我人到的時候……杜小姐已經出門……不見了……」 藍少祺又一記怒吼,「不見?!什麼叫做又不見了?!」 「就是……」對方在電話彼端一臉的心虛。 「我不要聽你的任何解釋!你馬上給我找遍那附近三個鄉鎮所有大小喜宴或是喪家會場、工地秀、廟會!聽見沒?」說完他又是一記怒咆。 「這……」 「廢話少說!今天再沒有她的消息。你就不用回來了!」說完。藍少棋隨即憤怒的掛上電話。 早知道他就該等她回來再一起回臺北的!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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