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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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駱丙雄在邢穀風反制跟蹤他的人的一周後回到臺灣,駱佳琪則是繼續留在東京購物。 邢穀風在得到消息時,沒急著去找老人攤牌,開公司會議時也是挑了會議桌尾端的位子坐,散會後,他與高階同仁在休憩室裡抽煙閒話家常,駱丙雄則是面帶笑容地走了進來。 他跟大家寒喧幾句,要彼此別拘謹,然後點名邢穀風,「穀風,中午有沒有空?咱們稍後出去吃頓飯,有件事我要跟你提一提!」 邢穀風沒拒絕,應聲答好。 駱丙雄人一消失,他周身的人便掛起了諂媚的笑容。有人甚至一副料事如神地伸手與他相握,懇請他若躍登龍門,坐上主事者的位子後,別忘記提攜他們一把。 他則是寵辱不驚地繼續端著他的咖啡,笑談自如地與同事討論工作上的事情。 晌午時,駱丙雄派司機接邢谷風去吃飯。 司機解釋,吃飯地點是在鬧市的五星級飯店裡,抵達目的地後,司機沒帶他到餐廳用餐,反而領他上飯店的頂樓豪華套房。 套房的門是由外往裡開,迎面而上的是一位美麗動人的女郎,藉由女郎的帶領下,他們步入裝置得美輪美奐的宮殿式樓中樓裡,在明代家具的起居室裡會見駱丙雄。 駱丙雄微點了一下頭,女郎示意後,逕自走到另一頭的餐室打點兩人午宴的事宜。 駱丙雄像個慈愛的祖父一般,拍了拍邢穀風的肩,「喝不喝威士忌?」 邢穀風平日是不在白天喝烈酒的,但老人施恩威霸的態度沒給他選擇的餘地,他便上前說:「駱董若不嫌我喧賓奪主的話,讓我來替你服務吧!」 駱丙雄依舊笑容滿面,抬手往酒櫃處一比,接受了他的提議。 邢谷風步向豪華酒櫥,從中取出兩隻水晶杯與威士忌,他將水晶杯注了三分之一的琥珀色醇酒,將沒加冰塊的那杯遞給駱丙雄,自己則穩穩地將浮著兩枚小冰塊的酒杯掐握在虎口裡。 駱丙雄淺嘗一口酒後,隨口表示,「現在上哪兒吃飯都是人擠人,碰上熟人的機率大又容易被打擾,想了想還是這樣吃飯比較不拘謹,又多了一些隱私。」 邢谷風聽出駱丙雄話裡有一些意思,也懂得他藉題發揮的是哪樁,但他不想這麼早就攤牌,所以僅禮貌性地點頭微笑應道,「駱董是有身分地位的人,生活起居、食衣住行上,對品味的要求與標準自然也高。 「能這樣吃飯對我們這種領薪階級的人來說也算是新鮮事,我今日算是托駱董的福,享受豪興,卻是沒本事學樣模仿。」 駱丙雄就是喜歡邢穀風不巴結的豪串個性,直截了當地說:「其實沒你想的那麼難,你知道的,佳琪屬意你,對你情有所鐘,只要你肯對佳琪那丫頭開個口,我一手打下的江山與事業都是你們小倆口的。 「將來的你,有財又勢,加上權柄在握,你要這樣天天過皇帝癮絕對不是難事。閒人要探你的隱私、挖你的瘡疤談何容易!」 邢谷風思索著駱丙雄的話,瞭解自己這一個月來與于敏容會面吃飯的行蹤已被駱丙雄所掌握,他沒有不安緊張之感,反而如釋重負地說:「我只留心大小姐的眼線,卻沒防到駱董布下的雷達網。 「董事長若是要我請辭走路,我沒異議,找個時間,我會去對大小姐明說清楚。」 駱丙雄一臉的不以為然。「我不是小題大作之人,男人嘛!偶爾逢場作戲,沾點酒色算不上什麼大惡。 「佳琪這些年花名在外的行徑我也略有所聞,身為男友的你,恐伯比我還一清二楚,你能忍到現在才沾葷也說得過去。 「我說你們兩人之間也算是暫時扯平,誰也不負誰。佳琪對你沒把握,但在乎你得緊,你與別的女人的事我也就瞞著她沒提,因為,我認為你只要把那個大肚女人打發走,遊戲過後將玩心收收就好。 「尤其是現在公司合併的事迫在眉睫,你與佳琪的婚事,能快就快點辦辦吧!」言下之意,他並沒怪邢穀風的花心。 邢谷風本以為駱丙雄請他這頓飯是準備痛駡他、請他走路的,卻沒想到他為了顧全大局,連親生孫女的權益也可以置之不理。 邢穀風冷眼凝視著駱丙雄,不作任何回應。 駱丙雄於是祭出動之以情的招數,繼續道:「當年你進公司面試時,我識出你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材,但當時並沒有重用你的打算,只不過預防你被別人網羅,不得不留你下來。 「後來佳琪那妮子被你迷住,執意要交你這個男朋友。我看你平日不擅長巴結人,對待佳琪也不是挺殷勤的,卻任著佳琪要性子,被動地讓她予取子求的使喚時,就把你歸類為企圖心旺盛的淘金婿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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