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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若耶早已厭煩了被她爸遠距盯梢,如今有機會中止,她當然會心動,「你所謂真本事的標準是什麼?」

  屈展騰兩手一攤,「只要你有辦法讓我挪上一步,對你動上一根寒毛的話,就算你贏。」

  然後他就會放棄這一次的不可能任務,包袱款款回家去,從此再也不管他們父女間的事!

  若耶把他的話思量若干遍後,覺得自己的勝算比較多,點頭了。「好。一言為定。」

  然後,她像埃及豔後一般,一動也不動地躺在原處,以迷蒙的雙眼瞅著他。

  屈展騰是個男人中的男人,他的濃發烏黑帶卷,長相極為俊美,略帶豪放粗獷的氣息別有一番吸引人的味道與魅力,如果他肯勤刮鬍子,注重自己的儀容,換上得體行頭的話,絕對是一個現成的萬人迷……

  「難道你的本領就只有這樣?就只會靜靜的躺在那裡!我又不是三歲小孩,這讓我怎麼『哈』得起來?」

  他猛潑她一盆冷水,逼得若耶不得不跳出自己的思維,集中精神應付他的挑釁。「我……我剛才只是在給你時間暖機,免得待會兒你突然熱過頭,會、會不好……」

  他一臉的不以為然。「這點就不勞你操心。」

  「既然如此,」若耶坐起來,問他一句,「我們先來製造氣氛好了,你想聽什麼音樂?」

  他聳肩,無可無不可地說:「都好。」

  若耶起身從音響櫃挑出一張CD片,背著他彎下腰,慢條斯理的裝置碟片。

  這招的準頭拿捏得恰到好處,因為她身子一彎,兩條勻稱的美腿頓時顯露。

  屈展騰不得不承認,這次的任務並不容易達成。

  他猛吞了好幾口唾液,才將燃著熾火的目光掉轉到天花板上,開始背誦起當年入門學藝時,對著江師父所發的毒誓!

  第二章

  我,屈展騰,拜江遙先生為師,跟從先生學習廚藝,謹遵師門戒規第一條,師父說一即是一,不能推託,只有照辦。

  師門戒規第二條,我將視師父的家眷如自己的家眷,師父的女兒亦視同手足,除非長輩牽成,不得意圖染指,日後若是破戒,終將身敗名裂、五味俱失,烹調之手截去,不復觸鍋弄鏟……

  屈展騰當年發誓時,並不瞭解師父的用意,直到有人提點他,他才知道是因為未曾謀面的師母跟別的男人搞劈腿,拋夫棄女,所以江師父才會反應過度地加上第二條保護女兒的戒規。

  江師父要眾人不可以對他的女兒提及母親拋家棄女的事,然後要大夥假裝師母已死,將師母的玉照當作遺照般的貼在骨灰壇上,裝模作樣地送往塔寺裡供著。

  更狠的是,每當清明節時,他會牽著女兒去為「已逝」的老婆燒香、燒冥紙,為她「祈福」。

  他的行為舉止如此的阿Q,無非是一種在精神受創後,自我療傷的獨門招術。

  屈展騰當年是因為很同情江師父,所以肯跟著立下毒誓;再加上他當時也未覺得江師父那個貌不驚人的女兒會是個問題;但萬萬料想不到的是,在事隔十五年後的今晚,她竟搖身變成誘引他破戒的女羅剎!

  屈展騰一時沒留心防範,忽地感受到一股熱力逼近自己,才眨個眼,江若耶清麗的豔容已近在咫尺。

  他嗅出她的氣息,瞬間坐立不安起來,他趕緊提醒自己,「屈展騰,她賣弄風騷的目的只有一個,那就是要你少管她的閒事!」

  話雖如此,他仍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她。

  天!她清麗迷人的臉龐、曲線凹凸的身材,在在折磨著一個正常男兒的定力,屈展騰忍住身心煎熬的痛楚,勉強沖著她一笑,「對不起,你的確很養眼,但還沒到讓我失去理智的程度。」

  「你大話可別說得這麼快,好戲還在後頭呢!」若耶回他一記微笑。

  她的笑容甜煞人,輕鬆地就把屈展騰的魂給勾了過去。

  她幸災樂禍地走近他,美腿輕抬,跨坐到他身上,像一隻金錢豹打探獵物似的貼得他好近,還將飽滿芬芳的唇瓣湊近他的唇。

  他力持鎮定,扭頭喊暫停,「先說好,這一吻不是我起的頭。」

  「是我起的,行嗎?我要看你到底敢不敢結尾?」

  她想主動獻吻,意圖拐他失控?哼!他豈是如此輕易認輸的男子漢?「激將法對我不管用,你會發現我不是不敢結尾,而是拒絕上當。」

  她沒有唇槍舌劍地予以反擊,只是用唇輕啄他,不急不緩,恰到好處。

  他遲遲不肯反應,卻在後來因把持不住,在絕望之下成全了她,也解除自己的禁錮。

  一場法式親吻足足持續一分鐘,教彼此陶醉且難分難舍。

  最後是她先清醒,見局勢對自己有利,趕忙乘機分開,誘哄他道:「別管我爸,儘管做你心裡真正想做的事!」

  他情不自禁地湊近她,吻住她那迷人的芳唇。

  她依樣畫葫蘆的學他的動作,卻在每次進攻兩秒後,就退縮回去,讓他無從再前進。

  他依依不捨地看著她嬌豔欲滴的模樣,真想把江師父的話放到九霄雲外去。

  念頭一起,他豁出去地想將她擁滿懷,但魔掌還來不及掐住她盈手一握的小蠻腰,一道男人的聲音乍然而響,打斷了他們正進行得火熱的勾當。

  「你們……你們幹什麼?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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