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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三


  聽到他的答案,她倒是吃了一驚。「為什麼不?」

  他聳肩,「不知道,就是沒。」換言之,他讓江師父誤以為他才是主動的那一個。而整件事情發展到最後,似乎也的確如此。

  「他怎麼反應?」

  「他問我上到幾壘?」

  她惱了。「他這樣問你?我是他女兒耶!他竟然這樣問你?!那你怎麼答?」

  「就老實回答啊!除了本壘板還來不及登陸,其他的壘包我都一一踩過,並且蹂躪到愛不釋手。」他要她看清事實,他們之間所發生的一切並不是單向的,而是彼此情投意合的結果。

  可是……她的腦筋似乎就是轉不過來。

  若耶羞慚的淚冒了出來。「你……你這流氓!說話怎麼這麼不雅,連修飾一下都不肯!」她氣得捶起餐桌。

  他歎了一口氣,收回方才的話,「我逗你玩的,我哪敢真這樣跟你爸說!事實上,我告訴他我上幾壘不關他的事。」

  「你這樣頂他,他更加不會饒你。」

  「難不成你真希望我將細節照實轉播給他聽?」

  「當然不。他威脅要打斷你的手,對不對?」

  「不僅如此,他還要我娶你。」

  「天,這是什麼時代了!他的想法為什麼這麼古板?」

  「他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要我娶你,而是怕楚彥那小子回頭吃窩邊草。」我也是!他在心中大喊。

  可惡,若耶氣憤不已,竟然把自己的女兒形容成窩邊草!老爸就這麼不以她這個女兒為榮嗎?

  若耶昂著頸項宣稱道:「我是不可能再接受楚彥的。」

  「我就是這樣跟師父解釋,但他說什麼這是原則問題,好漢做事好漢擔,他非要我娶你不可。」

  「我又沒吃到虧,他是在緊張什麼?」

  屈展騰澀然地說:「我真希望自己能跟你一樣看得開。」

  「不看開,難道要我抓著你的腿,求你別拋棄我嗎?」若耶認定屈展騰的野心最多只是想把她弄上床而已,她才不要他負這種道義責任。

  不料,屈展騰反問她一句,「你為什麼不呢?我也許很樂意負這種道義責任呢!」

  若耶看著他一臉認真的模樣,呆楞了幾秒,後來她必須強迫自己別妄動,這個蠢念才消散。她懊惱地輕斥他一句,「你別鬧了。」

  屈展騰沒再吭氣,回身使勁地將蛋白打到起泡才停手。

  她見他不說話,只好觀察他的一舉一動,見他關上烤箱將設定調好,她才蹙眉問:「你到底在做什麼?」

  「少了蛋黃的可可瑞士卷。」他走回餐桌,在她對面坐下,目不轉睛的盯著她。

  若耶大方的端坐著讓他瞧,十分鐘後,她被瞧膩了,他卻沒挪開眼的打算,她開始坐立不安起來。「你究竟在打什麼主意?」

  「我在考慮你爸的主意。」

  「娶我嗎?別開玩笑了。」

  「這主意雖然歪,但沒什麼不好,反正你缺一個新郎,我也可以免去被師父碎碎念的威脅。」他怕被她指控為居心不良,已不敢隨便洩漏自己對她的好感。

  「你們覺得好,我卻覺得爛透了。」她激烈地表達不滿,甚至用力拍桌,「更正你一點,我不缺新郎,不用你來假好心。」

  「我沒有假好心,我的確是起了跟你交往看看的念頭。」

  她篤定他是在打歪主意,鄙夷地說:「說來說去,還是離不開……」

  「你是不是要說『性』?」他接下她未完的話。「你以為我滿腦子想的事就只有如何把你弄上床這回事?」

  「難道不是嗎?」

  「我的身體是,我的心不是。當一個男人碰到一個能讓他失去理性的女人時,他走火入魔的身體已經無法再為心負責。」

  若耶嗤之以鼻地反駁他,「許多腦袋搬家的土匪也是這樣拗的,而你留著腦袋是用來跟女孩子甜言蜜語的。」

  見她對自己的成見這麼深,他直感到頭疼不已,只能無奈地搓揉著自己的太陽穴,思索良久後才苦口婆心地解釋,「我不是個花花公子型的男人,沒你想得那麼花俏;還有,你必須承認一件事,我碰到你後變成痞子,這並不全是我的錯。」

  若耶想起第一晚自己勾引他的畫面,她知道他這個冤枉喊得有理,於是很誠懇地解釋,「我沒有辦法坦然面對缺乏愛情的肉體關係。」

  「我的觀念也不比你開放到哪兒去,除了受你吸引外,我其實非常想瞭解你。」

  她掉轉視線,滿腹委屈地說:「那也不需要說什麼娶我的傻話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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