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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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喬賓心念一動,拿出口袋裡的身分證。「你剛才是不是說你等人?淩晨四點多等誰來著?」 若說物以類聚,通常邪魔歪道多半互相認識,他就等在原曉玫家門前,搞不好他知道誰是那人渣呢?嗯!或許搞不好他就是。喬賓思量著。 「我在等……」那人才開口,喬賓就揮手打斷他。 「你在等原水成是不是?」念出原曉玫身分證背面的「父」欄上面的名字。 「不是,我在等張保山。」 嗯,也不是那「母」欄上面的名字。 唉!看來自己不是做偵探的料。 喬賓才想鬆開一直踩在那人身上的腳,一個念頭興起,想著要當偵探,應該是每項細節每個可能都別放過,於是又問:「那個張保山有個表妹或親戚姓原?」 「姓原?喔!張保山的繼女,好像就是姓原……」 「叫原曉玫?」喬賓急問。 「這……我就不知道了……」那人搔搔頭。 雖然姓原的不多,但喬賓還是拿出原曉玫的身分證以確認。「是這個人吧?」 「不像……我也不知道……那個原什麼的每次都畫花臉……就是粧很濃啦……」 哈!那就不會是別人。「你在等的張保山他住幾樓?」喬賓緩緩問,確認著。 「三樓。」指著漆黑的那方說著。 賓果! 雖然這結果讓喬賓樂上三分鐘,但他後來又不禁氣自己,怎麼不一開始就問對方,「你等的人住幾樓」就好,害他白白浪費許多時間與氣力。 「喏,你等會好好回答我幾個問題,這五千塊就給你。」喬賓將皮夾裡的千元大鈔盡數放在早餐店的餐桌旁,微笑說著。 「呃、這個……」那人看看鈔票又望望喬賓,仿佛十分難以決定。 「不會叫你去自首,也不會叫你去打人、殺人,你怕什麼?你叫什麼名字啊?」喬賓笑意更深,看起來簡直像大好人一個。 「我叫李木新。」那人回答。 「是天上那顆的木星啊?」 「不是,是木新路的木新。」 嗯。等送來早餐的老闆走遠,喬賓又笑著問:「幹嘛在淩晨三四點等那個張保山啊?」 這能說嗎?李木新疑惑,看看那五千元,舔了舔唇。「張保山在我們老大那邊簽賭,欠了七十五萬還沒還,我老大要我在這邊守著他,怕他先溜了。」 嗯。簽賭欠債啊,果然很符合人渣的特徵。 「那……」喬賓拿起身分證一看。「陳秀琪呢?在樓上嗎?」繼父也就算了,但做母親的怎麼也不關心自己的女兒?女兒沒回家,居然不找,甚至連門都不等。有點鄙視。 「陳秀琪?」李木新一愣。「你是說張保山的老婆啊?」 「嗯。」喬賓點頭。 「喔,她住院半年啦!我聽人說,她被張保山打得半死,送到醫院已經昏迷,到現在還沒醒。」 啊!喬賓想到自己先前的看法,暗罵自己一聲。 喬賓沉默思考一番,先啃了幾口油條喝完豆漿,才又將眼光送至李木新身上。 「你給我說說張保山這個人吧。」喬賓這會不再微笑,反而是表情凝重。 「呃……我其實才看守他一個禮拜……不過……」李木新開了頭,接下去東一串西一串地說起其他弟兄告訴他的,以及自己這一個禮拜所看到聽到的。 雖然李木新人品不佳,但口才倒不是太差,只聽得他說著張保山如何不堪,喬賓愈聽愈生氣,一想像那些畫面,就讓他忍不住想搥桌子罵人,並宰了那人渣。 「你老大一天給你多少錢看著張保山?」聽完後,喬賓正經問。 「這差事是沒錢的。」聽老大的話,天經地義,被包吃包住的小弟哪敢要錢? 「我跟你說,若張保山有什麼特別的動靜,你打電話給我,」喬賓掏出名片遞給他,上頭有自己的姓名和電話。「我每天付你兩千元。」 咦?這麼好的事?李木新瞧瞧名片,又望向喬賓。「喬、喬先生……每天兩千?」 「嗯,要不要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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