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艾葉 > 灰姑娘的烏龍嫁事 | 上頁 下頁
二十七


  「哦,不過你帶這個來幹嗎?」她怎麼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帶來。

  「我表姐硬要我帶的,她是學民族音樂的。要我帶著這個,來日本不要忘了傳播中國的民族文化。」表姐對音樂的狂熱一直都讓她很佩服。

  「你又不會。」小真很懷疑一個本身什麼樂器都不會的人怎麼傳播。她還真怕那只可憐笛最後會淪蔣為丫丫點穴的兵器。

  「放心啦,表姐有幫我做準備。」丫丫拿起一旁的書和一小包東西。

  「青少年學竹笛?」小真念了念眼前晃著的書的書名。

  「青少年?那我要快點學了。」都快不是青少年了。坐而言不如立而行,丫丫拿起笛子就要吹。

  「你先等一下,笛膜都沒貼哪。」這樣就想吹,能吹響才怪。小真拾起一旁的笛膜。

  也對,丫丫把子邊的書翻開,像讀聖經一樣莊重地讀那頁「如何貼笛膜」。小真如法炮製。

  笛膜終於貼好了,丫丫把笛子橫到嘴邊就啃。

  這時,屯部川石走了進來。 「你在吹笛?」他不知道她除了會掌勺外還有音樂細胞。

  「我正準備學。」回答完後,丫丫又拿起笛子開始吹。她期待著至少能吹出刺耳的笛聲,練就一套魔音穿腦的功夫也好,晚上可以在房間裡報復他的隨意招攬狐狸精女秘書之罪。於是,她努力地吹,使勁地吹,真吹得她兩腮欲炸,嘴巴酸疼,笛子還是沉默。

  「這笛子十分矜持。」屯部川石對這只死不吭聲的笛子下了注解。

  丫丫邊罵罵咧咧邊找起了笛子的毛病,她決定重貼一張笛膜。在翻弄那包笛膜後,她停止了對笛子祖宗的追溯咒駡,而改罵小真。

  「小真,你真是大腦炎。」她剪來貼上去的只是裡面的一張包裝紙,真正的笛膜卻安然地躺著。

  丫丫用兩指捏起一片笛膜舉到空中,看起來透亮透亮的,薄如蟬翼,很好吃的樣子。

  又費了半天功夫,笛膜終於貼好。其他兩個離散的閒人又圍攏過來。

  在眾人關注的目光中,決定山小真再來試笛,她十指參差地按著,雙腮誇張地鼓起,像一隻小青蛙。接著,笛子就發出了嗚嗚的聲響,聽起來讓人心裡發虛。

  丫丫也吵著要吹,她剛吹出聲音來後,且上就洋洋得意地開始用力,把笛吹得馬嘶牛鳴,嗚——嗚——的聲音簡直能繞梁三日,不絕於耳。

  小真和屯部川石實在受不了,拉她吃飯去了。

  丫丫每天晚上都在練習,而且還專等屯部川石回家以後再吹。所以一到她的吹笛時間,傭人們都繞道而行,連牲畜都要遠離到百米之外。

  三天之後,屯部川石決定就丫丫這個新愛好和她談談。

  「丫丫,你喜歡吹笛嗎?」早點問清楚就可以早作打算,如果她真的喜歡就幫她造個隔音室,再請個老師,讓她學得正規一點。現在她吹的聲音聽起來一點音律的感覺也沒有。

  「不是啦,我覺得你平時一點都不浪漫,所以只有我來浪漫啦。我想學羅密歐與茱麗葉的樓臺相會。」一石二鳥,吹得好是營造二人間浪漫氣氛,吹得不好就是暗地折磨他,呵呵。

  「你不用那麼辛苦,這裡是一樓。」沒有樓臺給她訴衷情。而且她真有話要說,他和她的房間也只隔一條小小的走廊。

  「你是不是想無情地剝奪我的愛好?」丫丫開始借題發揮, 「喂,就許你工作時候抱小秘,不許我孤芳自憐吹吹笛?」他是只許州官放火,不許百姓點燈的暴君, 「將來萬—我被你拋棄,淪落在東京街頭乞討時,也有一藝傍身啊!」

  「說吧,有什麼要求?」她平時不會這麼不講理,這麼做一定另有目的。

  」你覺不覺得請男秘書更有利你的工作?」看他察覺了她的意圖,她微微靠近他撒嬌。

  「傻瓜。」他抱住她,揉了揉她的頭髮, 「我三天前就要人幫我聘用男秘書了。」如果她是為了這個原因的話,那他三天的罪就白受了,還好他今天問了,不然他被她整得得了耳鳴都不知道什麼原因呢!看來他和她之間的溝通有些問題。

  「丫丫,以後你有什麼要求直接告訴我,知道嗎?」她和他的結婚證書都辦好了,她是他的妻子,夫妻間有什麼不能說的?她有什麼要求他都會儘量滿足她的,何況是這種小事。

  「對不起啦。」又擺了個大烏龍,真是天下本無事,庸人自擾之啊!早知道這樣,她也不必冒著得腮腺炎的危險設個這麼辛苦的圈套了。唉,後悔啊!

  「傻丫頭。」情人間有時需要一點磨擦才能相處更合契。

  「不過呢,要不是你——」丫丫想學學死鴨子的嘴硬,還沒說完,小嘴就被屯部川石急切覆上的唇給封死。

  他今天似乎特別熱情,丫丫感到一陣熱氣由肩膀一路攀升至頭頂。

  屯部川石與她交纏著,卻也沒遺漏進一步的動作,他露出一絲淡淡笑意,一手輕輕扣上她的後頸摩挲,另一隻手悄悄往下延伸。

  「嗯……」丫丫發出輕吟, —陣戰慄順著背脊往上蔓延,右手情難自禁地抓緊他的臂膀。

  他的手慢慢挪動,在她賽雪的肩膀上移動, 「你真誘人……」他在光滑肩頭上烙下第一個齒印。

  突來的疼痛使丫丫清醒,下意識地,無敵鐵手就拐了上去。 「你這個大色狼。」

  「結婚證書辦好了。」屯部川石一臉不悅地看著她。換句話說,今天是他們的新婚之夜,他該享用屬於他的。

  「啊?」這就是說,他不必再發乎情止於禮了?

  「可我還沒洗澡。」現在是夏天,很容易出汗的。新婚之夜得要香香的才行。

  「好,你去洗。」他親親她的臉龐, 「我等你。」

  半個小時後。

  「我洗好了。」丫丫小聲說著。

  屯部川石快速回頭,心中漲起一股熱潮。

  她扭扭捏捏地抓緊胸前的浴巾,吞吞吐吐地說:「我洗好後才發現衣服忘了帶進去……只好……」她該準備一套性感內衣的,那些內衣看上去都很特別,她想穿已經想很久了。算了,明天去買,以後總會有機會穿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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