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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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謎底揭曉,紫澄也跟著感到心痛,「文心,你別這樣,有些事情真的不是你所能瞭解的。」 「那就告訴我啊!」文心忍不住地大吼出聲,「我是你的妻子,有什麼事是不能告訴我的?」 「告訴你,你也不會相信的。」紫澄也不禁放大了音量。 「你不說怎麼知道我不會相信?你根本就是不願意告訴我!」 「你真想聽我就告訴你。」紫澄此時也顧不得許多了,「我不是謝炎哲,我只是暫住他體內的一個靈體,我是……我……」 紫澄話還沒說完,就已聽見文心淒厲的笑著:「哈………」 「你在笑什麼?」紫澄感到有些生氣,她是這麼認真的想解釋給文心聽,可是她卻…… 「夠了,」文心笑得淒涼,「真沒想到,你真能說出這麼荒誕無稽的話來敷衍我。」 原來,她果然還是不能接受。籲!紫澄歎了一口,「我早說過你不會相信的。」炎哲說的沒錯,想告訴文心實情是浪費力氣。 「我很努力地想試圖瞭解,可是你卻拒絕溝通!這樣無稽的話,你要我怎麼相信?」 「我沒有騙你,這是真的。」 「人家都說相愛容易相處難,我一直以為那只是人們找的藉口,我沒料到真是如此?我們好像似乎只能當普通朋友是嗎?為什麼當你還是我的謝哥哥時,我們總是有聊不完的話,可是現在……我們才剛舉行完婚禮就已經鬧得不可開交?」文心感到好累,「既然你真的不願意和我結婚,當初又為什麼要答應這場婚事?」 「我是不得已的。」紫澄看好友如此的難過,心疼自是不在話下。 「不得已?你知不知道你一句「不得已」就足以斷送我的一生?」 「文心,沒那麼嚴重的,相信我,事情一定會有轉機的。」紫澄知道傷害已經造成了,可是她無力去改變什麼?這一切只能怪造化弄人。 「夠了!」文心捂住耳朵,拒絕再聽任何隻字片語。「我再也不要聽你說的任何謊言。」文心哀痛地大嚷。 座落在僻靜巷內的一家咖啡館內,文心紅著眼低頭不語。 「怎麼啦?昨天才結婚,今天一大早就找我到咖啡廳,被炎哲知道不太好吧?」為了打破異常的氣氛,海承自以為幽默地打趣。 「他才不會在乎呢!」文心負氣地道。 「小兩口吵架啦?」海承猜測著。 「吵架?也許可以這麼說吧!」文心感到鼻頭一酸,瞬間濕了眼眶,「但說我們在鬧離婚可能會更適合。」 「事情沒這麼嚴重吧?」海承張大眼睛不敢署信,「你們才剛結婚一天就要鬧離婚,太誇張了吧?更何況你要離婚,炎哲會不會答應呢?」依海承對炎哲的認識,是不可能如此對婚姻兒戲的。 「我管他答不答應!」文心憤憤地道,「才剛結婚一天,我就發現他有很重要的事在瞞我。既然我們之間無法彼此信任,又何必用一張結婚證書綁住對方呢?」 「人多多少少總是有秘密的嘛!」海承仍不認為事情有這麼嚴重,需要離婚才能解決,「究竟是瞞你了什麼,怎摩會鬧成這樣呢?」他也好奇。 「我要是知道他瞞了我什麼,我就不會這麼生氣了,他竟然寧願騙我也不願意告訴我實話,你說氣不氣人嘛!」文心用力地眨了眨眼睛,好防止不聽話的眼淚流下來,「更可惡的是,他連編個像樣的謊話也不肯。竟用一些荒謬無稽的話來敷衍我!」 溫柔的海承遞了張面紙給文心,「既然他不肯說,就一定有他的苦衷,你就別再強迫他了嘛!」畢竟是自己多年的好友,總得幫忙說幾句好聽的話來安撫文心。 「連你也在幫他,」文心生氣地瞪著海承,「我就知道,你是他的好朋友,當然會幫他說好話,早知道就不找你出來了。」文心無辜地皺著一張臉嘀咕,「要不是紫澄現在人在醫院昏迷不醒,我才不會找你來訴苦呢!」她懷念起和紫澄無話不談的日子。 聽見文心的抱怨,海承靈光一閃好心地建議,「那你要不要現在去找她訴苦呢?雖然她無法和你對話,但她也許聽得到你的話。」 文心搖著頭拒絕,「紫澄現在一定比我更痛苦,我不想她替我操心。」 「你很體帖嘛!」海承帶著笑意看著文心。 「只可惜有人看不到。」文心若有所指。 「或許是你們還不習慣婚姻生活,所以才會鬧彆扭,相信我,過幾天就會沒事的。」 突然.文心神色一轉, 「海承,你覺不覺得炎哲他……變了?」她有些困難地吐道。 海承微愣了一下,他輕輕地啜了一口咖啡,慢條斯理地問道,「你是指哪些方面?」 「他的一切,他的個性,對人的態度,言行舉止,一切的一切都變得不太一樣,我說不上來,但,我就是覺得他變了。」文心感到有些氣餒,她就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面對炎哲時,那抹怪異的不協調感,仿佛有點陌生又有些熟悉。 「原來你也察覺了?」海承歎了一口氣。 「這麼說……」原來,不止她一個人有這樣的感覺。 「是的,我早就覺得炎哲不太對勁。」海承回憶道,「我記得事情好像是發生在他出車禍的那一天。」 「可不可以把大概說給我聽?」文心央求著。 「其實我也不太清楚,聽昱妍說,他們去醫院見到炎哲時,他正打算出院, 不過卻像完全不認得他們,直嚷著地不是炎哲,他不認識他們。」 「他不是炎哲?」文心想起了炎哲本欲告訴她的話,他也曾說他不是炎哲, 「那他究竟是誰?炎哲呢?他不可能就這麼憑空消失吧!」 「這我就不清楚了,」海承據實地回答,「不過,若「他」不是炎哲,又怎麼會和炎哲長得一模一樣呢?而且認識他周遭的所有人、事、物。」 「你剛不是說他不認識你們嗎?」 「那只是在醫院時,後來我到警局去保他時,他又能正確地認出所有人。」海承也感到不解。 「那就奇怪了。這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。」文心下著斷言。 「恐怕只有當事人才知道了。」海承一臉莫可奈何的表情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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