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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四


  聽兒低下頭,放開時得的衣袖,不讓他看見臉上的異樣。「我的鞋還沒做好,先回房去了。」她匆匆想閃過,伍學瀚卻一把扣住她的手腕。

  「啊!」她柳眉全皺在一起。儘管伍學瀚出力很輕,還是碰痛了她剛剛被苗千芙拉痛的左手腕。

  他拉高她的衣袖,一眼便見到皓腕上明顯的瘀青,濃眉頓時飛揚成兩座高山。

  「怎麼回事?」口氣不再溫和,夾雜著怒氣與關心。

  「沒事,不小心扭傷的。」她偏頭直閃。

  她越閃他越覺得怪異。伍學瀚憂心忡忡——明明她已不再怕他了。

  他用另一隻手輕扣她的下巴,不得已她只好抬起已浮上掌印的小臉。

  當他看清那頰上鮮紅的指印時,簡直是怒不可遏,「桃花,你說!」

  「沒事的,是我不小心跌倒。」她勉強撐起笑臉。

  「桃花,說!」他再次命令,一點都不相信她薄弱的藉口。以她的善良,從她嘴裡絕對聽不到事實的真相。

  就算桃花不說,一直守著聽兒的那三名家丁也會說,桃花只好硬著頭皮說:「大少爺,是表小姐打的。」

  「時得,去問問易雙,問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?」他不想聽片面之詞,做人做事他都要求一個正理和公道,以易雙的性子,絕不會偏袒任何一方。

  「是!」時得領命離開。

  「桃花,去打盆熱水。」

  「是的!」桃花也暫時離開。

  「我們回房。」他牽著她的手,帶著她回到他們的房間。

  他拿出金創藥膏,在等著桃花的熱水時,就這麼直盯著她瞧。

  「大少爺,我真的沒事。」雖然苗千芙那一掌打得不輕,她是咬牙硬忍著,不讓沒用的淚水滴落。

  「還喊我大少爺?看你喊時得都喊得挺親近的,怎麼喊我總是改不了口?」他語調低沉的抱怨著。

  「瀚哥哥。」他總愛為難她。喊什麼不都一樣嗎?她只得柔順的再喊他一聲。

  他喜歡聽她這麼柔媚的喊他,這會讓他全身都起了酥麻感。

  「你沒話要對我說嗎?」看著她腫高的半邊臉,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捨不得她。

  「說什麼?」話怎麼說都不對,她還是謹慎些好;況且她也沒那種身分可以抱怨。

  「千芙為什麼要打你?」他炯炯的眼神直透她的心。

  「我也不知道,可能她的心情不好吧!」表小姐若有心為難,什麼事都能當藉口。

  「哦?」顯然他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。

  「我真的沒事。」

  她越委屈忍受,他只會越心疼。他當然猜得出來千芙為什麼要打她,還不是被嫉妒蒙蔽了心智?

  千芙有多愛他,有多想成為他的妻子,他比任何人都清楚;只是他對千芙是兄妹之情,他可以寵她、疼她,就是無法娶她。

  千芙三番兩次的威脅他,他也派了家丁步步守著聽兒,沒想到還是讓千芙有機可趁。

  他得趕緊解除和千芙的婚約,跟千芙畫清界線,否則下次難保千芙不會再做出不利聽兒的事。

  此時桃花送來了熱水。

  「桃花,你下去吧!這裡我來就行。」

  桃花點頭,將熱水擱在盆架上,退出房間。

  他親自擰熱了手巾,替她按敷著臉頰上的五爪印子。

  「痛嗎?」他問得柔情萬千。

  「有一點。」他這麼輕柔的對她,她的臉上淨是嬌憨的笑意。就算原本再痛,被他這麼呵護著,也不覺得痛了。「瀚哥哥,我自己來就好。」她怎能讓他為她做這種事!

  忽視她的話,他專心的將藥膏塗抹在她臉上的紅腫處,指尖清涼的觸摸,緩和她不少的痛意。

  處理完巴掌的痕跡,接著他牽起她的左手腕,再細細塗上藥膏。

  這時,時得敲了敲門,伍學瀚讓他進來。

  時得一字一句轉述易雙說的話,「表小姐和聽兒在浴池邊遇上,表小姐說要讓老爺將聽兒趕出府,接著表小姐就動手打人。易雙沒料到表小姐會動手,來不及阻止。」

  「嗯!」伍學瀚斂眉沉思。果然不出他所料,千芙還是改不掉蠻橫的個性。

  「大少爺,表小姐上老爺那裡了,老爺要你現在帶著聽兒到主宅的偏廳,他說有事要交代。」時得說。

  「知道了,我讓聽兒換件衣服就立刻過去。」

  時得退下,伍學瀚的大手包裹住她一雙柔荑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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