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艾玟 > 同居yes,結婚no > |
二十八 |
|
吹風機的聲音轟轟作響,卻讓她的腦袋一團亂,將頭髮梳理整齊後,她才走出浴室。 「你還是把頭發放下來好看。」他眼眯眯的,有股慵懶,那是調情的意味,且他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她看,仿佛兩人又回到了當年同居的時候。 他看她的眼神很赤裸,讓她感到渾身不自在,她下意識地將掉落頰邊的髮絲撥到耳後,然後在床上坐下。 「你有什麼事嗎?」她正襟危坐,連呼吸都覺得很困窘。 他站起來,不顧她的臉色,霸道地在她的身邊坐下。「你怕我?」 「你別這樣!」她又要站起來時,他的手即時扣住她的腰,讓她動彈不得。 「你在害怕,怕你再次愛上我嗎?還是你根本就沒忘掉我過?」 「我不懂你想要幹什麼?你這樣戲弄我,你覺得很好玩嗎?」她生氣了,氣自己的多情。 明明不想要受他的影響,偏偏只要他一挑撥,她就無法控制自己喜歡他的念頭。 「我沒有戲弄你,我是真心想要追回你的,我錯失過你一次,我不想要再眼睜睜的看著你離開我。」他的氣息幾乎吹拂在她最敏感的耳邊,她無處可躲,只好將擱在膝上的拳頭握緊。 「你是個不婚主義者,而在我的生涯規畫中,我是一定要結婚的;我們是兩條平行線,不可能有交集,你何必再做出這樣曖昧的舉動,再說出這樣會令人誤會的話!」她很氣,劈哩啪啦的說出,就怕自己稍一猶豫,很多話就會說不出口似的。 「我媽媽的陰影始終籠罩在我的心頭,我不敢結婚,我怕遇到一個像我媽媽那樣的女人,那是從小到大的夢魘。」他今天來就是要跟她把話講清楚,這些日子以來,跟她的關係不明不白的,時時又看見劉鑫華對她展開追求的動作,他實在是忍無可忍了。 尤其她的轉變更是吸引他,時間讓她歷練成長,她不再是個怯懦沒有自信的女人,她的知性、她的專業、她的風采,在在讓他移不了目光。 他一向不會吃回頭草,更不會對分手的女友糾纏不清,看來這次燕慈是讓他踢到鐵板了。 聽他這麼說,她才慢慢緩下心頭的急躁。「不是每個女人都像你母親那樣,你要對自己有信心。」 「我爸是老師,他是個優秀的男人,你能相信我媽以前也是老師嗎?在嫁給我爸爸之前也是溫柔可人的。」他邊說,大手卻不規矩的撫摸上她的背。 她的表情很訝異,倒是沒想過簡惠玲也曾為人師表過。「男女交往,無論對男人還是女人來說,都是一場賭注。」 「我們若是沒有經過分手的這個過程,我想我一定還是不會明白你的好,我們彼此都有了成長的機會,我更明白了你對我的重要性。」他的大手緩緩來到她的頸邊,觸摸著她的鎖骨。 「所以呢?」她已經不想做無謂的掙扎,其實她也好喜歡他撫摸她的那種細膩觸感。 「燕慈,我們在一起吧!」他的唇緩緩靠近她的唇。 她被他的喃喃細語所蠱惑,她的身體變得不像是自己的,有好久好久的時間,似乎是一世紀這麼長,她的心始終渴望著他,那是別的男人一直無法敲開的心扉。 他以舌尖勾畫著她的唇型,像是品嘗極甜美的水果,捨不得一口吃下,慢慢舔吻再舔吻。 像是被螻蟻侵佔了心房,她的四肢全都縮了起來,唇上的觸感是這麼柔,沒有霸道、沒有強迫,讓她只能仰高小臉回應。 「燕慈……我真的好愛你……」 那夢囈似的甜言蜜語卻在瞬間刺醒她的美夢,她緩緩地推開他,表情有著掙扎痛苦。 「怎麼了?」他細心呵護她的情緒。 「我不可以再愛上你,你也不要再來找我,沒有開始就沒有結束,這樣的日子我過得很好,我不要再愛你了,愛上很容易,失去卻很痛苦。」若還得再一次經歷跟他分手的痛,那她一定會活不下去的。 他將她摟入懷裡,親吻著她的額頭,安撫著她的情緒。「都是我不好,我會以最大的誠意來打動你,直到你再次接受我為止。」 「我能不能夠接受你不重要,重要的是,你能不能克服得了自己的心魔。」她不想再隱瞞對他的愛意,那始終不曾忘記的愛讓她壓抑得好痛苦。 「我的心魔得由你來幫我一起克服它。」他扣在她腰上的大手稍稍一使力,讓她往後平躺在床上,他隨即壓上她。 「紹恩……」 他俯首,唇再度摩擦著她的唇。 他的×火雖然燒得旺,但只要她有任何拒絕的動作,他絕對不會強她所難。 那是理智與歡愉的交戰,明明告訴自己不行,她偏偏卻很享受他溫柔的對待,她的所有防備被他這麼柔情的一吻,全部都功虧一簣。 他翻起她的T恤下擺,撫摸上她胸前的美好。 「嗯……」她因為這股既陌生又熟悉的觸摸,而發出了呢喃聲。 「我會好好愛你的。」柔情細語,傾訴愛意。 今夜,她全然的棄械投降,投降在他溫柔的風暴裡。 秋高氣爽的十月天,日落黃昏,天空映照著橘黃的光采,微風輕吹,舒服得讓人連身體都慵懶了。 在一處小公園邊,燕慈推著嬰兒車,車內的小嬰兒在規律的推動下,漾著紅潤甜美的小臉睡著了。 劉鑫華走在燕慈的身邊,這樣的一幕,就像公園裡大部分的年輕父母一樣,令人羡慕。 利用週末假日,劉鑫華堅持一定要約燕慈出來散散步,剛好燕慈因為忙著工作的事,無法回鄉下看女兒,於是燕母就讓燕爸開車北上,讓她們母女相處短暫的周休時光。 「真沒想到你不但真是個媽媽,還是個好媽媽。」劉鑫華帶著燕慈在涼椅上坐下。 燕慈仔細將女兒的小小身體蓋妥薄被,以免不小心著涼了。「每個女人都是當了媽媽之後,才學會怎麼當媽媽的。」她一臉慈愛的說。 「燕慈,我一直想問你,你跟紹恩倒底是怎麼回事?」劉鑫華淡淡的問起,這兩天悶在心中的問題一直得不到解答。 「你跟紹恩是好朋友,他沒告訴你嗎?」她替女兒蓋好薄被後才又站起來。 「他不肯說,他說除非你先說。」 |
學達書庫(xuoda.com) |
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