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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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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濼不信邪地再次扭動手腕,讓血水再次流到手鐲上,「咯」的一聲,手鐲又開了,她再次關上手鐲,同樣又滴下一滴血水。 她找到打開手鐲的方法了!這手鐲竟然是用血來打開的!而她找到打開手鐲的方法後,是否真的要和袁再顥分道揚鑣?她在這裡無親無故,分開之後她又能怎麼樣?為何上天不開恩直接讓她回到現代,難道真讓她在古代流浪到死嗎?而她真的捨得離開袁再顥嗎? 好煩!她將被子拉開,將頭埋入其中。她好想好想爸爸媽媽呀,這已經不是第一天在想他們了,在古代的每一天她都在想他們,而今天她所想的人只不過多了一個袁再顥而已。 不知不覺中她已抱著被子睡著了,眉宇之間寫著淡淡的愁,臉上留著淚痕。 袁再顥輕輕走到方濼身邊,看了看她不安穩的睡姿,眉頭又皺了起來。他在指尖撒了些粉藥,再將手指放到她鼻下,而後才憐惜地抱起她,查看她的傷口,細心地為她上藥。待一切處理好後,他將她放在床上,替她蓋好被子,居高臨下地看她。 「為什麼?」他輕語,單手插進她的短髮中。「為什麼?」他又撫上她的臉,不放過每一寸肌膚…… 「嗯……」方濼在半夜悠悠醒轉,她坐起身發現自己不再是睡前的那個姿勢,而且傷口也被處理好了。 袁再顥。方濼直覺地想到他,這一想千般感覺萬種柔情又都湧了出來。她開始想他,開始心軟,開始後悔,開始解剖自己是不是太衝動沒有理性了。道聽途說不能盡信,因為自己的眼睛也可以作假。想到這,她開始著急,開始希望見到他,聽他的解釋。也許當一切水落石出後,她會發現一切只是一場誤會。 想著她已經下床,翻出一套舊衣服胡亂地套上,不顧身上的傷痛,跑出房門。 在黑暗的龍家堡內,方濼由最初的奔跑被迫改為走,膝蓋上的疼痛一波波地襲來,幾次令她撐不住跪在地上,為本來就受傷的膝蓋雪上加霜。她走了好久也尋不到袁再顥的房間,而且,今夜她連守夜的都未看到,她是不是走錯了路? 痛!手臂也在同她唱反調,不住地抽痛著。不過,她現在只能往前走,因為她已經找不到回去的路了。 光亮!方濼欣喜地發現,她像迷航多日的人終於找到燈塔似的直奔那抹光。不久,她來到一間大屋前,伸手敲了門。 門開了,開門的方濼認識,是阿圍。阿圍見到方濼先是一驚,差一點就尖叫了出來,不過他的詢問方式同尖叫也相去不遠了。 「方姑娘,你,你,你……」阿圍看著方濼的一頭短髮不知該說什麼,大半夜的他還以為是鬼呢! 「我想問你,」方濼打斷阿圍的「你,你,你……」問道:「阿圍,你知道藥王他住在哪嗎?」 「方姑娘要找藥王呀!」阿圍的驚嚇還在繼續之中。「藥王住的地方離這裡還有段距離。自從少爺的病好轉之後,藥王便住得遠了些。」安慰又上下打量她問:「方姑娘,你怎麼弄成這樣?是不是出什麼事了?」阿圍疑惑地問,對這位脾氣好的救命恩人,他可是關心得緊。「有什麼事,方姑娘只要同阿圍說,阿圍能辦到的一定會為方姑娘辦!」他信誓旦旦地保證。 「沒關係,我今天只是摔傷了。」 「不是的。」阿圍問的是頭髮的事,這和摔傷有什麼聯繫嗎? 「好了,你能帶我去找藥王嗎?」她問。 「這個……」他現在正在看護大少爺,恐怕走不開。 「是誰,阿圍?」房裡裡傳來的詢問打斷了阿圍接下來的話。 阿圍急忙回身,對著房內的人說:「少爺,是方姑娘,她是來問路的。」 床上的龍白聽了是方姑娘,眼中立刻顯現出興奮的光芒,他撐起身子,對阿圍說:「阿圍,快請方姑娘進來!」自從他病重那夜後就再未見過這位方姑娘,在龍白的記憶中,方姑娘的手似乎有神奇的力量,將他從黑暗的邊緣拉回。他還隱約地記得她清秀的面容,她的氣質是那麼獨特,讓他只一眼就印像深刻。 阿圍聽了皺皺眉,大半夜讓一個女子到少爺的房間裡,似乎不太合適,可方姑娘和少爺又不像是拘泥於世俗的人,於是他還是聽了主人的吩咐,說:「方姑娘,我家少爺請您進去坐。」 「打擾龍公子休息了,我看還是不進去打擾了。」方濼急忙推辭,她還要急著去找袁再顥呢! 「沒有打擾,我一天到晚躺在床上,還歇不夠嗎?再說,我還沒有謝過方姑娘上次的救命之恩。方姑娘該不是想讓龍某親自去迎接吧!也好,龍某去迎接也是應該的。」說完,龍白就要起身,嚇得阿圍急忙跑回去扶起他。 方濼有些說不過他,畢竟人家表現得這麼有誠意。「那就打擾了。」她邁步進入。 「方姑娘請坐。」龍白被阿圍扶起來靠在床邊,他看到方濼一跛一跛的腳忙問:「方姑娘,你的腳怎麼了?」 「是今天下午不小心摔傷的。」 「那剛剛方姑娘是要去找藥王嘍,但為何要半夜去找呢?」龍白看著方濼不同常人的短髮,心中有著疑問,卻又不好問出。他記得前些日子,她還有一頭亮麗的烏黑的長髮,那時她就像個上天派下來救他的長髮仙女,而今她的長髮不在,但依舊吸引他。而且她的短髮看起來並不顯得突兀,仿佛她就應該如此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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