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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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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濼翻個身,試圖找個舒服且溫暖的地方繼續睡……不過還是冷……嗯……討厭,忘了關窗了嗎?人一倒黴,怎麼連窗子也跟她作對!不耐煩地胳膊一揮,就聽「扣」的一聲,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扣上了她的手腕。迫不得已,她強睜開了眼睛。 什麼東西?方濼看著右腕上類似手鐲的東西,那是一種奇怪的紫色金屬,上面還有細密的小紋,小巧卻很漂亮。不過,這東西是怎麼會在她房間,這東西又怎麼會戴在她手上? 血?又哪裡來的血? 一陣冷風吹過,讓方濼打了個寒顫,她才想起要關窗子,可是…… 「我的天啊!」她驚呼一聲,她竟睡在露天的林子裡。現在天已微白,搖動的樹葉讓她看到不成塊的天空,「颯颯」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,讓她一掃殘留的睡意,一股恐懼以超光速占滿了全身的細胞。天,她不過是隨便說說要離開家,不會就真的應驗了吧!她不是這麼倒黴吧?!夢,一定是夢! 她馬上閉上眼,希望下次睜眼看到的是她可愛的臥室,就算是父母怒目而視也好。 睜眼。樹幹直伸向上,伸展的枝葉隨著風遙遙晃晃,發出「颯颯」的聲音,似乎在嘲笑她……笨蛋,你死定了,哈哈……颯颯…… 不可能,絕不可能! 她篤定這一點,伸出被拷上手鐲的那只手,張開嘴,用力咬下去! 「啊……」好痛!她用力地甩手,手鐲在她的手上晃呀晃呀的就是不下來,手腕上還留有被樹枝劃破的傷口,傷口也在隱隱作痛,但血已乾涸。這一切似在提醒她,這個不是夢! 天!誰來告訴她這是怎麼回事! 一邊吹手指,一邊環顧四周。驀然,包袱?方濼看見就中她伸手可及的地方有一個小包袱。也許,也許那個手鐲原本在包袱上,陰差陽錯地才會戴在她手上。所以,這不遠處一定有人。 她看看手上漂亮的手鐲,又看看包袱,決定把手鐲先物歸原主,再問問原主這是什麼地方。不過…… 該死的,這玩意兒是怎麼戴上去的?怎麼下不來了!呦……手好痛! 眼看著手已經紅了一圈,手鐲仍是安好地戴在她手上,方濼不禁呆了。 那個女人在幹什麼!偷東西?袁再顥眯起了那雙豹眼,濃粗的眉毛微皺。還真是有人不怕死呀! 之所以看出她是個女人,大多是因為那嬌小的身材和那頭長髮,雖說他對衣著沒什麼研究,可他還是不太理解那女人穿的那套行頭是什麼。而且…… 他將眼眯得更小眉頭皺得更緊。有人偷東西偷得這麼旁若無人嗎?真是個沒眼力的笨賊,不過勇氣可嘉。也不想想他有什麼東西可偷地,要那一套舊衣服嗎?還是……糟了!娘留給他的紫金鐲什麼時候從他身上遛了的?意識到這一點,他兩步並作三步跑過去…… 「啊,誰?」正用力拔手鐲的方濼突然被一股蠻力揪起。「放下我啦!放開!」 咦?古……古人? 不知怎麼的,她首先否決了在拍電影的這項可能。拜託,不要每一次跨越時空的時候先一定認為在拍電影行不行,接受現實不是很美麗的嗎?看看眼前的這位男子,嘩!棱角分明的五官,濃密的眉毛,深邃的眼神,挺直的鼻子,好像竹野內豐的波浪線形的嘴唇。唉!她是主修英語的,真可惜,如果改修文學的話,應該還有更多的形容詞出現。總之,這個男人從相貌上來講太有個性,太有韻味。 唉,假如他是她的真命天子就好了噢,那麼他們從此可以在古代一起生活,你儂我儂,甜甜蜜蜜,像楊過和小龍女,隱身世外,作一對神仙眷侶……不行了,不行了,口水流下來了。忘了身子還懸在半空中,方濼兀自幻想了起來。 這女人在神游太虛! 他開始懷疑她是不是真的偷兒,畢竟走過大江南北的他還未見過這麼白癡的偷兒。可是,她手上分明戴著他的手鐲。不過…… 袁再顥的眉頭都打了一個結。娘臨終前交給他的紫金鐲他十八年來未曾打開過,而她竟然打開了它,還戴在手上。 「摘下來!」他低吼。娘交給他的遺物,娘最寶貝的東西,怎能戴在這偷兒的手上! 「啥?」打雷,噢,不是,是他在吼她,那麼他為什麼要吼她?她有些轉不過腦筋來。不過,這帥哥的聲音好有磁性,雖然也好有壓迫感! 他一手憐著她的頸子,一手握起她的右手,命令道,「摘下來!」 手好痛!而且…… 「咳,咳!我要下來,放我下來!我喘不過氣來了!咳咳,好難受!」 袁再顥盯著她漲紅的臉好半天才放她下來。 一接觸到地面,方濼就癱軟在大地上,以五體投地的形式和大地做最親密的接觸。 呦喝,這個人好大的力氣呦,而且,也好高呦!剛才她被他拎起還不能與他平視,估計他約有一米九。奇怪呀,不是說古代的男子大多是矮子嗎?不過也許,他是個例外吧! 袁再顥蹲下身子,減小他倆之間的落差,見這個女人又開始了神遊,便危險地眯起眼,左手用力地握住方濼的手腕,提醒她最好識趣點兒! 「摘下來!」他又命令到。 好凶!認知到這一點,她乖乖又徒勞地拔了拔手鐲,最後露出無辜的表情道:「我不知道它是怎麼上去的,也不知道它要怎麼下來。」好可憐呦,當炮灰,她只不過是一個被當的學生而已,老天怎麼能這麼懲罰她呢! 不知道?他又眯起眼,眼神似要射穿她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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