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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


  「當然,為了確保這兩筆財產不被小偷竊取,這是必要的防範。」

  這麼一來,毫無疑問,聘請征信社來樊家偷戒指的,確是白家所為。

  「葛爺爺,那如果兩家同時毀婚,那這兩筆財產又會如何處置?」

  「依照您爺爺和白爺爺的約定,如果兩家同時毀婚,由我出面告知你們兩家,你們必須將財產全部捐給慈善機構。」

  他終於明白了,這就是爺爺為什麼要在遺囑裡強調阿行不能毀婚的原因,總歸一句話,爺爺這輩子對金錢,可以說是到死都拋不開。

  「葛爺爺,謝謝您,也很抱歉,我知道說出這件事對您來說很為難。」

  歎了口氣,葛世忠有些無奈地說道:「說出來了也好,我年紀一大把了,不適合再隱藏任何的秘密,而且我也相信,如果您爺爺和您白爺爺知道引來這麼大的困擾,他們會同意我說出來。」

  說真的,死掉的人心裡是怎麼想,他不知道也不在意,他只希望不要因為兩個老人家的一時興起,葬送掉阿行和白語寒的終身幸福。

  說完了葛家之行,樊莫問道:「阿行,現在所有的事情都知道了,你自己認為應該怎麼處理?」

  「其實,早一點結婚也沒什麼不好,不是嗎?」雖然樊行說話的調調依然吊兒郎當,不過此時他臉上的神情是非常認真,仿佛這是他深思後所作的決定。

  一點也不同意倉猝地拿定主意,樊硯勸道:「阿行,如果你想幫白家渡過這次的危機,我們可以用其他的方法,你不一定要現在馬上跟白語寒結婚啊!」

  維良點點頭,「阿行,阿硯說得沒錯,白家的問題不一定要用結婚來解決,而你自己不也是常說,不想那麼早就結婚嗎?」

  挑了挑眉,樊行奇怪地道:「真搞不懂你們,前些日子還拚命的想說服我早一點結婚,現在,我真想結婚,你們倒反而阻止我?」

  「以前是以前,現在是現在,不同的時間怎能相提並論?」說得有些牽強過,樊硯眼前也只能想得到這些話。

  「是啊,老大過些時候就要結婚了,所以現在我願不願意提早結婚,都無所謂了,是不是?」

  「這……也不是這個意思啦!」難得他樊硯也有手足無措的時候。

  好似不想再為這件事爭論什麼,樊行轉向樊莫問道:「老大,你看到大嫂的時候,她只是一個小偷,你為什麼想娶她?」

  像是洞悉樊行為何這麼問,樊莫微微一笑,「是緣份、是註定。」

  會心一笑,樊行再度轉向樊硯說道:「二哥,你明白了吧,這個婚結得一點也不勉強。」也許是因為從小到大的認知,他長大必須娶白語寒為妻;也許是因為第一次見到白語寒,她就成了他所期待的新娘子,在他的心裡,其實他早已經認定白語寒是他未來的妻子。

  無奈地歎了口氣,樊硯認命道:「罷了,這種事我不懂。」

  「大哥,有一件事我不明白,白家為什麼會知道這筆財產?」維良問道。

  「我想,白爺爺和爺爺一樣,其實都存有私心,當初豪氣干雲的立下約定,事後心裡又非常後悔,所以爺爺選擇用遺囑牽制阿行,白爺爺卻偷偷透露了出來。白爺爺過世那麼久,白家想必也早就知道了,我相信,如果不是因為白俊堯遇到麻煩,他們是不會打這筆財產的主意。」

  「大哥,要不要讓白家知道,我們已經知道所有的事情?」維良接著又問道。

  看向樊行,樊莫表示道:「阿行,這件事由你來決定。」

  樊行想了想,「就當作不知道,讓白家自己親口告訴我們。」

  「鈴!鈴!」此時樊莫書房的電話響了起來。拿起電話,樊莫直接報上大名,「樊莫。」

  「你的未婚妻現在在我手上,我要你馬上拿樊行的『樊氏之戒』來交換。」

  皺了一下眉頭,樊莫冷冷地說道:「我要跟我的未婚妻說話。」

  一陣停頓,接著話筒傳來雲霏的叫聲「樊莫。」跟著一個停頓,話筒又轉了回來,「你已經聽到了,現在可以拿樊行的『樊氏之戒』來交換了吧?」

  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,樊莫沉靜地說道:「很抱歉,樊行的『樊氏之戒』已經被偷走了。」

  「被偷走的是假的,我要的是真的……」

  「我沒有。」

  「樊莫,你難道不擔心你的未婚妻……」

  「隨便你,我無所謂。」說著,樊莫掛斷手上的電話,看著其他三張充滿疑問的面孔,簡潔了當地道:「霏被綁架。」

  「大嫂被綁架……」瞪著樊莫那副輕鬆的模樣,大夥兒很難相信他們剛剛聽見的真的是綁架這種事。

  對大夥兒的反應,樊莫笑了笑,氣定神閑地說道:「從一個人說話的聲音和語氣,可以瞭解到許多事情,我相信這位綁匪現在最頭痛的問題不是拿不到阿行的『樊氏之戒』,而是怎麼告訴一個女人,她未婚夫不顧她的死活。」他還一直在納悶霏最近的怪異表現,為什麼這幾天晚上他一爬進她的臥房,她對他總是出奇的主動、熱情,現在,他終於明白了。

  聽樊莫這麼一說,不難瞭解是怎麼一回事,不過,大夥兒還是覺得他太過放心了,「大哥(老大)……」

  「你們不用擔心,我等一會兒就去把我老婆帶回來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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