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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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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唐家每個人的行蹤,你都可以從阿香那裡探聽得到,不過除了我之外,因為阿香沒辦法上四樓,她根本不知道我是否在家。對阿香來說,只要沒看到我,就應該表示我去公司上班。」彷佛這事沒什麼好說,繼崴將話題轉了回來,「不要浪費時間在靈兒的身上,你只會白費工夫而已。」 是啊!看這情形,靈兒是不可能跟她說什麼,如果她非得確定靈兒身上有沒有胎記,除非是剝光靈兒的衣服來個徹底檢查,不過,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事情。 向上舉目,望著藍天白雲,繼崴突然問道:「氣象預測後天就會變天,想不想趁著現在陽光普照的時候,四處走走?」 眨了一下眼睛,浣玢像是不確定她剛才聽到的提議,支吾道:「你……你是在問我嗎?」 「這裡除了你,還有其他的人嗎?」挑了挑眉,繼崴反問道。 「這……」傻氣地輕輕一笑,她手足無措地喃喃道:「我……我想還是不要好了,我昨晚沒睡好,我……」悶了兩天,她是很想飛出去散散心,可是…… 「你很怕我?」這事根本不在他的計畫範圍,他也不該這麼做,畢竟,在大夥兒的面前她是凱崴的女朋友,而且,他更清楚這個女人自己不該碰,可是看著她,話就是這麼自然地脫口而出。 「不,我……」她不是怕他,她是怕跟他單獨相處。 「那你為什麼不敢跟我出去兜風?」彷佛知道浣玢要拿什麼話堵他,繼崴緊接著又道:「如果你昨晚真的沒睡好,現在你應該躺在床上補眠,不是在這裡。」 「我……」 「我從不勉強人,如果你寧願無所事事的耗在這棟大宅子,假裝自己是個癡情的女朋友,可以忍受白天的孤獨,就為了晚上可以和男朋友相處兩三個小時,那是你的事。」一臉的倨傲,繼崴無情地說道。 他知道事情的真相不是這個樣子,但是,他的話雖然傷人,可是她現在的處境看起來確實是如此!算了,與他單獨相處又怎麼樣?反正只是兜個風,她總不可能因為這樣子就愛上他啊! 鐵下心來,浣玢決定道:「你在這裡等我,我去換一下衣服,順便跟阿香說一聲。」說著,便朝屋子快步跑去。 真是諷刺,他竟然大剌剌地說他從不勉強人,其實,他剛剛說的話不就是在逼迫她嗎?他真的愈來愈不能瞭解自己在想什麼。 時間飛逝而過,夕陽西沉,暮色低垂,拖著疲倦卻是愉快的腳步,浣玢隨著繼崴返抵唐家。然而,才踏進客廳,輕鬆的心情馬上一掃而空。 「伯父、伯母。」看著臉色相當不悅的唐國忠和向婉玲,浣玢不自在地打著招呼。雖然自己並沒有做錯什麼,但是如今掛著凱崴女朋友的名義,她和繼崴一起邋遢地出現,總是有違現在扮演的角色。 「爸、二媽。」淡淡地喊了一聲。 「繼崴,你盡地主之誼,帶客人四處逛逛,我不反對,但也不應該到現在才回來,都六點半了!」唐國忠明著是在跟自己的兒子說教,實則示意浣玢行為失當。 「繼崴,今天是你紀伯伯的生日……」 不讓向婉玲把話說完,繼崴說道:「我還有工作要做,我先上樓了。」說著,馬上像一股旋風般,消失得無影無蹤。 「你看,」帶著抱怨的口氣,向婉玲對著身旁的唐國忠念道:「教你不要等你偏不聽,結果被我說中了吧,他才不會跟我們去紀老的壽宴。」 「好啦、好啦,都那麼熟的老朋友,紀老也不是那麼小器的人,就跟他說繼崴有事,他不會介意的。」女人就是女人,囉哩囉嗦,一點小事也要大聲嚷嚷。 從他們的談話,浣玢終於搞清楚,向來晚歸的唐國忠和向婉玲為什麼今天會那麼早回來。 「浣玢,」不知何時已經走到浣玢身旁的凱崴說道,「今晚我和爸、媽,還有靈兒要去參加紀伯伯的生日壽宴,得留你一個人在家,沒有關係吧?」表面上凱崴像個體貼的男朋友,事實上是藉此提示浣玢今晚可以採取行動。 「沒關係。」獲得這麼好的消息,浣玢心情馬上又抖擻了起來。 「二哥,人家玩了一天,現在累得正想倒回床上蒙頭大睡,她感謝你都來不及了,哪會在乎!」冷嘲熱諷,靈兒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。 「好了啦,時間很晚了,該走了!」起身拿下衣架上的西裝外套,唐國忠讓所有的談話宣告終止。 靠向浣玢的耳邊,凱崴輕聲交代道:「我在梳粧檯的抽屜留了一樣東西,你等一下用得著。」蜻蜓點水的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,凱崴這又大聲說道:「我出去了,你好好休息。」 點了點頭,浣玢話有所指地回道:「我知道了,Bye—bye!」 看到浣玢和凱崴之間的親昵舉動,靈兒感到不順眼地站起身來,跟在唐國忠和向婉玲的身後走向樓梯,往地下室的停車場走去。 「Bye—bye!」充滿鼓勵地輕拍浣玢的肩膀,凱崴揮了揮手,快步跟了上去。 才一轉眼,全部的人都不見了,浣玢也趕緊跑向自己位在二樓的客房。 拿著凱崴幫她準備的鑰匙,浣玢輕易地打開靈兒的房間,躲了進去,裡面整整齊齊、一絲不苟,可以感覺得出來,靈兒是一個相當潔癖的人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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