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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四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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點點頭,秦語霓輕柔的反問道:「你呢?」 「房裡頭太悶了,所以下來吹吹風,這裡的海風吹起來很舒服。」 走到孟瑋覺的身旁,感覺那風兒拂身而過的暢然,秦語霓滿足的歎了口氣,凝視著滿天星斗道:「還是臺灣的夜色比較美!」曾經,她有過這樣的夢想,希望有朝一日,她可以和孟瑋覺一起細數天上的點點繁星,不過,她始終不敢心存奢望,沒想到,這個夢想竟也有成形的一天。 「你不喜歡加拿大?」 「不,加拿大很好,只是臺灣更令我眷戀。」把視線移到孟瑋覺的身上,秦語霓深情的看著他,眼中訴說著千言萬語。 被她看得心兒慌亂,孟瑋覺急忙的撇開頭。 依依不捨的把焦點移向深邃的夜空,秦語霓不再言語,讓寧靜回蕩在空氣裡。 這一刻的靜默是那麼的自然,兩個人不需要任何話語,卻強烈的感覺到對方的存在,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直到有一顆流星劃過天際,秦語霓驚呼一聲,這才打破原有的安靜。 不自覺的,孟瑋覺把目光移向秦語霓,她輕閉著雙扉許願,那模樣有說不出的嬌柔美麗,有說不出的扣人心弦。 等到她睜開雙眼,他忍不住好奇的問道:「你許了什麼願?」 偏著頭,她活潑的道:「你猜呢?」 「女人心海底針,這個太難猜了。」 「女人有這麼難懂?」秦語霓不解的眨了眨眼睛。 孟瑋覺笑著反問道:「你自己覺得呢?」 「一點也不難,女人只是比較感性,她會因為開心、快樂而笑,會因為感動、悲傷而哭泣,她的表情看似多變,道理卻是非常的簡單。」 「聽你這麼一說,女人其實很好懂,只是男人太笨了,才摸不透女人的心。」 銀鈴的笑聲在風中揚起,秦語霓調皮的道:「你這是在告訴我你太笨了,所以才會猜不出我許了什麼願嗎?」 「我是不太聰明。」不知道怎麼了,他很喜歡她的笑聲,聽起來好舒服。 「連你這個臺灣數一數二外科醫生都說自己不聰明,那其他的人怎麼辦?」 孟瑋覺怔住了,他驚訝的說不出話來,如果他沒得失憶症的話,他記得他並沒有向語霓提過自己是個醫生,她怎麼會知道呢? 「怎麼不說話了?」 甩開心裡的疑惑,孟瑋覺輕聲笑,說道:「你把我捧得那麼高,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。」 「是你太謙虛了。」 「你再繼續灌我迷湯的話,我真的會忘了自己是誰了。」 看著孟瑋覺,此刻的他離她好近好近,這樣的親近好像作夢一樣,秦語霓禁不住的問道:「我可以請教你一個問題嗎?」 「你說。」 「你對語茉從來沒有過一絲絲的感覺嗎?」這問題在她心裡放了很久,她真的很想知道,她在他心裡是否有過那麼一點點的意義。 一說到秦語茉,孟瑋覺心裡的愧疚感又冒了出來。上了國中之後,就經常有女孩子倒追他,對她們他一向不予理會,當然也沒有特別注意過誰。 一開始,秦語茉跟那些女孩子並沒有兩樣,可是當他一次次的拒絕她,她在掩不住失望之餘,卻又總是笑得好溫柔,他不由得記住她這個人。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曾經對她心動過,當時的他,心裡只容得下對養父母的報恩,哪裡想過感情這一回事。 等不到他的答覆,秦語霓擔心的問道:「對不起,我的問題讓你覺得很為難是不是?」 「不,這個問題我從來沒想過,一時之間,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。」 明白的點點頭,秦語霓有些感傷的說:「我懂,感情是不能勉強的。」 「你誤解我的意思了,她很好,她純真、柔美,是個很容易讓人心動的女孩子,只是,她出現的並不是時候。」孟瑋覺解釋道。 似懂非懂,秦語霓忍不住追問道:「那你的意思是說,如果她再晚一點出現的話,你可能會接受她?」 他沉聲的說:「也許吧!我不知道,她人已經走了,接不接受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。」 不,她並沒有死,她還活得好好的,就在你的面前……秦語霓壓抑住心裡想衝口而出的呐喊,幽幽的歎了口氣,心想就算有什麼意義那又怎樣?「秦語茉」已經是過去式,而「秦語霓」才是現在式。 就在這個時候,秦語娟冒冒失失的沖了出來,「姊,你……孟大哥,你也在這裡啊!」一看到孟瑋覺,秦語娟真懊惱自己的莽撞,她實在來的不是時候。 孟瑋覺笑著對秦語娟點了點頭。 秦語娟呐呐的想補救,「我先上去,你們繼續聊……」 「不用了,時間很晚了,我也該上樓休息,你們也早一點睡覺,晚安。」欠了欠身,孟瑋覺率先走了進去。 一個九十度鞠躬,秦語娟很抱歉的說:「姊,不好意思,打斷你們。」 「沒關係,我也正想上樓休息。」秦語霓不以為意的笑笑。 「姊,你們聊了什麼?」秦語娟好奇的問道。 「也沒什麼,都是一些很瑣碎的事情。走吧!明天一早還要出去玩,再不休息的話,會沒精神。」 也不想勉強秦語霓,秦語娟順從的點了點頭,勾住她的手,一起走進去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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