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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五


  張水薇頓時傻了。還要再來?

  「夫人,下次奴婢還是將勤國公世子擋在外面好了。」冬青不好直說元韋洲的腦子不正常,夫人還是離他遠一點比較妥當。

  張水薇忍不住苦笑。「來者是客,若是教人瞧見我們將人擋在外面,這對醫館名聲不好。」

  「要不,請華神醫出面,勤國公世子好像很怕華神醫。」冬青又說道。

  「師傅在,倒是可行,就怕師傅不在。」因為醫館剛剛開張,她總是放心不下,每日都會過來瞧瞧,而師傅就不同了,不坐堂時,絕對不進醫館。

  「依奴婢看,夫人還是坐堂的日子來就好了,勤國公世子來個一兩次,見不到夫人,應該就不會來了。」冬橘提議道。

  張水薇輕歎了一口氣,無比哀怨的道:「我知道了,以後我會改掉這種壞習慣,不坐堂的日子,就待在府裡當國公夫人。」

  §第十一章 幸福的時光

  張水薇覺得自個兒已經死了好幾回了,全身又酸又痛,骨頭好似被拆得一根也不剩,別說動一下,就是連瞪人的力氣都沒有……一雙眼睛無比哀怨的向某人發出控訴,原以為不再每日上醫館,日子應該變得很輕鬆,可是,他卻搞得她更累了。

  趙平瀾調皮的靠過去咬了一口她的下唇,她很想回咬,可是沒力氣,只能發出嗚嗚嗚的哀鳴,逗得他忍俊不禁的大笑。

  「趙平瀾,你就會欺負我。」

  「不要生氣,我讓你欺負,無論如何欺負,我一聲也不吭。」他向她伸出手,一副準備慷慨赴義的樣子,可是曖昧的眼神一看就知道心思齷齪。

  張水薇只覺得看見野狼在流口水,趕緊使出吃奶的力氣離他遠一點,用被子將自個兒卷緊。

  見她充滿防備,趙平瀾強迫自個兒忽略美色的誘惑,語氣正經的道:「我說個笑話給你聽,如何?!」

  「不要。」她嚴重懷疑他在打什麼歪主意,無論他多想隱藏,從他眼中射出來的光芒明明就是一匹準備發動掠奪的餓狼,若是相信他,她就是個草包。

  「很好笑,真的不聽嗎?」他試著伸出手,摸一下被她緊緊裹住的被子,她惡狠狠的一瞪,他趕緊將手縮回來。

  「不聽,再好笑,都沒有讓自個兒變成笑話來得好笑。」她義正詞嚴的表示。

  「可是,我以為你很想知道元韋洲和梁千鈺的笑話。」在如此美妙的時刻,他實在不應該提起那兩個掃興的人,可是看著如此嬌媚的她——雖然努力擺出很正經的樣子,眼波卻蕩漾著繾綣的媚意,他真的很想撲過去再來一次……今日也不知道來了幾次,他確實太不知節制了。

  張水薇抓住被子的手不由得一松。「他們怎麼了?」

  「你不是不想聽嗎?我不勉強你,真的!」

  「趙直之!」

  趙平瀾很無辜的眨著眼睛。「你自個兒說不聽的嘛。」

  她嬌瞋的一瞪。「你別再賣關子了,趕緊說啦。」

  「聽說他們兩個鬧得不可開交,梁千鈺從後宅一路追打到前院,完全將公主的尊嚴拋到腦後,看得眾人目瞪口呆,元韋洲在驚慌之中跌得鼻青臉腫,最近應該也沒有臉面去醫館打擾你了。」

  「元韋洲跌得鼻青臉腫?」張水薇兩眼瞪得好大。這是在唱戲嗎?

  「雖然早有耳聞四公主梁千鈺脾氣不好,可是今日才知道她是真正的潑辣,閙起來一點臉面都不顧,勤國公和夫人根本管不了。」趙平瀾初聽此事,衝擊力也很大,怎會有這樣的女子?不過又忍不住拍手叫好,元韋洲這樣的爛人還真需要梁千鈺這樣的惡女來磨。

  「他們如何管得了?梁千鈺好歹是公主。」

  「若非皇上剛剛舉行大婚,這會兒勤國公已經跑去告禦狀了。」明明是勤國公府,卻變成了公主府,以前梁千鈺在宮裡說話很有分量,這口氣也就忍了,如今的皇上根本不理這位四公主,勤國公當然受不了了。

  「勤國公好意思去告禦狀?」張水薇不以為然的哼了一聲。當初還直誇兒子有本事,竟然可以勾搭上公主,如今跑去告禦狀,不覺得丟臉嗎?

  「勤國公也是受不了了,梁千鈺橫行霸道慣了,根本沒將長者放在眼裡。」

  張水薇突然想起一事,柳眉輕輕上揚。「你為何如此清楚?」

  「這事鬧得可大了,如今酒樓茶肆都在議論,也只有你不知道。」

  張水薇對著他勾唇一笑。「勤國公府想必下了封口令,若是有誰膽敢透露出去,必然是杖斃扔到亂葬崗,有誰會不知道死活的傳出去?」

  趙平瀾無奈的舉手承認了。「沒錯,是我在搞鬼。我派人盯著勤國公府,一來找機會收買提供消息的奴才,二來挖點有用的消息,再不時將勤國公府的烏煙瘴氣傳出去,搞得他們灰頭土臉。他們讓你受了委屈,難道不應該嘗點苦頭受點罪嗎?」

  張水薇真的很感動,忍不住靠過去親他一下。「謝謝你。」

  「原是想讓梁千鈺懷疑元韋洲的心思,讓兩人自個兒鬧起來,可是如今見到梁千鈺兇悍起來不管不顧的樣子,我覺得這個主意太過輕率了,以後見了元韋洲,你不必對他太客氣,若能避開他,當然更好。」

  「你擔心梁千鈺跑來找我嗎?」張水薇好笑的搖了搖頭。「梁千鈺不至於幹出如此丟臉的事,這無疑表示她承認輸給我了,堂堂一個公主怎能咽下這口氣?」

  「你可曾想過一個女人會追著一個男人喊打喊殺嗎?」趙平瀾無奈道。

  這會兒張水薇說不出話來了,不難想像當時的情況有多麼嚇人。

  「梁千鈺比皇上還小,卻不曾將皇上視為兄長敬重,還將皇上當成下人頤指氣使,她與皇上心結已深,因此她一直覺得很不安,如今又沒有太上皇和太后護著她,她更是擔心勤國公和夫人會藉口將她趕出勤國公府。這種情況下,她像狂犬般見了人就咬,也不是不可能的事。」

  「真沒想到,她也有害怕的一日。」張水薇難掩感慨的道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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