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艾佟 > 醫家小才女 | 上頁 下頁 |
五十五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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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可是,如何才能將容妃逼出來?」 「蘇家那個丫頭。」 「蘇家那位姑娘也有可能不是先皇的遺腹子。」 「只要有一丁點可能,哀家就可以透過她逼出容妃。你親自去找李薊,哀家要蘇家那個頭的命。」 頓了一下,蘭嬤嬤硬著頭皮道:「老奴以為此舉不妥,容妃從來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,先皇對她從防備到獨寵,這份能耐絕非一般的女子做得到,太后痛下殺手與她硬碰硬,若因此激起她的反撲,後果不堪設想。」 太后不以為然的冷哼一聲,「她早就是個死人了,哀家難道還怕她不成?」 「太后當然不必怕她,但是太后別忘了,太后的對手不是容妃。」 太后頓時沉默下來,如今她真正的對手是皇上,唯有皇上有足夠的勢力可以一舉除掉安國公府,只是皇上從來不是一個衝動的人,若找不到可以一刀斃命的證據,他就會一直隱忍,這也是安國公府至今還能安然無恙的原因。 「太后不要忘了,如今蘇家丫頭在敬國公世子手上,敬國公世子也不是李薊可以輕易對付的,太后要拿蘇家丫頭動刀,至少要做得沒有痕跡,教人抓不到把柄。」 太后深深吸了一口氣,輕揉著太陽穴:「哀家確實太心急了。」 蘭嬤嬤連忙上前為太后按摩頭部,勸道:「太后一定要沉住氣,要取蘇家丫頭的性命不難,但是不能留下尾巴讓皇上逮住,要不,太后還沒見到容妃,就先落在皇上手上了。」 太后自嘲的唇角一勾,「這些年哀有過得太平順了,忘了皇上從來不是個寬和之人,他不再聽人指手劃腳了,除掉哀家,成了他的魔障。」 蘭嬤嬤不敢接話,皇上又不是太后養大的,礙於面子上的孝道,他忍了十五年還不夠麼嗎?其實,皇上也喜歡好名聲,可是看著安國公府生活奢華,比皇上還囂張,皇上怎麼會舒坦呢? 「你告近李薊,哀家要拿蘇家丫頭動刀,但不能教人抓住把柄,總之,哀家的目標是容妃。」太后擺了擺手,示意蘭嬤嬤趕緊出宮尋李薊。 蘇映寧熱愛畫畫,但上一世她的正職是獸醫,沒法子,母親覺得畫畫會餓死,她又是一塊讀書的料,無論如何要讀醫科,她懶得爭論,當然以醫科為目標,不過程度只能進獸醫。 來到這兒,她被迫習醫,可是現實的狠辣,她覺得自己堪比庸醫,還好她經常隨著爹四處行醫,偶爾還派得上用場,尤其遇到治病的對象是動物,她就可以發揮專長,爹覺得很不可思議,面對動物比面對人的時候還要神采飛揚,不自覺就站出來成為指揮官,要大夥兒按著她的指示行動,她只好推說給動物冶病比給人治病還輕鬆,至少動物不會嫌棄她的醫術。 進了京,她覺得自己應該沒有機會再當獸醫了,京中不是鄉下那種小地方,大夫往住身兼數職,這兒應該有專門的獸醫,至少宮裡就有專門照顧馬匹的獸醫,還是有官位的。 沒想到今日她午睡起來,才剛享用完一份點心,正準備繼續畫圖,她爹突然急匆匆的跑進來,要她帶上幾件衣服,他們要出城去馬場給馬兒接生。 到了目的地,她才知道這是禮王爺的馬場,原本她想問爹怎麼會跟禮王爺扯在一起,可是一到馬廄,見到母馬躺在地上有氣無力的喘著粗氣,她哪裡還有心思追問,趕緊準備給母馬接生。 備齊東西,太陽已經快西下了,還好馬廄已經點上燈火,不用擔心視線的問題。 「爹,如何?馬胎是不是很大?小馬還活著嗎?」 蘇華安的右手在馬體內探了一會兒,確定的點點頭。 蘇映甯給馬兒潑了菜油,做了潤滑,方便將小馬拉出來,接著將麻繩從酒罈子裡面撈起來,遞過去,而此時蘇華安已經找到小馬的兩條前肢,取過麻繩,分別系在小馬的兩條前肢上,然後調正胎位,把小馬的胎頭撥到前肢之間。 忙了一陣之後,蘇華安終於將小馬駒從母體扯出來。 蘇映寧看著小馬在地上掙扎了幾下,踉蹌著緩緩站起來,不禁跑過去歡喜的繞著小馬打轉,真是個漂亮的小東西,一眼就教人愛上了。 「蘇姑娘,熱水已經準備好了,請隨奴婢到客房梳洗。」一名丫鬟走過來行禮道。 蘇映甯看了父親一眼,見他點點頭,便帶著朱傾兒隨著丫去鬟了客房。 泡了一個熱水澡,蘇映寧才察覺到肚子餓了,正想找東西吃,先前那位丫鬟就提著食盒過來,整整一桌的膳食,讓她和朱傾兒吃到想倒下來,太撐了。 兩人在院子散步消食,約莫一盞茶,蘇華安就尋來了。 「爹,這是怎麼回事?」 蘇華安帶著蘇映寧在小涼亭坐下,請朱傾兒為他們搬來茶具和茶葉,他要親自給女兒煮茶。 「爹煮的茶特別香。」蘇映甯其實不喜歡喝茶,可想而知,無論什麼等級的,她的看法始如一,夏天解渴,冬天暖身子。 蘇華安戲謔的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,「你哪懂得茶香?」 「我懂啊,只要是爹煮的茶就是特別香。」蘇映寧甜甜的笑道。 她永遠記得初來到這個世界,睜開眼晴的那一瞬間,映入眼簾的就是爹,他緊緊抱著她,努力給她的身體找回失去的溫度,他將她救回來了,雖然她不是原來的她了。 對她而言,爹不只是爹,他是這個世界給她的第二道溫暖,因此她格外依戀,父女的感情好到連娘都嫉妒。 「你知道雲世子給澤兒安排的師傅是誰嗎?」 蘇映寧搖搖頭,「哥哥忙得很,我已經好久沒見到哥哥了。」 「禮王爺。」 「什麼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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