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 學達書庫 > 艾佟 > 攜手橫行侯府 | 上頁 下頁 |
| 二十六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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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說的,我們是自己人,你是不是可以借我銀子了?」陳瀟瀟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們說的「自己人」差距有多大。 「明天給你,只多不少。」傅謹之很大方的道。 只多不少,這四個字聽起來太過美好,只是,她突然覺得某人臉上的笑容令人感到不安,她是不是送了什麼把柄給人,要不,他幹麼笑得好像賺到的樣子?可是回想一下,她又想不到自個兒的錯處。 算了,她不過是個丫鬟,沒權沒勢,還得依附他生活,她有什麼好處值得他韻観,無非是驗屍、看病而已。 *** 一夜好眠,陳瀟瀟想著傅謹之會借多少銀子給她,無論上一世還是這一世,他都是貴公子,出手應該很大方,而且很可能還是銀票。 陳瀟瀟滿懷期待,可她萬萬沒有預期拿到銀票的同時,還附上一個他。 「我只是向你借銀子,你幹啥跟我回家?」主子跟丫鬟回家,這像話嗎?她頓感前途堪慮,這事要是傳到老夫人那兒,老夫人肯定又要記她一筆。雖然上一次的事明明錯在老夫人,但老夫人看她不順眼,一口咬定她怠忽職守,恨不得再抓到修理她的機會。 「你不聽勸,非要出門不可,我只好陪著你了。」 「你不必當差嗎?」 「我請假。」 「你請假?」陳瀟瀟覺得天要塌了,這下老夫人更不會放過她了。 「你不必擔心,我有很好的理由,我去調查案子。」 陳瀟瀟唇角一抽,這樣也可以? 無論她願意與否,傅謹之堅持跟她回去,又因為他,她有了免費的馬車可搭乘,而且還是直達車,她可樂了,當然懶得跟他僵持下去。 有了直達馬車,陳瀟瀟用不到往常一半的時間,輕輕鬆松回到家,今日雖然沒有滿地狼藉,可她娘病了。傅謹之貼心的讓她們母女倆在房裡獨處—— 「怎麼病了?」記憶中,娘很少生病,就像她一樣,即便不重視養生,但有個小病就會給自個兒開藥,總之不會讓小病變成大病,絕不可能這般毫無生氣的躺在床上。 「我不是教你不要隨意跑回來嗎?咳咳咳……」何芸娘一急就咳個不停。 「娘病了,當女兒不應該回來看娘嗎?」 「咳……這點小病不算什麼,你趕緊回去。」何芸娘使勁地推著陳瀟瀟。 「我都回來了。」 「你怎麼這麼不聽話?趕緊回去。」 陳瀟瀟神情轉為嚴肅,不想再胡亂猜測,直接問道:「娘為何害怕我回來?」 「如今我們的日子不太安寧,娘當然希望你能離這裡越遠越好。」 「當初娘為何不是送走晉兒或運兒,而是送走我?」這個時代,兒子不是更重要嗎? 「晉兒要繼承家業,習醫之路不能停滯,而運兒喜歡讀書,將來要走科舉,絕不能入奴籍,你一個姑娘家,娘又不可能時時帶在身邊,若是人家想對我們出手,從你下手最是容易。」 乍聽之下,陳瀟瀟覺得很有道理,可是細細琢磨又覺得不對勁,若是人家想對他們下手,這只是假設情況,換言之,很可能不會發生,而娘因為不可能發生的事就要她入奴籍,這樣對嗎? 「娘就不能跟我說實話嗎?」 「什麼實話?」 「娘送我走必然還有其他原因。」 「你不要胡思亂想。」 「娘可知道,上回我離開這裡回鎮北侯府,一路遭人跟蹤?」 「什麼?」何芸娘嚇得差點跳起來。 「娘,對方不會無緣無故跟蹤我,娘最好將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,好教我心裡有個底,知道如何防備,而不是等著人家對我出手。」 這個道理何芸娘不是不懂,只是……難道瞞不了了嗎? 見何芸娘沉默不語,陳瀟瀟急了,「娘,別再想東想西了,說清楚比較重要。」 好半晌,何芸娘才幽幽一歎,「你,並不是我生的,你是我師兄的女兒。」 陳瀟瀟原本掏好耳朵準備聽真相,卻沒有預料到受到這麼大的驚嚇,身世改變這種事在她眼中從來不是什麼好事,甚至很可能是死亡的大劫,要不,怎麼可能好端端的從這家變成那家的孩子? 「除了隱瞞你的出身,娘倒是什麼都跟你說了。」 待心情漸漸平靜下來,陳瀟瀟覺得有必要將事情從頭到尾理一遍,「那個……我生父怎麼會想到將我送到娘身邊?」 細細回想,何芸娘緩緩道來,「這事應該從十五年前說起,有一日師兄突然帶著懷胎五個月的嫂子找上門,說嫂子胎象不好,他無法守在身邊照顧,請我代為看護,嫂子就此在我家住下來。 「你出生滿月後,我以為師兄會來接你們母女回去,沒想到師兄竟然要我帶著你離開。我問師兄發生什麼事,師兄什麼也不說,只叫我走得越遠越好,並將你當成親生的撫養長大。」 「之後,我就跟師兄斷了連系,等我再一次得知師兄的消息,師兄一家已經出事了,甚至師兄摔馬從太醫院退下來,我也是從姚師伯那兒聽來的。」 想來,她生父有意瞞著娘,其實也是一種保護,什麼都不知道,才能置身事外。不過,她想再確認一次,「娘再仔細想想,我生父真的沒有透露什麼,或是暗示什麼?」 何芸娘搖了搖頭,「師兄真的什麼都沒說,只是擔心我們日子不好過,留了一些東西給我,還有你的嫁妝。」 「我爹留了什麼東西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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