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艾佟 > 王府有只狐狸妻 | 上頁 下頁 |
五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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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我就放心了。」一頓,徐卉丹突然想起一事:「側妃和幾個侍妾也要一起去西北嗎?」她具備現代知識,懂得調理身子,可是,那幾個女人都很嬌貴。 戚文燁毫不遲疑的搖搖頭:「不能帶走她們,她們留在你身邊太危險了。」 「她們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可以威脅到我。」 「不行,你想個法子將她們送走。」 他有意將後院的女人送走,她應該感到開心,可是很奇怪,她卻感覺不到一絲歡喜。雖然她不願意與其他女人共用他,卻不曾想過連立足的地方都不給她們,這個時代對女人太不公平了,若她們可以隨意重新開始,她當然樂意將人送走。 「我不便插手後院的事,所以不得不由你出面處置。」 徐卉丹悶不吭聲,明明是一件好事,可是這種感覺真的糟糕透了。他們在哈爾國的時候,他很顯然還要保住這幾個女人,怎麼如今態度全變了? 「怎麼了?」 「你不會捨不得嗎?」 「我不是說過了,她們對我毫無意義,趙氏是張太后臨終之前賜婚,說是沖喜,不得不娶,可是太匆忙了,父皇不贊成再一個皇子與輔國公府扯上關係,便只能委屈她當側妃……」戚文燁的嘴巴被徐卉丹伸手堵住了。 「這些我都知道,你別再說了。」 「我有你就夠了。」戚文燁抓住她的手,細細吻過每根手指,接著,被子被他輕輕一扯,很快就連他自個兒也捲進去了。 「我知道,但你也用不著如此靠近……」她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,想將他推出去,又不敢輕舉妄動,生怕因此刺激他化身成一匹餓狼。 「王爺,我們還是早早歇了。」 「是啊,春宵苦短。」他深表同意的點點頭,隨即發動攻勢,兩三下就將她吃了,連骨頭也不剩……瞧她軟綿綿如同一癱灘泥,而他吃飽饜足的得意模樣,她突然有一種很深的感觸——這匹不知節制的餓狼比後院那幾個女人還難應付,她用藥膳養了兩年多的身子根本不是為了適應寒冷的天氣,而是為了他。 §第十章 專房獨寵的王妃 曲氏望穿秋水,終究沒有等到戚文燁,不過得到一個消息——戚文燁要宴請朝中幾位大臣,這幾位大臣都是不畏他名聲,還願意與他相交的大臣。如今戚文燁要遠赴西北,當然要謝謝人家過去照顧。 曲氏聞言兩眼閃閃發亮:「王爺許久沒有見到我撫琴唱歌了。」 「王爺總是誇讚姨娘的琴聲歌聲京城無人能比。」杏花猶記得當時情景,王爺陶醉在姨娘的琴聲歌聲當中,一曲結束,掌聲久久不停,王爺還會親自喂姨娘喝酒,姨娘瞬間化成一條蛇纏繞在王爺身上,接下來當然不是她能看的。 曲氏甜蜜蜜笑了,可是轉眼又擔心得皺眉:「只怕我沒機會在王爺面前撫琴唱歌,無法勾起王爺的思念。」 「只要花點銀子,奴才們不會不放姨娘進去。」 曲氏歎氣的搖搖頭:「王妃每夜都親自去外書房接王爺回逍遙苑,王妃將王爺看得如此緊,只怕那樣的場合,我也無法靠近王爺一步。」 杏花可急了:「姨娘總要試過才知道能不能成啊。」 「萬一沒見到王爺就當眾被奶出來,豈不是丟死人了?」 「王爺舉家遷往西北的日子越來越近了,姨娘不能錯過任何親近王爺的機會,唯有侍寢,姨娘才能為王爺生孩子。」 「能夠侍寢,也不見得能夠得到孩子。」 「姨娘說有孩子,就有孩子。」杏花見曲氏驚愕得瞪大眼睛,壓低嗓門接著又道:「無論王爺或王妃,此時心思都在西北,只要大夫說姨娘有孩子,他們也會相信姨娘有孩子的。」 曲氏歡喜的點點頭:「好吧,我就試試看。」 沒想到此事進行得很順利,五日後在水蓮榭的宴客,杏花輕易買通廚房管事,讓她們主僕兩人捧著點心進了水蓮榭,點心一擺上桌,曲氏嬌嬈的向戚文燁福身行禮,嬌媚的喊了一聲王爺。 「你為何在這裡?」戚文燁的臉色非常難看。 曲氏媚眼一勾,嬌軟的說:「賤妾想撫琴唱歌為王爺今夜的宴會助興。」 眾人紛紛拍手叫好,戚文燁只能點頭答應。 曲氏歡喜得連忙命令杏花去拿她的琴進來。 曲氏的琴聲真的是無比動人美妙,歌聲柔媚撩人,幾位客人眼睛都快冒火了,眼睛放肆的當眾撕毀她的衣服,連經過水蓮榭四周的丫鬟婆子都聽見了她的琴聲歌聲,還有某位大臣恨不得將她拉進房裡燕好的閒言閒語。 當然,此事也很快就傳回逍遙苑。 「這真是太不像話了,一個姨娘跑去款待外男的宴會上撫琴唱歌,還當著王爺的面與外男眉來眼去,這不是教王爺丟臉嗎?」碧芳很氣憤。 徐卉丹懶洋洋的抱著引枕趴在炕上,有氣無力的說:「這不是正好給王爺送走她的機會嗎?」 碧芳怔愣了下,終於明白了:「難道此事從一開始就是王妃設下的局嗎?」 徐卉丹輕聲一歎:「人啊,不是只有美貌就好了,還要有腦子,若是連自個兒都不愛惜自己,誰會愛惜你呢?」雖然戚文燁教她想個法子將後院那幾個弄走,可是她做不到,後來戚文燁提出宴請幾位大臣的意思,當下她就知道了,戚文燁是在逼她出手處置後院幾個女人。 這是她第一次覺得戚文燁身上真的流著皇家血統——為了達到目的,可以殘忍的對付他最親近的人。她害怕嗎?不,只能說此事挑起她對這個時代男人的不安全感,今日王爺心裡有她,不惜一切保護她,若是有一天某人取代她在王爺心目中的位置,王爺是不是也會待她如此狠心? 她突然覺得自己對戚文燁的認識如此貧乏,這個男人的狠竟可以教她膽顫心驚。 「王妃很難過嗎?」 「我並沒有刻意設下陷阱讓曲氏往裡面跳,只是我很清楚,不安分的侍妾必然會利用王爺宴客的機會,而我,不過是讓對方能夠順利利用這樣的機會罷了。站在同樣身為女人的立場,我不希望曲氏往裡面跳,期望曲氏能夠愛惜自己。」 「既是如此,這就不是王妃的錯,王妃為何如此難過?」 「我最討厭女人作踐自己了。」她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女子,所受的教育在某一部分是為了增加自己個人的價值,但卻也在不知不覺當中教導女男平等的思維模式,而如今有一個女人竟然用作踐自己的方式去爭去搶,長期以來根植在她腦海的信念突然像失去平衡的疊疊樂,瞬間傾倒崩壞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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