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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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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安然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,不是爹教她不要胡思亂想嗎?「當人家的爹可以這樣子跟女兒耍賴嗎?」 「若真的想知道,你肯定會成日在我眼前晃過來晃過去。」 「我是這麼不識相的人嗎?」李安然覺得太冤了。 「你的求知慾一向很強。」 對於非要得到答案的事,她確實會一路往前沖,不過,這不包括人家的秘密,既然是秘密,就是有不能說的理由,她當然不會糾纏不清。 見她的臉越拉越長,李承何還是趕緊道:「若是你真的很想知道,爹可以告訴你。」 聞言,李安然更是惱了,「爹覺得有說的必要就說,用不著問我是否想知道。」 頓了一下,李承何低聲道來,「原本爹覺得沒有說的必要,過去已經過去了,再也跟我沒有關係,何必說呢?而如今沒必要說,卻也不能不說。」 過去——她最近好像一直離不開這兩個字。 「過去爹有個名字——趙雲晉——文成侯的次子,文成侯府的三公子……」李承何緩緩道來自個兒的身世,細說圍場狩獵的經過,墜崖命懸一線,為了詐死脫身拖著傷重的身子走了很長的一段路,心想活不下去的時候,遇見上山采藥的神醫,硬是將他從死神手上搶過來,從此他有了一個全新的身分——李承何。 李安然曾經有過的疑惑終於煙消雲散——難怪文武兼備的爹沒有習醫,與養子的身分無關,而是因為骨子裡就是個貴公子;難怪爹的職業是獵戶,可是爹看起來更像滿身書卷味的讀書人;難怪爹自信滿滿,一手接過小正太文武兩方面的教導……總之,沒想到她爹竟然是權貴之家的貴公子! 「衛公子不只是衛門的少當家,衛公子背後站著的很可能是宮裡的那-位,這是爹不願你跟他扯上關係最主要的原因。」既然過去的一切都說了,李承安覺得沒必要隱瞞衛容淵的事。 李安然聞言一怔,衛容淵是來尋找英姑的主子,這是說,英姑的主子是宮中的貴人? 「依您所言,那些生人出現在此是因為衛公子,跟爹沒有關係,是嗎?」 「我想是吧,衛公子來這兒應該是領了皇差。」 李安然已經搞清楚所有的狀況了,可英姑的主子也不知道是什麼身分,竟然驚動那麼多人。 「你不必擔心爹,就算有人發現爹是趙雲晉,我不回京,就不會影響到任何人的利益,而就算皇上知道我在這兒,也不會真的逼我回京。」李承何已經想明白了,身分曝露又如何?他不回京,皇上看在當初的救命之恩也不會為難他。 略微一頓,李安然像是很隨意的道:「衛公子也不知道領了什麼皇差,怎麼會將那麼多人引過來?」 「無論他領了什麼皇差,跟我們都沒關係,你可不要湊上去。」 李安然覺得好鬱悶,人家的差事已經間接跟她扯上關係了,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捲入其中……不會的,她只是一個大夫,她的工作是治病,他們找他們的人,應該不會牽扯到她身上吧。 李承何舉起右手,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,「聽見了嗎?」 李安然雙手抱著額頭,好委屈的說:「聽見了又如何?不是說跟我們沒關係嗎?」 「雖然沒關係,但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,還是離遠一點。」 李安然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,「爹是對衛公子有意見吧。」 「他是個麻煩人物。」 這一點李安然非常認同,不但跟宮裡那一位扯上關係,還是衛門這個大財團的少當家,身邊有數不清打打殺殺的人,能夠不麻煩嗎? 「最近你別往外跑,知道嗎?」 李安然很識相的點點頭,免得爹直接下禁足令,她可無法忍受寸步難行的生活。 「好啦,回去了,我還要給暄兒上課。」李承何轉身走回書房。 李安然忍不住歎了聲氣,爹當老師比當父親還盡責! 不管鎮上出現多少生面孔,皆與她無關,李安然依然故我的過自個兒的日子,想早出就早出,想晚歸就晚歸,應該幹啥就幹啥,可是她很快就發現自個兒被人家盯上了,這是怎麼一回事?他們不去盯著衛容淵,可以盯著她爹,幹啥盯著她? 為了甩掉對方,李安然只能帶著人穿梭在大街小巷,順道藉此打探一下對方的目的—— 單純跟蹤,還是有意擄人?可是一個不小心,轉入了死胡同,這可怎麼辦? 正愁著,靠近她的門突然打開來,然後有人伸手將她拉進去,因為發生得太快了,她根本來不及反應,終於知道反應了,她又嚇得不敢出聲,引起注意,她的名聲就毀了,更別說萬一招來的是尋她麻煩的人,怎麼辦? 李安然教自個兒冷靜下來,趕緊動腦子,如何脫身? 她的醫藥箱交給杏兒,她讓杏兒先帶回家了,而她負責帶尾巴到處轉,不過她身上還有一個放了銀針的荷包。 這時,對方帶著她躲進類似山洞的地方,她的手悄悄摸向腰間的荷包。 「你可別拿針紮我。」 李安然倏然抬起頭來,瞪大眼睛,「怎麼是你?」 「若非是我,你如何脫困……噓,來了。」衛容淵右手食指先放在嘴巴中間,接著指向外面。 李安然連忙透過石縫往外一看,見到先前追她的人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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