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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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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姑娘明知道小少爺生性好強,幹啥老是跟他過不去?」杏兒搖了搖頭,不以為然。姊姊要愛護弟弟,不是嗎? 「我、我哪有跟他過不去?」沒錯,那小子生性好強,平日她都會避其鋒芒,別跟他對上了,可是,她如何知道這話題會惹他生氣?說真的,她還覺得自個兒很無辜呢。 杏兒又是斜眼看過去,姑娘根本是逮著機會跟小少爺過不去,畢竟姑娘有理,可是誰知道小少爺的想法與眾不同,沒當自個兒是弟弟,只當自個兒是男子漢。 見狀,李安然神情轉為嚴肅,「你對我意見很多哦。」 這會兒換杏兒覺得無辜了,「姑娘,我不過是就事論事,而且若非姑娘問我話,我的嘴巴肯定像蚌殼一樣。」 李安然冷笑的瞥了她的嘴巴一眼,「你的嘴巴明明跟麻雀一樣,何時成了鮮殼?」 杏兒很委屈的嘟著嘴,姑娘的嘴真是壞透了! 「……好好好,我錯了,別嘟嘴了。」李安然忍不住唇角一抽,這個丫頭怎麼老當自個是四五歲的小胖妞,上下嘴唇堪比兩根香腸,這樣嘟著嘴怪恐怖的,一點也不可愛。 杏兒哼一聲撇開頭。 「好啦好啦,你家姑娘就是這副德性,你不是早就習慣了嗎?」李安然無比哀怨的輕聲一歎,還好她胸無大志,不想嫁高門,要不,她這個失敗的主子帶著一個不像樣的丫鬟,很快就會被人家鬥得屍骨無存。 雖然姑娘從來沒有主子的樣子,但杏兒不敢忘了自個兒的身分,小鬧一下情緖就趕緊拋到腦後,正事比較要緊。 「姑娘,小少爺一鬧彆扭就吃不下飯,你還是想想如何安撫他。」杏兒絕不承認自個兒帶著滿滿的同情,姑娘自找苦吃,受罪是應該的。 她怎麼覺得這丫頭很幸災樂禍?主子吃癟,丫鬟難道有面子嗎?李安然沒好氣的對她做一個鬼臉,念頭一轉又想到李文暄,雙肩松垮垮的垂下來,哄個喜歡當哥哥的弟弟,這是什麼跟什麼啊。 「姑娘,累了一日,還是趕緊回房梳洗休息。」 沒錯,累了一日,這會兒她最需要的是泡個熱水澡,至於小正太,明日再說了。 李安然突然有一種獲救的感覺,趕緊加快腳步回房。 這幾日李安然感覺很悲摧,莫名其妙惹惱了小正太,然後為了討好他,還窩在木工鋪子給他弄禮物。 「小神醫,這是什麼玩意兒?」姚木匠好奇的看著李安然擺在前面的圖紙。 「木劍啊。」李安然覺得自個兒畫得滿好的,不至於教人看不出來是什麼。 「不是,我是說這個。」姚木匠指著木劍上的圖騰。 「這個啊……有一回在山上看到一朵未曾見過的花,很好看,便采回家夾在書裡當書箋,暄哥兒見了很喜歡,我就送給了暄哥兒。」其實,李安然也不知道這是什麼玩意兒,不過她又不好實話實說,也只能隨便掰了。 「這花長得真是奇特。」 略微一頓,李安然嘿嘿一笑,「我畫得不夠傳神,就變得成這副德性。」 「木劍刻上這麼一朵花,好嗎?」姚木匠實在不好意思直說「很詭異」,木劍刻上圖樣當記號,這不難理解,可是好歹要有點氣勢,像是虎、豹、狼……甚至可以取個劍名,應該讓這把木劍更有價值,不是嗎? 「……我覺得挺好看的啊。」李安然好心虛哦,若非這個圖騰有特別含意,她也想刻上森林之王這類很有氣勢的動物。 「什麼挺好看的?」衛容淵的聲音輕飄飄的從後面傳來。 嚇了一跳,李安然惱怒的轉頭瞪人,「你幹啥嚇人?」 衛容淵似笑非笑的挑起眉,「你做了什麼虧心事?」 「你才做了虧心事,偷偷摸摸站在人家後面,也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。」李安然一臉狐疑的上看下看左看右看。 「我能打什麼鬼主意?」 「這要問你啊。」 「我光明正大走進來,不只是路人,連左右鋪子的夥計都看見了,可是你們正在忙,我在一旁晃過來晃過去,你們都沒瞧見,這只能怪你們粗心,怎能反咬我偷偷摸摸?」衛容淵越說越委屈,接著重重歎了聲氣,「欲加之罪,何患無辭。」 「……既然知道我們正在忙,你就應該等我們忙完再出聲,突然蹦出來……萬一將人家嚇出毛病怎麼辦?」李安然絕不承認這是強詞奪理,這會兒若是三更半夜,她肯定會嚇出毛病。 「我還以為你膽子很大。」 「膽子再大也不能隨便嚇著玩。」 衛容淵連忙舉起雙手,「好好好,我錯了。」 李安然滿意的點點頭,轉而問:「真巧,你來這兒幹啥?」 「我來找你啊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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