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艾佟 > 郡王誘婚 | 上頁 下頁
六十八


  「衛四和衛五不可能時時刻刻跟在你身邊。」

  今日若非看見那個刺青,她真的不確定會不會命喪黃泉,而且還拖累司畫。陳瑾曦不再抗議的點點頭,「好吧,如今我身邊可用的人只有易嬤嬤和司畫,確實需要多幾個幫手。」

  「對了,你真的想起五年前所有的事情了嗎?確定沒有遺漏?」

  陳瑾曦將那日的夢境仔仔細細梳理一遍,確實有些模糊地帶,遺漏自然免不了,於是道:「當時我很累,只想睡覺,雖然有些話從耳朵進去,但不曾進入腦子。」

  「這也就是說你可能還有什麼話沒有想起來,是嗎?」

  「應該是,怎麼了?」

  「對方對你窮追不捨,我相信應該還有其他原因。」

  「對啊,我也認為如此,你覺得是什麼原因?」

  最近他一直在琢磨,再加上今日鬧了這麼一出,他突然有一種念頭——難道景王世子的身分有什麼問題?

  不過他很快就否決了,景王看似不慕名利,只喜歡打獵,事實上是個精明的,要不也不會在毫無半點兵力的情況下,人人還爭相巴結,想在景王眼皮子底下做怪實在不可能,何況還是跟子嗣有關的大事,景王必然時時盯著,孩子怎麼可能被人家調包?

  如此一來事情又回到原點了,前朝餘孽為何要越過景王跟景王世子合作?

  「你怎麼不說話?是不是有什麼想法?」

  「我再想想,若是確定再告訴你。」周雲澤壯似不經意的左右看了一眼,陳瑾曦立即明白過來,此事只怕是極機密的事,不適合在此討論。

  「沒關係,你會保護我,是嗎?」

  「這是當然,保護你是我的責任。」

  「好啦,我會聽話,你只要儘快解決事情。」

  周雲澤點了點頭,突然話題一轉,「你的菊花花神只能是我。」

  陳瑾曦很想翻白眼,雖然她會忍不住想畫他,但是他呈現不了淡泊名利,她無論如何也下不了手……她也很難過,她的十二花神圖何年何月何日方能完成?

  「怎麼不說話?」

  「你給的菊花太多了,十二盆都是名品,很難下手。」陳瑾曦覺得自個兒還是別說話,這個男人一旦任性起來,從來沒有理性可言。

  她怎麼會喜歡上這麼一個任性、傲嬌、幼稚……他有一籮筐的毛病,但是想著想著又覺得很可愛,這是不是應了一句話——情人眼裡出西施?

  周雲澤掃了一眼覺得很有道理,各有千秋,於是對暗處的衛二道:「留一盆墨菊,其他的全送回郡王府。」

  「我不喜歡墨菊,我喜歡黃石公。」

  周雲澤瞪她,她是不是存心唱反調?

  過了半向,他敗下陣來,「好啦,黃石公就黃石公,我還能跟你爭嗎?」

  陳瑾曦笑了,飛快的在他面頰上親了一下,獎勵他的謙虛,不過某人對這樣的獎勵恨得牙癢癢,這丫頭是故意的,挑在這種地方撩撥他,他想再進一步都不行,等著,下次逮到機會,他一定會加倍討回來。

  §第十一章 鐵了心要除掉她

  一看見行色匆匆的世子爺,丫鬟婆子紛紛避至一旁,卻又忍不住偷偷用眼角餘光追著他的身影。

  最近世子爺上珍芳閣是不是太過勤勞了?近來王爺的老寒腿又發作了,世子爺又不時跑珍芳閣,教人不能不多想,可是說他們有什麼又不像,世子爺看起來怒氣衝衝,倒像是去興師問罪的。

  最近景王府的氣氛真的很低迷,王妃原本身子就不好,如今連王爺也喜歡窩在書房不出門,世子爺經常流連在外,整個景王府全看珍姨娘的臉色,這說出去不是笑話嗎?

  地位超過藩王的景王府竟然由一個姨娘當家,這實在丟臉,可是沒有一個人敢吭聲,珍姨娘看似嬌滴滴的,其實手段很兇橫,要不王妃也不會藉由身子不適避其鋒芒。

  琴聲戛然而止,珍姨娘抬起頭,先是左右看了一眼,方才冷冷的看著厲文山道:「少主最近的舉動已經引來不少猜疑,我希望少主還是離這兒越遠越好。」

  「你不惹事,我犯得著親自來一趟嗎?」厲文山簡直快受不了。

  為何他要受一個女人管束?若非擁有那位狼主一樣的胎記,他都要懷疑此人口中的真相了——他是前朝明思太子的孫子,為了讓他名正言順登上寶位,他們不得不將他送進景王府,成為景王的兒子。

  珍姨娘輕聲笑道:「我成日關在這畝三分地,如何惹事?」

  「難道派人企圖擄走定國公府的六姑娘的不是你?」厲文山嘲弄的唇角一勾,這個女人總以為別人是傻子,她裝模作樣一下,人家就看不出來了。

  「我必須確定她是否記得五年前的事,我是為了保護少主。」

  「當初陳六姑娘若真的聽見蓮依和你兄長的談話,我的身分早就被揭穿了。」厲文山憤憤不平的冷哼一聲,「五年了,原本已經事過境遷,可是因為你們的瞎操心,一再對陳六姑娘動手,如今他們還能裝作若無其事嗎?」

  「當時陳六姑娘撞到頭,什麼都不記得,可是如今真的還不記得嗎?賞花會上她一路跟著胖妞,這說明她已經記起來了。」

  「記起來了又如何?難道因為『戰狼』、『狼主』、『少主』這些沒頭沒尾的字眼,他們就會認為我要謀逆嗎?」厲文山越說越生氣,若非他們不斷攪動池子裡面的水,如何引來關注,好奇池子裡面藏了什麼秘密?

  珍姨娘臉色一變,「少主慎言!」

  「你不必擔心,景王府被你管得跟鐵桶似的。」

  無論他是不是父王的親兒子,在他眼中、心目中,景王是他的父親,景王妃是他的母親,他喜歡他們三個人組成的景王府,而不是這個被外人鳩占鵲巢的景王府。

  若不是景王府在她的掌控中,他還沒有靠近這兒就被攔下來了。珍姨娘驕傲地揚起下巴,「沒錯,還好有我,要不景王府早就亂成一團了。」

  「我娘確實沒你的好手段,但她是真正仁慈良善之人,不像你……」厲文山連「惡毒」兩字都不屑說出口,反正這個女人也不會在意人家說她惡毒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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