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艾佟 > 郡王誘婚 | 上頁 下頁 |
十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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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瑾曦還真不好反駁,原主是早產,自幼受到娘親過度保護,成日悶在屋子裡,當然大病小病不斷,而她來了之後,除了京城那段日子,她每日練五禽戲,無論天氣如何,日日都會跑步鍛鏈體能,很快就跟體弱多病分道揚鑣。 此路不通,陳瑾曦只好換個切入點,「嬤嬤,昨日我看到一樣東西,頓時頭痛欲裂,好像跟我的噩夢有關。」 易嬤嬤大驚失色,「姑娘看到什麼?」 「一匹狼。」 這個答案完全超出易嬤嬤的意料,不由得一怔,半晌,滿是困惑的擠出聲音,「安雲城怎麼會出現狼?」 「不是真正的狼。」 易嬤嬤聞言松了一口氣,「嚇了老奴一跳,原來是畫上的狼。」 陳瑾曦不想糾正易嬤嬤,那匹狼並非在畫上,而是在人的手腕上,就怕易嬤嬤剛剛歸位的心臟又提起來。 「嬤嬤,這是不是很奇怪?為何看到一匹狼會讓我頭痛欲裂呢?」 「……老奴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。」易嬤嬤的目光微微一閃。 「嬤嬤真的不能告訴我,為何我們四房要離開京城嗎?」 頓了一下,易嬤嬤避重就輕的道來,「姑娘十歲之後,老夫人覺得姑娘應該參加賞花會,適時出現在眾人面前,要不姑娘的親事很困難。」 陳瑾曦點了點頭,深表同意。 「可是,姑娘不習慣跟人接觸,每次賞花會之後總會大病一場,後來甚至連府裡的人也跟著病倒了,便開始流傳姑娘是災星。於是有人逼著老夫人將姑娘送到莊子,四爺和太太堅決反對,直到老夫人發話,四爺只好帶著四房搬來幽州。方家在幽州是大族,我們來了幽州不必擔心人生地不熟,而四爺與安雲書院的山長是至交,無論四爺或五少爺、七少爺,都好安排。」 唇角一抽,陳瑾曦皮笑肉不笑的道:「我竟然是災星。」 「這是有人故意壞姑娘的名聲,姑娘莫放在心上。」 「有人故意?」 「府裡與姑娘年紀相近的有好幾個,遇到好親事,每個都是對手。」 陳瑾曦的臉都綠了,「不會吧,那時我不過十一歲。」 「定國公府的姑娘十歲十一歲就開始相看,過個兩年,十二三再訂親。」 「不錯,精挑細選。」陳瑾曦覺得稍稍好過一點,不過,她還是受不了這個時代的早婚,十六七歲就嫁人,根本還沒成熟嘛。 「其實,四爺和太太曾表示不願意姑娘高嫁,可是親事未訂下之前,凡事都有變數。再者,四爺在京都學院深受學子愛戴,許多權貴樂意與之結親,同為定國公府的姑娘,除了不是出自長房,姑娘更受人青睞。」 陳瑾曦不知說什麼是好,連個影子都沒有的事,她就成了人家的眼中釘,還得了一個災星之名,這是不是太扯了? 「四爺已經說了,以後再也不回定國公府,姑娘應該早早將京城的事放下。」 「人家認定我是災星,我不回定國公府又如何?」若是這個時代能隨心所欲嫁人,她就是災星也無妨。 「老夫人下了封口令,京城的事不會傳到幽州。」 雖然易嬤嬤的說詞算得上合理,可是陳瑾曦總覺得易嬤嬤有所隱瞞,因為跟她的噩夢好像兜不起來。 易嬤嬤以為她還在擔心,透露道:「姑娘放心,太太有意將姑娘嫁回方家。」 「我不要!」陳瑾曦嚇得差一點跳起來,表兄妹是近親,萬一隱性基因組合成顯性,可能會有遺傳疾病……開什麼玩笑,方家再好,她也不嫁。 易嬤嬤顯然沒想到她會有此反應,一時之間怔住了。 見狀,陳瑾曦自覺太急切了,連忙補充道:「方家的表哥都是書呆子。」 易嬤嬤也知道陳瑾曦好動,跟方家的表少爺表姑娘玩不在一塊,只能道:「方家是書香世家,方家的公子都是好的。」 「方家是好,可是太悶了,我可受不了。」陳瑾曦舉起手阻止易嬤嬤的勸說,「人家方家說不定瞧不上我,我們何必什麼事都還沒發生就瞎操心?」 方家不可能瞧不上姑娘,姑娘在書畫上的天分就足以教方家喜愛,不過,八字都還沒一撇,易嬤嬤也覺得沒必要在此時糾纏不清,不再言語的專注做手上的繡活。 陳瑾曦若有所思的看了易嬤嬤一眼,再度拾起書冊,不過心思依然繞著易嬤嬤透露出來的信息打轉。 他們四房遠離京城搬來幽州,但陳家並未分家,說出去,人家還是將四房劃入定國公府,爹為何說他們再也不會回京?還有,易嬤嬤不願言明的事情是什麼? 不知為何,她覺得越來越困惑了,究竟什麼事逼得他們四房不得不離開京城? 無論如何,陳瑾曦覺得至少要查清楚那個刺青有何含意,因此隔日一早,她便一頭鑽入文華齋。 這事說起來猶如大海撈針,該從何找起其實她一點頭緒也沒有,只能先查閱文華齋所擁有的書冊,最後挑了地方誌下手。 文華齋也有雅間,緊靠園子,簡單用竹簾和屏風隔間,畢竟有些客戶需要專門服務,譬如收藏書畫字帖的買家,或是想避開眾人視線的大家閨秀,也因此她可以窩在這兒看書,試著從裡面尋到刺青的線索。 貪多嚼不爛,同樣道理,貪多就容易疏漏,而且于書本上她是一個喜歡細細品味的人,因此她給自個兒訂了一個目標——一天一本書。 陳瑾曦雙腳曲起縮在榻上,翻開書細細看來……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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