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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五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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儘管她一句話也沒說,但是齊明聿相信她已經明白其中的含意。 「你知道閔公子是慶豐第一才子嗎?」 「我對閔公子的事並不清楚。」閔公子並未單獨上容錦閣消費,掌櫃當然沒機會收集他的個人資料。 「這位閔公子是個讀書的好苗子,可惜家徒四壁,雖早早中了舉人,至今卻還未能赴京趕考,當然,親事也就一直沒有著落。」 他幹啥跟她扯這些有的沒有的?她覺得很不妙,有一種落入某個圈套的感覺……沈雲錦努力壓下心裡莫名的不安,提醒道:「我建議你們不要太早邀請閔公子。」 齊明聿明白的點點頭,「當然,打草驚蛇就沒好戲可瞧了。」 好戲?沈雲錦不喜歡好戲,因為好戲從來不是好事,而閔公子跟張夫人的關係是她抖出來的,無論是對是錯,她總覺得過意不去。 「你們不會使出什麼下流的手段讓他們難堪吧?」 「不會,這太沒意思了。」 沈雲錦唇角一抽,下流的手段沒意思,難道他想玩更大的嗎? 「那日我還想請你幫個忙。」 「什麼忙?」沈雲錦全身寒毛直豎。 「那日你就知道了。」齊明聿對她勾嘴一笑,隨即大喇喇的走出去。 沈雲錦呆若木雞,她何時答應要赴賞花宴了?還有,他是不是太誇張了?雖然他膽敢坐在這兒等她,自是有備而來,可是當著主人的面,好歹收斂一點…… 好吧,是她傻了,他連六爺都不放在眼裡,又豈會將她放在眼裡? 他究竟是何方神聖?她越來越好奇了。 張毅山看著小廝送進來的帖子,神情凝重久久無法言語,坐在對面的男子索性伸手將帖子取過來,看了一眼,目光一沉,可是轉眼之間,又像是松了一口氣的唇角上揚,輕如和風的聲音從屋中緩緩吐出「我不是早就告訴大人,切莫以為安王這幾年在慶豐毫無作為,就認為他一點本事都沒有,要不皇上不會將他放在這兒,何況他身邊如今還有個齊明聿,聽說齊明聿的智謀和用兵皆在鎮國公之上。」 張毅山還是難以置信的揺揺頭,「他竟然直接打開王府的大門宴客!」 安王初來之時,他遞過幾次帖子,皆石沉大海,後來他找上安王府的秦總管,秦總管明明白白告訴他,王爺自幼身子不好,不喜歡熱鬧,而且他討厭過於鋪張的王府,喜歡住在種滿果樹的莊子,而他從京城的同儕得到消息,安王確實喜歡住在莊子,王爺只有接聖旨方才打開王府大門,也因此安王府邸沒主子只有下人,套一句先皇所言——浪費! 白豫和將帖子扔到一旁,從棋籠中取了一枚黑相,在棋盤上落下,「藏著掖著反倒顯得心虛,還不如直接開門迎客。」 半晌,張毅山的情緒稍稍緩和下來,「你真的認為那夜闖進香竹林的人是他?」 「府裡有人可以逃得過迷瑰陣嗎?」 「府裡侍衛的身手在慶豐堪稱最頂尖,可是沒有人可以通過迷魂陣。」為了確認此事,他數個月就會測試一次。 「不是府裡的侍衛,闖進來的必然是外面的人。」 「你說過,除非能配出解藥,否則沒有人可以闖過你設下的迷魂陣。」 「雖是如此,但是真正的高手在察覺到危險時會知道撤退。」頓了一下,白豫和語帶敬仰的道:「聽說西戎第一勇士高壯威猛,力大無窮,而鎮國公世子在他面前看起來就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夥子,可是,唯一令他折服認輸的只有鎮國公世子。」 張毅山憂心忡忡的眉頭緊蹙,「那一夜不知他是否看見或聽見什麼?」 「驚動鈴鐺了,他不會再硬闖進來。」 張毅山不解的瞪了白豫和一眼,是他建議遞帖子上王府打探的。「若他什麼都沒看見也沒聽見,我何必驚動他?」 「無論他基於何種理由夜探知府府邸,他已經留意到大人了,我們與其胡亂猜想他目的何在,不如正面交鋒。」 「我還會不明白你的心情嗎?你不願意我們一直處在被動,任人挾制,可是我怕弄巧成拙,反而讓他有所察覺。」 白豫和神情一肅,提醒道:「大人要記住,大人是個好官,這是慶豐百姓公認的事,大人沒什麼害怕鎮國公世子知道的事。」 「我們……」 白豫和舉起手打斷他,「我們不過是幫大皇子從奸商那兒要點過路費,就是一錠銀子也不敢昧下,鎮國公世子應該對付的人是大皇子。」 略微一頓,張毅山點點頭,心情恢復平靜,「哪個當官的不跟那些商賈要點銀子花花?齊明聿就算知道此事,也不過花點銀子塞他的嘴巴就是。」 「齊家在西北打了數十年的權,家底不見得會輸給大人。」上頭打仗的將軍哪一個不是富得流油。 「有權又有錢,想要收買他就不容易了。」 「大人與其想著收買齊明聿,還不如想著如何能夠成為他的夥伴。」 「你想跟齊明聿合作?」 「齊明聿此人手段狠戾,治軍嚴謹,可是西北軍打心底信服他,這是為何?因為他真心為下面的人謀劃,他值得他們信賴、效忠。不過,這條路能否行得通,還是要看齊明聿是否比大皇子更值得合作,畢竟傳言不能盡信。」 提起大皇子,張毅山打從心底鄙視,「大皇子搜刮銀子究竟圖謀什麼?」 「大人,這不是我們應該知道的事。」 皇子要見不得人的銀子能幹什麼,不就是為了豢養私兵嗎?別說是皇子,權貴之家哪有人不豢養私兵,畢竟手上有兵好辦事,然而這雖是公開的秘密,卻不能攤在皇上面前,皇上可不管你有多少私兵,只要你手上有私兵,就是個隱患。 總而言之,豢養私兵稱不上大事,頂多是遭來皇上忌憚,從此慘遭打壓,但這就是大皇子最害怕的事,因為如此一來,他若還想登上大位,就只能靠謀逆一途,如同當初的瑞王。 雖知曉得太多內幕不是好事,張毅山還是忍不住抱怨,「大皇子何必千里迢迢跑來這兒搜刮銀子?他遠在京城,也不怕有人從中昧下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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