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 學達書庫 > 艾佟 > 女醫古代行 | 上頁 下頁 |
| 十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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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景陽伸手指著那張名單,「其實,我覺得應該先搞清楚這些人家誰得病,得了什麼病。」 「你以為我會不知道嗎?關南收買的那些乞丐全部動起來了,可是至今一點收穫也沒有。」 「高門大戶只要有底蘊,嘴巴原本就很難敲開,想要打探消息得好好的動腦子。」明景陽敲了敲腦袋瓜,「譬如郡王府不是有府醫嗎?還有,那些高門大戶平日肯定有專門配合的大夫,只要找到這些大夫,還怕打探不到消息嗎?」 「一個沒有醫德的大夫才會洩漏病人的病情,你覺得有可能打探到消息嗎?」 「光明正大當然打探不到消息,這種事得從他們身邊的人下手,或者耍點手段來點陰的,還怕打探不到消息嗎?」 雖然關晟淩不贊成,但也不得不承認這是唯一的法子。 「你別那麼講究規矩,你再耗下去,那位就要派人來催了。」明景陽舉起手往上一指。 略一沉吟,關晟淩還是放權了,「關南,這事你看著辦,還有打聽一下容大姑娘來了越州之後的事。」 明景陽戲謔的挑起眉,「唷,對容大姑娘來了興致了?」 「……她此時出現在王府太巧了。」關晟淩對這種突如其來的感覺很陌生,一顆心好像被什麼纏繞住了,他很想知道她的每一件事。 明景陽誇張的瞪大眼睛,「你是想告訴我,她——一個侯府的大家閨秀——有可能是那位剖腹取子的神醫?」 關晟淩連自個兒的心思都看不清楚,索性閉上嘴巴。 「我看啊,有人動了凡心了。」明景陽兩眼閃著八卦的光芒,誓言逼出某人的真心話,可惜無論他如何鼓動嘴皮子,某人依然不動如山,他見了又惱又氣,只能跳腳直罵無趣至極。 已經過了三日了,安南郡王府還沒有消息傳來,容安然感覺好鬱悶,索性戴上斗笠,拿著釣具,一人一狐去池塘釣魚。 其實她不應該為任何人進行剖腹生產的手術,如今的醫療水準太差了,可是她很清楚,令郡王妃卻步的不全是剖腹手術,而是她這個人,總之,郡王妃就是不相信她——年紀輕,還是個女娃兒,若是師傅站出來,郡王妃肯定很容易下定決心。 咚一聲,容安然將思緒拉回,見到調皮的小狐狸繞著木桶打轉了幾圈之後,終於順利的推倒木桶,剛剛釣上來的魚已經躺在草地上垂死撲騰,這還不夠,小狐狸還去逼弄瀕臨死亡的魚兒,太惡劣了! 「小白!」容安然生性懶散,喜歡舒舒服服過日子,但這不代表她沒脾氣,火氣上來了,她的拳頭也是很硬的。 「吱吱吱!」小狐狸察覺到危險來臨,立馬跑了,不過它跑得不快,明顯在等待主人來追它。 雖然理智告訴她不必理會,小傢伙就是想吸引她的注意力,可是看著它跑來跑去,木桶跟著滾過來滾過去,她覺得今日不出手修理一下這傢伙不行,於是扔掉斗笠,揮動手上的釣竿當棍子追著小狐狸打,每次靠近了她就揮出釣竿,無論如何她至少要抽到一次,疼得它吱吱叫。 理想很豐滿,現實很骨感,這時因為某人的出現,小狐狸很機靈的撲到人家身上,而她為了扯住揮出去的釣竿緊急拐彎,然後就摔了,說有多慘就有多慘。 兩人四目相對,容安然直接懵了,關晟淩見到容安然一臉的呆萌,忍俊不住笑了。 「吱吱吱!」小狐狸樂得在關晟淩的懷裡動來動去。 容安然好想變成一隻鴕鳥,腦袋瓜直接埋進土裡,來個眼不見為淨。 「姑娘……姑娘……姑娘……」 金珠的聲音由遠而近,如此的美妙,容安然終於有了擺脫尷尬的機會。手上的釣竿立馬扔了,容安然狼狽的站起身,轉身迎上去。「怎麼了?」 「那個……」金珠喘著氣,容安然輕輕拍著她的背,讓她慢慢來,待她可以好好說話時便趕緊說了,「姑娘,陳三家的小胖子溺水了。」 雙腳快速做出反應,容安然直奔河邊,金珠賣力的在後頭緊追,沒辦法,誰教她腿短身子圓潤,沒姑娘俐落敏捷。 關晟淩見狀原本要立刻跟上去,可是見到還丟在池塘邊的釣具,只能先收拾東西,提著東西趕去河邊瞧瞧。 當關晟淩走到人群聚集的河邊,見到的正是容安然在為小胖子做心肺復蘇術,那全神貫注救人的身影在他視線定格,明明是那麼纖細嬌嫩,卻有著震撼人心的力量,教他情不自禁的駐足。 這一刻,天地之間一切都靜止了,他的世界只有她的存在,深深在心頭,直到關東的聲音在身後響起。 「爺,關南來了。」 關晟淩收回視線,轉向悄悄來到身邊的關南。 「京城來信。」關南低聲道。 關晟淩將手上的釣具交給關東,讓他送回容家莊子,然後帶著關南回了自個兒的莊子。 進了院子,關晟淩在老樹下的石椅坐下,如今可以說是越州最美好的季節,他不喜歡窩在書房,院子不僅有外頭隨風而來的桃花香,還有淙淙的溪水聲。 關晟淩接過關南遞過來的書信,拆開信封,取出箋紙,上頭提起他的親事,父親將關容兩家的親事決定權交給他。 「沒想到真教你說中了,國公爺不敢擅自作主決定你的親事。」明景陽縮在關晟淩的身後跟著一起看信。 「你怎麼老愛當賊?」若不是早習慣明景陽喜歡「突襲」,關晟淩肯定嚇了一跳,不過這要怪他自己心神不寧,竟然沒有察覺。 「你太專注了,我怕打擾到你。」明景陽直起身子,繞到另外一邊坐下。 「我看是你想偷看信。」 「我不看你也會說啊。」不過偷看更有樂趣罷了。明景陽在心裡補上一句。 「這事不需要藏著掖著。」他可不會在光天化日之下看重要的書信。 「我們還是說重點,你的決定?」 「這事與你有關嗎?」 「你別這麼小器,我早晚會知道。」 「是啊,可是我不想告訴你。」 明景陽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,「你不會真的如此待我吧?」 「你太過急躁了,正好借此磨一下你的性子。」 「放屁!」 關晟淩不理他,將箋紙收回信封。 「關子善,我們可是兄弟,比親兄弟還親的兄弟!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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