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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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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翠兒姑娘,可否讓我和你家小姐單獨說幾句話?」棣樊有禮的詢問。 一聽到棣樊的聲音,蝶希縹緲的意識頓時回了神,她身子一僵,沒等翠兒點頭應允,便出聲嘶吼,「你給我滾,我再也不要見到你!」 棣樊怔住,翠兒也嚇住了,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? 望著翠兒,他原心想她應該知道發生什麼事,卻見她一臉茫然不知所措。 他有禮的作揖,無聲的請求翠兒離開。 看著他,翠兒左右為難,不過在他懇切的目光下,她心軟的點點頭,退出寢房。 沉著氣,棣樊靜靜的走近蝶希,輕輕一喚,「蝶兒!」 那一聲把蝶希的心都叫擰了,她急躁的跳下窗臺,心慌意亂的將他往外推,「我叫你出去,你聽不懂是不是?你滾,你給我滾得遠遠的!」 「蝶兒,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?」棣樊抓著她,柔聲問道。 「偽君子!」撇開頭,她不容許自己被他的目光融化。在他做出那麼可惡的要求之後,他怎麼還有臉來見她? 「偽君子?」 掙開棣樊,蝶希絕然道:「你走,今生今世,我再也不要見到你了!」 知道她是認真的,他不由得一陣心慌,「蝶兒,告訴我,我究竟做了什麼事?」 冷冷的一笑,她哀戚的瞅著棣樊,「我終於看清你的真面目!」 「我的真面目?」有疑惑,有驚慌,這話是什麼意思?他百思不得其解。 「你走!」轉過身,蝶希心痛的閉上眼睛。 「蝶兒……」 「你不走,是想逼我叫人把你趕走嗎?」 有生以來,棣樊第一次不知如何是好,難道,這是老天爺要他斷了對她的戀、對她的情不自禁嗎? 這樣也好,不是嗎?他身負重任,是不該兒女情長,他終究不屬於揚州,最後還是得回到京城──他真正歸屬的地方。 深深的看了蝶希一眼,棣樊默默的轉身離去。 半晌,她緩緩的回過身,他終於走了,可是她的心為何如此的沉痛呢?他那麼羞辱她,她該恨他才是,為何她的心只有萬般不舍? 蝶希魂不守舍的走回窗臺坐下,園子裡的花兒依然綻放,彩蝶依舊舞動,可是她的心卻陷進痛苦深淵,感覺不到那一點一滴的美。 坐在院子裡,棣樊幽幽的喝著酒,想走得瀟灑,卻是割捨不下,他終究騙不了自己,蝶希已經進佔他的心房,即使不再相見,也會牽牽掛掛。 「爺,今晚,我請「煙花閣」的姑娘彈首曲兒給您聽聽。」見主子悶悶不樂,揚升心裡更愁,伺候好貝勒爺是他的責任,他卻讓貝勒爺眉不開、眠不笑,他真是對不住貝勒爺。 搖了搖頭,棣樊指著對面的石椅道: 「奴才不敢!」 「我叫你坐你就坐,出門在外,不用計較那麼多。」 「喳!」揚升順從的坐下來。 也許是喝了些酒,棣樊沒有禁忌的放開心情說:「揚升,你知道嗎?我從來沒有這麼猶豫不決過。」 「爺是為了汪箕寒的事在傷神?」不好說出他的心事,揚升故意拉開話題。 「不,不管汪箕寒有多大的本頷,我都有法子治他的罪。」 揚升連忙附和,「爺是二阿哥倚重的政經雄才,揚升知道爺絕對有法子治得了一個小小的惡徒。」 「可是,卻不知道如何……」像是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言,棣樊打住話,唇邊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意,他再精明,也算不過一個「情」字! 「爺……」想說點什麼,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,揚升無助的閉上嘴巴,他得好好的想一想怎麼幫貝勒爺。 「揚升,怎麼沒見到仲軒和敬堯?」 「他們兩個……」他話還沒說完,就見到仲軒和敬堯從外頭走進來。 一見到棣樊,仲軒等不及的說!「爺,有點眉目了。」 明白的點點頭,棣樊起身帶頭往房內走去。 房門一關,他使問:「有什麼消息?」 「我和敬堯今兒個上茶館坐坐,碰巧遇到了汪箕寒,他見茶館唱曲兒的小姑娘生得嬌柔,就當眾輕薄起來,還想強擄她回家當小妾,最後那小姑娘的爹爹跪地求饒,被汪箕寒的手下傷得全身都是血,這才讓他無趣的走人,我們事後幫那小姑娘送她爹爹去大夫那兒,藉機跟他們父女打聽了一下,他們才透露了一些,說汪承道和知縣勾結,汪箕寒就算殺了人,只怕知縣也會將案子壓下來。」 「可惡!食我們大清王朝的俸祿,竟敢勾結徇私,真是罪該萬死!」棣樊氣惱的握緊拳頭。 「爺,這會兒我們該怎麼做?」 「等我今晚進汪府一探,我們再走下一步棋。」 敬堯趕忙說!「爺,這事交給我來辦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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