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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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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還不是為你好,我是……」說著,蝶希雙頰不自覺的染上紅暈。 棣樊一雙眼睛溫柔卻放肆的直勾著她,情不自禁的為她嬌羞的神釆著迷。 「怎麼不說了?」 「我……就是這樣子,還有什麼好說的!」又來了,這傢伙又用那種無禮的眼神看著她,把她一顆心都給看亂了。 見她一臉手足無措,棣樊也捨不得再追問,可是一雙眼睛卻像是著了魔似的,一眨也不眨的盯在她身上。 平和的氣氛一下子增添了幾許火熱,空氣裡纏繞著似有若無的情意。 這一刻蝶希突然意識到棣樊衣衫不整。 為了包紮傷口,他不得不袒胸露背,剛剛她忙著幫他上藥,根本忘了男女有別,可是現在全變了,他結實的肌理令她心跳狂亂。 她以為他溫文儒雅,該是個柔弱的書生,不過今兒個發現並非如此,他功夫了得,在那溫和有禮的談笑之間有一股內斂的精明,他絕非簡單的人物。 彷佛他會湯人似的,蝶希連忙拉開彼此的距離,「你……把衣服穿好,我去拿昨日的披風還你。」 她的腳步顯得有些急促的走到檀木櫃前,取出珍放在裡頭的披風。 就在這時,翠兒慌慌張張的沖了進來。 「小姐,不好了,老太爺來了!」 聞言一驚,蝶希手忙腳亂的把披風塞進棣樊手上,嘴裡念念有詞的拉起他,「你得躲起來,要不然讓外公瞧見,我可慘了!可是,要躲在哪裡呢?」左看右看,她焦躁得拿不定主意。 「你別急,我來跟你外公解釋。」棣樊優閑從容的說。 「不行、不行,就是解釋了才糟糕!」藏了一個男人在房裡沒什麼了不起,她跑到市集惹上汪箕寒那才是大事。 外公一直告誡她要離他遠一點,那個無惡不作的登徒子,雖然礙于外公是汪家的恩人不敢動她,不過誰算得准那種小人,她還是得防著點。 棣樊被蝶希給搞糊塗了,「此話何來?」 「哎呀!沒工夫跟你解釋那麼多了,你先躲起來再說!」 蝶希眼睛溜著溜著,瞄到了屏風,便拉著棣樊急忙的往那走去,不過,正準備把他推到屏風後頭,她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停下來,回身看著剛剛大呼小叫緊張得不得了,此刻卻像是在看熱鬧的翠兒。 沒一會兒,她隱約已知道是怎麼一回事,「翠兒,你好大的膽子,竟敢騙我!」 笑嘻嘻的往後一縮,翠兒好無辜的表示,「我這是跟小姐學的啊!」 「好啊!你倒是推得一乾二淨,今兒個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!」 丟下棣樊,蝶希氣呼呼的朝她直撲而去。 翠兒左閃又閃拚命的求饒,「小姐,你饒了我,翠兒不是有意的……」 看著蝶希追著翠兒竄來竄去的身影,那飛舞的姿態輕盈而亮麗,棣樊不禁癡傻得醉了。 終於讓她抓到翠兒,蝶希氣急敗壞的斥道:「你把我嚇得冷汗直流,魂都快飛走了,你還敢說你不是有意的!」 「小姐,你聽我說,我是因為……」瞥了棣樊一眼,翠兒嗓門壓了下來,「孤男寡女共處一室,人家怕你出了亂子。」 當她還在求援時,正巧碰見小姐扶了一個受傷的男人,於是他們一起從後門溜回家來之後,小姐就催著她去拿藥,藥拿到了手,又催著她守在門外,她等著等著,眼看天色就要暗了,他們兩個還關在房裡,這教她怎能不心急?逼不得已,她只好出此下策。 蝶希臉一紅,又氣又怒的瞪了她一眼。 像是聽見翠兒的話,棣樊走了過來,「時候不早了,我也該走了。」 離別在即,蝶希才知道自己竟如此依依不捨。 「你等一下!」從醫藥箱裡取出一瓶藥,她將它遞給他,「這個給你,明兒個記得換藥,傷口才會好得快。」 「我知道了。」棣樊眷戀不舍的看著她。 「我送你到外頭。」蝶希裝作不在意,先帶頭走了出去。 「爺,你上哪兒去了?」一見到棣樊,揚升急急忙忙的迎上前。 「出去轉轉。」走回房裡,棣樊問道!「仲軒和敬堯呢?」 「我一直見不到爺的人,不放心,就讓仲軒和敬堯到外頭找您。」揚升趕忙幫他倒了杯茶水,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披風,靈活的腦袋瓜立刻想起昨兒個湖邊發生的事,這不就是…… 「揚升,你別老是放心不下,再大的事也難不倒我。」棣樊的口氣聽似溫和,卻蘊含著一股自信的驕傲,他可以被稱為政經雄才,這不是沒有道理的。 「奴才知道,不過爺是尊貴之驅,又身負重任,還是請爺多保重自己。」 「我明白。」他下意識的摸摸臂上的傷口,今天真的是太疏忽了,一心掛著蝶兒,倒教小人給暗算,他得切記以後不可以再犯同樣的錯。 揚升按捺不住的開口問:「爺,昨兒個我們在湖邊,您不是把這披風借給了一位姑娘嗎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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