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艾佟 > 穿越來偷香 | 上頁 下頁 |
四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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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延霆最不想合作的對象就是皇家的人。基於對歷史的瞭解,皇宮是最沒有感情的地方,一切取決於權力,可是擁有最高權力的人,若沒有聰明智慧,很可能轉眼之間就被取而代之。總之,皇家是迷人也是最危險的地方。 可是,現實非常殘酷,在這個時代,他若想得到能力不及的事物,與擁有權力的人結盟是他不得不踏上的一條路。皇上當然是首要人選,不過,跟皇上談合作的主導權在皇上手上,皇上可以決定是不是重用他,而他只能為皇上效忠。除了皇上,他唯一看得上眼,也是他有資格決定是否與對方結盟的是文王殿下周陽浚。 自從文王對他示好之後,他費了更多心思觀察這位不受眾人重視的皇子。文王真的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,面對不屑與他往來之人,他竟然可以與對方自然互動,仿佛毫無察覺,單從這一點,就知道他是個心機極深之人。 生在帝王之家,若不是被慣得不知天高地厚,哪個會少了心眼?差別在於,有人心機藏得極深,有人兩三下就被看穿了。 既然決定與文王合作,文王下帖子邀請他來文王府品茗下棋,他當然接受了。 顧延霆很認真的與周陽浚下棋,與其說他們在下棋,還不如說他們在比耐力,兩人都在等候對方先開口打破這種表面的平靜。 顧延霆自認為是客人,基於禮貌,當然要由主人先開口,他這個客人才好意思提出請求嘛! 「甯王叔叔受邀參加致遠侯府的賞荷宴,為何本王沒有收到帖子?」周陽浚並不在意先開口,顧延霆就是因為沉得住氣更令他讚賞。 文王今日直接將甯王攤在檯面上,這表示有意與他打開天窗說亮話嗎?這樣更好,他開口請文王相助就更不必遮遮掩掩了。 關於賞荷宴一事,蘇嬤嬤數日之前就向他提及。蘇嬤嬤見他越來越上進了,盼他能在賞荷宴上相看對象,別教松悅居一直沒有個女主人。 他一笑置之,松悅居的女主人早就定了,賞荷宴就留給別人去忙吧,就他所知,祥福院那一個可是非常關注這一次的賞荷宴,準備給她的寶貝兒子挑個有勢力的媳婦兒,因此他並沒問蘇嬤嬤邀請了哪些人,沒想到侯爺夫人竟然邀請甯王,這究競有何用意? 無論侯爺夫人用意何在,絕對是在策劃某種陰謀,這事他得讓老三好好調查。 念頭從腦海掠過,顧延霆平靜無波的道:「文王府開了一池的荷花,殿下何必參加致遠侯府的賞荷宴?」 周陽浚優雅的搖搖頭。「同樣的一池荷花,在不同的地方,價值就不同。」 「是,卑職所言不當,還望殿下見諒,致遠侯府的那池荷花怎能比得上文王府的這池荷花。」 「非也,致遠侯手握兵權,是各方人馬極力拉攏的對象,而本王處處教父皇瞧不順眼,沒有人樂意與本王親近,文王府的這一池荷花怎能與致遠侯府那池荷花相提並論?」周陽浚雲淡風輕的語氣好像一切與自個兒毫無關係。 是啊,雖然父親卸下兵部的差事,可是這位大周有勇有智的大將軍依然掌握十萬大軍,軍中有一半的將領都很敬重他。 「卑職倒是有不同看法。」 「願聞其詳。」 「皇上對殿下用心良苦,殿下豈會不明白?」 「父皇對我用心良苦?」 「愛之深,責之切,家父對卑職也是極其嚴苛,正因為如此,卑職方有今日的好身手。」 若非原主原本就有一流的身手,即使他在現代接受各式各樣的訓練,身手好得嚇嚇叫,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駕馭這副身子。且就他所知,原主一直養在祖母膝下,由侯爺親自教授武藝,也因此原主沒有被看似慈祥善良的繼母教導成任性的敗家子。 其實,他一直懷疑侯爺防著侯爺夫人,要不,為何讓祖母教養原主?祖母過世時,原主已經十五歲了,侯爺又直接把他交給王嬤嬤和蘇嬤嬤教養,顯然侯爺知道侯爺夫人不可能對他這個兒子用心。 「母后也經常如此告訴我,可本王還是自責為何總是做不好,令父皇沒有一句贊許,沒想到你看得比本王透徹。」雖然父皇嚴厲管教,致使他不敢怠惰,可是沒有得到相對的贊許,他也會感到沮喪,難道父皇真的不喜歡他嗎? 「卑職總是想得到侯爺的讚賞,侯爺對卑職說一個好字,更勝於旁人將卑職誇成了天下難得一見的奇才。殿下的心情乃是人之常情。」 周陽浚想到什麼似的兩眼一亮。「本王很好奇你平日如何與侯爺相處?」 「卑職得空就會陪父親下棋。」 「下棋?」 「家父不擅下棋,卻愛下棋,因此經常悔棋,致使多年好友一聽到與他對弈,總是逃之夭夭。」 周陽浚聽得哈哈大笑。「驍勇善戰的大將軍竟有如此孩子氣的一面!」 「他人不樂意之事,卑職卻視為一大趣事。更多相處,就更多瞭解,父子之間也就更親近了。」侯爺比起他現代的老爹好伺候多了。 「這一點本王不如你。」 「卑職不敢與殿下相提並論,殿下看皇上是皇上,並非父親。」 周陽睃沉默了,父皇對他而言一直是皇上勝於父親的身分,兩人就是偶爾坐下來對弈,他也都是戰戰兢兢,不敢有勝過的念頭。 「皇上當然是皇上,可是皇上也許偶爾會想當殿下的父親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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