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艾佟 > 闖禍閑妻 | 上頁 下頁
十二


  王雲拓是唐玦研究所的同學,也是她很知心的好朋友。輕蹙著眉頭,唐玦不解地說道:「奇怪,那傢伙為什麼不直接打電話到姚家找我,而是打來這裡問你?」

  「他可能是怕打到姚家找你不太方便,會讓姚家的人誤會。」

  「是嗎?那傢伙什麼時候心思變得那麼細密?」

  聳聳肩,唐靜說道:「你再打電話問他不就知道了。」跳下床,她走到書桌前,彎下身,從書桌下取出一個風箏,走回床邊交給唐玦。

  「幹麼?」看著風箏,唐玦一臉的迷惑。

  「昨天我整理你房間的時候,在衣櫥最上層發現這個風箏,我看這個風箏很漂亮,手工也很細,所以沒幫你丟掉,想問你還要不要留著它?」

  抓了抓頭髮,唐玦喃喃念著,「我怎麼不記得有這麼一個風箏?」

  「也許是小時候的。」

  甩甩頭,唐玦說道:「哎呀!不管這個,可以玩最重要。」早上出門的時候,洛天說他今天一整天都可以陪她,她想去哪裡,他就帶她去哪裡,不如就叫他帶她去公園放風箏。

  「都嫁人了,怎麼一天到晚還想著玩?」唐靜像長輩似地說,說起來真是不可思議,姊姊這麼愛玩,又有那麼點小迷糊,讀書卻是一等一的棒,從國小一路到研究所,她都是最頂尖的,真不知道她是怎麼讀來的。

  把風箏放在一旁,唐玦又躺回床上,「讓我眯一下眼睛。」與其聽小靜的媽媽經,她寧願小憩片刻,養精蓄銳,下午她才可以好好的玩。

  無奈地搖搖頭,唐靜走回書桌,專心讀起她的書。

  來到石門水庫,跟洛天放了好幾個小時的風箏之後,唐玦也顧不了一身淑女的打扮,累得躺在草地上,仰望著暮色漸籠的天空。

  「你怎麼會有這只風箏?」輕撫著她披散在草地上的秀髮,洛天看著此刻躺在她胸前的風箏,像是好奇地問道。

  「不知道,這是小靜整理房間的時候,在我的衣櫥裡頭找到的,她說可能是小時候的。」唐玦解釋道,她好喜歡這一刻的感覺,很溫柔、很幸福。

  「你自己難道沒有印象嗎?」

  想也沒想,唐玦搖頭道:「沒有。」

  眉頭微蹙,洛天不滿地說:「你連停下來思考都沒有,你怎麼肯定沒印象?」

  「我是真的沒印象嘛!我連讀小學的事情,都不太記得了。」

  「你記憶力沒這麼差吧!」

  「我的記憶力很好,但我的心思記不了太多東西,過去的事我不會放在心上。」唐玦很灑脫地說,她這個人有個很大的優點,不會「搞操煩」,事情一旦成了過去,通常是隨風而逝,不復記憶。

  失望溢滿了胸懷,洛天跟著在唐玦的身旁躺下來,望著灰暗的天色。

  看到小玦拿著這只風箏回到客廳的時候,他是既驚又喜,沒想到小玦竟然還留著當初他幫她做的風箏,突然,他有個很強烈的念頭,他想喚醒小玦對他的記憶,即使是一絲絲也好,不過很顯然,他是白忙一場。

  其實,要求小玦記得六歲發生的事情是有點強人所難,畢竟,他自己也不見得記得起來六歲的時候,而那年他十四歲,對早熟的他來說,他已經是個大人,他又有寫日記的習慣,發生過的事情,印象自然會深刻。

  「你怎麼了?一下子變得好安靜。」把風箏往旁邊一扔,唐玦翻過身子,趴在草地上,雙手支著下巴,盯著他。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,洛天笑道:「聽你這麼說,好像我很聒噪哦!」

  「我可沒說你聒噪,不過,你倒是有一點點嘮叨。」

  放聲大笑,洛天搖搖頭,充滿笑意的看著唐玦,如果讓其他人聽到的話,他們一定會昏倒,他姚洛天可以跟老沉、內斂,甚至是與冷酷扯上關係,但是沒有人會認為他「嘮叨」,這兩個字應該是用在洛奇身上。

  「這有什麼好笑?」

  「沒有人說過我嘮叨,你是第一個。」

  「是嗎?」皺了皺眉,唐玦想了想,做出結論,「那他們一定沒有看過你在跟我訓話的樣子。」

  洛天傷腦筋的搖了搖頭,他是因為愛她、擔心她,才念了她幾句,這會兒卻被她說成嘮叨,唉!他要等到什麼時候,她和能明白他的感情?

  衝動地伸手將唐玦往懷裡一攬,讓她趴在自己的身上,他細細地說道:「愛之深,責之切。」

  這是什麼意思?唐玦不懂,也沒辦法思考,此刻,她只感覺得到洛天溫熱的身子,那屬於他的男人氣息,她好緊張,心跳怦然地鼓噪著,可是,她又好喜歡這樣的親近,他讓她醉了。

  一個翻身,洛天把他和唐玦的位置對調,深邃的黑眸緊緊瞅著她,她迷迷濛濛的眼神是如此的純真、如此的讓人心動,他終於禁不住落下他的唇,吞噬她的嘴,吸吮她的甜蜜。

  吻,愈燃愈熱、愈燒愈深,讓兩個人完完全全的沉淪,忘了身在何處,洛天的唇囂張的滑向唐玦洋裝的領口,啜著那片雪白的誘惑,雙手恣意地隔著衣服觸摸她的柔軟的身子……

  「叭、叭!」

  汽車的喇叭聲刺耳的喚回意識,洛天連忙坐起身,喘著氣,緩和身體的欲火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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