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 學達書庫 > 艾佟 > 財迷不想嫁 | 上頁 下頁 |
| 二十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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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姊姊還是好好考慮衛哥哥的提議,我回去了。」唐文鈺跳下軟榻。 唐寧月後知後覺想起一件事,連忙扯住唐文鈺,涼廳廳的問:「衛世子知道我想賣花樣子?」 「姊姊將我獨自留在書坊,衛哥哥很關心,我當然要為姊姊解釋清楚。」 唐寧月忍不住咬牙切齒,「我用不著你解釋得太清楚。」 「姊姊真是太奇怪,哪有人說話不說清楚?」 唐寧月放下小傢伙,擺了擺手,示意他趕緊滾蛋,免得她被他活活氣死,不過丟下他一兩個時辰,他就將她賣得一乾二淨,真是太丟臉了! 唐文鈺當然知道自個兒闖了什麼禍,不過自覺理直氣壯,姊姊又沒有要求他不能說出去,可是見到姊姊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,他還是識趣的走人。 提起衛洵,沒有人會想到他是大楚進士榜單上最年輕的探花郎,因為進了大理寺的一年,他騎馬四處奔波的形象已經深植人心,好幾次因緣巧合端了匪窩,如今名聲已傳遍北方的各個匪窩,賊匪見到他,立馬識相的轉身閃了。 總之,他的武力早就壓過才子之名,焚香撫琴這種雅事跟他早已八竿子打不著,若是問人上次見他彈琴是什麼時候的事,他們一定一臉困惑——衛洵會彈琴嗎? 「哇哇哇!今日是什麼日子?」李珩誇張的跳了一下,然後跑向圍欄,探出身子,抬頭望天,沒下紅雨啊。 琴聲戛然止住,衛洵唇角抽了一下,一國的儲君老在耍寶,好嗎? 李珩轉眼又蹦到長案面前,歪著頭打量他,「這是出了什麼事?」 「你很期待我出什麼事嗎?」 李珩連忙搖頭,「當然不是,只是事出反常必有妖,不多想不行啊。」 「那你就繼續想吧。」衛洵再一次撥動琴弦,可是某人靜不下心來聽他撫琴,趕緊彎下身伸手壓住琴弦。 「你已經領差事了,幹麼成日跑來我面前亂晃?」 「你休沐,孤就不能休沐嗎?」 「你還記得自個兒是太子,就當知道如今最重要的是學習。」 「你也太狠了,好不容易等到休沐,你竟然還要我學習!」李珩沒好氣的撇了撇嘴,轉身走到軟榻坐下,同時指示元忠去弄些乾果點心來吃。 來了一個霸道的不速之客,衛洵不可能彈琴,只好起身轉到左側的長案煮茶。 「有事?」衛洵可不想跟他廢話。 「孤聽說你最近關心雪衣坊的生意。」 雪衣坊原本是皇后還是秦王妃時,為了安置人所置下的產業,可是隨著她進宮登上後位,漸漸沒了心思管理雪衣坊,皇后便將雪衣坊給了李珩。 接下雪衣坊不久之後,李珩就察覺到雪衣坊單單用來掙銀子太可惜了,應該可以發展成收集消息的管道,於是他又分了一半給衛洵,無論是經營還是收集消息,衛洵都比他這個太子更擅長也更適合。 「我不應該關心嗎?」 「過去你怎麼都不關心?」 「你怎麼知道我過去沒有關心?」雪衣坊可以說是他的私產,他當然要知道有多少價值,絕不容許底下的人糊弄他,不過他也只是關注賬冊,京中流行什麼、應該賣什麼,他可不清楚。 李珩的舌頭打結了,從不關心雪衣坊的人其實是他。 「我以為你從來不過問雪衣坊,只要每一季給你銀子就好了。」 李珩嘿嘿一笑,「最近突然覺得自個兒太失職了,好歹每一季從那兒拿了那麼多銀子,總要關心一下嘛。」 「我看是有人找你告狀吧。」 「沒沒沒,雪衣坊是你在經營,怎麼可能找我告狀?」李珩越說越小聲,在衛洵清冷的目光下頓了一下,還是改口了,「不能說是告狀,只是孤的人正好去了雪衣坊,掌櫃隨口問了一句,畢竟從來沒發生過這樣的事,衛大公子何時會關心雪衣坊的花樣子,擔心你受了人家威脅。」 衛洵挑起眉,「我是那種會受人家威脅的人嗎?」 「不會。」 「若是你無心接下雪衣坊,今日這種事不可再有第二次,否則我只能換下掌櫃。」掌櫃越過他討好太子,這是人之常情,何況雪衣坊大半是皇后姨母留下來的人,不過他這個人肚量很小,容不下心懷二主的人。 「知道了,知道了。」李珩孩子氣的撇了撇嘴。 「換成是你,你連一次機會都不會給他們。」 「我又沒有說你不對,只是你的舉動難免令人多想。」 「我只是詢問雪衣坊的花樣子從何處取得,若是有人上門賣花樣子,不妨看一下對方的本事,是否值得長期合作,莫要因為對方跟繡坊沒有關係就拒絕了。」雖然他一開始的動機是為了唐三小姐,但是仔細想想,若能從外頭收到更優秀的花樣子,對雪衣坊的生意不是更好嗎? 「繡坊都有自個兒的繡娘,她們各憑本事,會互相競爭看誰鑽研出來的花樣子更好賣,誰的價碼更高,不需要從外頭收購花樣子,倒是用於屏風或著繡畫之類的圖樣,一般的繡娘沒有這個本事,繡坊會從外頭收購,不過雪衣坊有宮裡退下來的宮女,這類圖樣不缺,可是翻來覆去,基本上沒什麼新意。」 「你知道的倒是很清楚。」 「當初接下雪衣坊,我可是花了不少心思瞭解。」 「如你所言,繡坊不缺花樣子,是嗎?」 「這倒未必,不過特別吸引人花樣子不多。」 「原來如此。」 李珩實在太好奇了,離了軟榻,湊到長案前面,「你是不是認識什麼高手?」 「你想太多了。」衛洵為他倒了一盞茶,雙手奉上。 李珩接過茶盞,先聞香,再細細品嘗,「好茶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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