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艾蜜莉 > 再婚通告 | 上頁 下頁 |
二十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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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誰跟他很配!」於開漠視撇撇嘴,抬眸瞥了牆上的壁鐘一眼。「唯心,我還要上樓巡房,改天有空約出來一起吃飯。」 「好。」唯心朝她揮揮手。 唯心望著於開瀅離去的背景,不禁回想起方才兩人鬥嘴的模樣,簡直就像一對可愛的歡喜冤家,令她羡慕起他們之間輕鬆活潑的氣氛。 如果開瀅姐和湛醫生談起戀愛,應該是熱鬧、輕鬆、活潑的愛情吧? 她不禁嚮往起那種輕鬆、沒有負擔的愛情,不必為錯愛付出代價。 但,她還有再愛的勇氣嗎? 週末夜晚,童唯心梳洗完畢後,隨意套了件睡袍,坐在飯店的大床上,床邊還散亂著幾份文件。 她坐在床沿,拿起遙控器,隨意瀏覽著電視節目。 原本這個週末她想接泱泱來飯店同住,但小傢伙卻要跟爺爺、姐姐到南部喝喜酒,她只好自個兒窩在飯店批閱公文。 鈴—— 驀地,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,她起身,接起手機,耳畔傳來泱泱的童音。 「貝比,南部好玩嗎?」唯心忍不住放柔語氣。 「好玩是好玩……但是也有一點不好玩……」泱泱在話筒的另一端,借用于媽媽的手機與唯心通電話。 「怎麼了?」唯心說。 「昨天我要出門時,爸爸就感冒了,剛才我打電話回去,他好像生病得很嚴重……」泱泱一副快哭出來的聲音。 「你沒叫爸爸去看醫生嗎?」唯心的眉頭皺了起來。 「有啊!但是爸爸不想去,他說他討厭看醫生。媽咪,怎麼辦?爸爸要是一直發燒,把身體燒壞了怎麼辦?」泱泱哽咽地說。 「那……叫開瀅姑姑去看他,姑姑是醫生,可以順便幫他看病。」唯心建議道。 「我有叫姑姑去看爸爸啊,但姑姑說今天晚上她要留在醫院值班,還說她只管人類的下半身,不管人類的上半身,叫我自己搬救兵。」泱泱按照大人們的指示,流利地背出臺詞。 「那……你可以打電話給周怡茜老師,我相信她應該會很樂意去照顧你爸爸。」唯心口氣酸酸地說。 憑著女人的直覺,她知道周怡茜是喜歡他的,才會愛屋及烏地對泱泱那麼好。 「媽咪,怡茜老師是我的,又不是爸爸的保母,我打電話給她做什麼啦?」泱泱拔尖嗓門抗議。 唯心持著手機,猶豫著該不該答應。 她好不容易才在兩人之間劃清界線,告誡自己只當他是一位陌生人,把青澀熾烈的愛往心底藏。 「媽咪,求求你幫人家去看看爸爸好不好?」泱泱低泣道。 話筒另一端,泱泱的哀求聲喚得她心軟。 「好吧。」她勉為其難地答應了。 反正她只是幫他去藥房買幾包感冒藥,也花不了多少時間。 結束通話後,她起身換了一套輕便的洋裝,將過肩的長髮束成馬尾,搭著電梯下樓。 步出飯店後,她先在附近商店街內的藥局買了退燒藥、感冒藥、咳嗽糖漿,然後又擔心他身體的抵抗力不好,索性連綜合維他命、維他命C等健康食品全都買了。 付完賬後,她拎著藥袋,直接搭計程車抵達于開齊的家。 上樓後,她站在門外,按了好一會兒的門鈴,卻遲遲不見於開齊來開門,正擔心他會不會暈倒在屋內時,門扉終於拉出一道縫隙,透出光來。 「唯心……」于開齊單手撐在門框,身軀眯起黑眸,用著一種不確定的聲音喊道。 見到她的那瞬間,他還以為自己發燒病糊塗了,產生了幻覺,否則她怎麼會主動來按他家的門鈴呢? 過去一星期,她用冷傲的態度在兩人之間隔起一堵無形的牆,明白地告訴他,她已經不需要他了。 除了公事上的交涉外,兩人私底下幾乎沒有交集,就連她打電話來家裡找泱泱,若碰上他接起時,說話的口吻也極度冷淡。 唯心抬眸瞅看著他疲憊的臉,一雙深邃的黑眸泛著淡淡的血絲,氣色看起來很差,好像身體很不舒服。 她皺起眉,都當爸爸的人了,居然這麼不會照顧自己,真不曉得他一個人是怎麼把泱泱帶大的。 「泱泱……咳……」于開劉咳了幾聲,勉強從乾澀的喉嚨中擠出話來。「咳……泱泱他跟我爹媽去台南吃喜酒了,不在家……」 「我知道泱泱不在家,是他打電話跟我說你病了,要我來看你的。」唯心解釋道:「看過醫生沒?」 于開齊搖頭,側身,讓她進屋。 當她越過他的身邊時,他乾澀蒼白的嘴角隱約勾起一抹微笑,心底有些高興。不管是不是泱泱要她來的,都證明她對自己並非無動於衷,她還是在乎他的。 「為什麼生病了還不去看醫生呢?」她把藥袋放在桌上,忍不住嘮叨了幾句。 「我想說睡一覺應該就會好很多。」他柔柔發脹抽痛的太陽袕。 「現在感冒病毒那麼厲害,怎麼可能睡一覺就痊癒,你當自己是超人嗎?」唯心盯著他,關心地問道:「有沒有發燒?家裡應該有耳溫槍吧?」 「你量量看就知道。」于開齊抓起她的手,按放在額頭上。 她愣住,仰起臉,迎向他墨黑的眼眸,仿佛有一股電流從她的指尖流竄到她的身體。 兩人挨得好近,近到她可以感覺到他男人的體熱包圍著她,令她心跳加快,氣氛瞬間變得好曖昧。 無法否認,即使分開了好些年,他們之間的吸引力依然強烈,當他凝視她時,她的心還是會為他而悸動。 「有發燒嗎?」他的大手覆住她的手,熨帖在額頭上,黝黑的眼睛盯住她紅潤的唇,隱忍著想吻她的衝動。 「有一點燙燙的,我找耳溫槍幫你量一下。」她急著抽回手,閃躲著他過分熾熱的眼神。 「嗯。」于開齊坐在沙發上,樂意當個病人讓她照顧。 「耳溫槍在哪裡?」唯心問道。 「電視櫃第一個抽屜。」 她從抽屜裡取出耳溫槍,坐在沙發上,挨近他,正猶豫著該怎麼幫他測耳溫時,他高大的身軀已心中有順勢躺下來,頭枕在她的柔軟的大腿上。 「于開齊,別太過分喔!」她輕愣住,嗔怒地提醒他逾越了界線。 「泱泱生病時,我都是這樣幫他量耳溫的。」他耍起無賴,決定要善用兒子製造的良機,努力拉近兩人的距離。 「你不是泱泱。」她糾正他。 「但我是病人。」他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,教她忍不住心軟了。 「僅此一次。」她妥協了。 他安穩地枕躺在她的雙腿上,像個撒嬌的孩子,眼神無辜地打量她美麗的臉龐。 他可以清楚地嗅聞她身上泛著一股迷人的香氣,混著玫瑰花、薰衣草等花香,散逸在他的鼻間,教他全身沸騰,感覺頭更暈、更沉了。 她俯下身,將耳溫槍貼放在他耳朵裡,雙腿承受著他頭部的重量,這姿勢有說不出的親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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