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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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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沒有……」她痛得皺緊小臉。 「把我當成笨蛋要很好玩嗎?還是你在試驗自己的魅力有多驚人,是不是什麼男人都可以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?」 「阿烈,我不許你再用這種話來污辱我!」她艱難地從唇縫中迸出話來。 「如果不想讓人羞辱你,就先學會怎麼尊重自己!」 「我是真的喜歡你,我對你的感情也是真的,請你不要再用這種態度來羞辱我!你知不知道,有時候言語比行為更加殘忍、更加傷人!」她目光含怨地控訴他的殘忍。 「你的話讓我覺得噁心——」 薇光氣得揚起手,甩了他一巴掌,打偏了他的俊臉,也成功地制止住他傷人的言語。 「我不許你用那種話來污辱我對你的感情!」屈辱的淚水緩緩地湧上她悲憤的眸中。 俊臉因為憤怒而抽動著,他緩緩地轉過被她打偏的臉龐,忿恨地瞪視著她。 「你這樣只會把我推向其他男人……」她含淚控訴著。 「你不是早已經走向其他男人了嗎?反正你和鐘尚諾都一樣,都是愛情裡的詐騙集團。」 「我再問你最後一次,你願不願意相信我?」 「你不配得到我的信任。」他陰著一張臉,說道。 「好,既然我不配得到你的信任,那你也沒有資格擁有我的感情。」她含淚的眼眸掠過一抹傷痛的神色。「從今以後,我們各走各的、各過各的,男婚女嫁各不相干。我丁薇光也不是沒有男人愛就活不下去,不需要你來可憐、同情,施捨感情給我!」 薇光沖進自己的臥室裡,拿出行李箱,將櫃子裡的衣服全都放進箱子裡,扣上鎖。 提著沉重的行李箱,她步履蹣珊地走過他的身邊,刻意放慢動作,希望他能伸出手挽留她。 只要他一開口,她就願意留下。 歐陽烈別過頭,不忍注視她離去的身影。反正他只是鐘尚諾沒空時的代替品,此時絆住了她的人,留不住她的心也沒有什麼用。 她沉緩地走過他的身畔,與他擦肩而過,拖著行李跨出客廳,依戀不舍地將鑰匙放在玄關的櫃子上。 掩上門扉的那一刻,強忍已久的淚水一波波地奪眶而出,淹沒了她的視線。邁開步伐,她愈走愈急,最後奔出他的寓所,茫然無措地走向人群浮動的街頭…… 她拖著行李箱,任憑冷冽的風灌進她單薄的襯衫裡,但是她不覺得冷,因為心裡的僵冷早已麻痹了她的知覺。 她就像作了一場甜蜜的戀愛美夢,醒來後才發現竟被殘酷的現實割得遍體鱗傷…… 心痛的感覺就像兇惡的潮浪,一步步地將她吞噬,痛得教她喘不過氣來,甚至,連呼吸都覺得費力…… 尾聲 十月十日,舉國歡騰的國慶日,到處都是擁擠的人潮和喧囂的喇叭聲。 吵雜的鬧鐘聲讓歐陽烈從被窩裡爬出來,他掀開棉被,撫著抽痛的額際,跨過地上淩亂的啤酒罐和髒衣服,跌跌晃晃地走進浴室裡。扭開水龍頭,他將醉意惺忪的臉龐浸入清冽的水中,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。 自從和丁薇光分手之後,他就夜夜用酒精和尼古丁麻醉自己,把整個屋子弄得髒亂不堪,就怕自己再想起她巧笑倩兮的模樣。但是,不管他醉得多厲害、煙抽得再多,想她的情緒卻愈是強烈。只要閉上眼睛,好像就能感覺到她在這個屋子裡走動,在對著他撒嬌,在哭著控訴他的猜忌與懷疑……那殘存的影像和清晰的感覺,讓他的心就像疊滿鉛塊般沉重,舒朗不開來。 他彎下腰,擠了一點刮胡霜塗抹在佈滿青髭的下顎,拿起刀片輕輕地刮著自己的下巴。 驀地,他的腦海掠過一抹甜蜜的景象—— 她噙著笑:安撫道:「放輕鬆一點,我技術挺好的。只要再把你的鬍子刮乾淨,就大功告成了。」 她手中亮晃晃的刀面,令他神經緊繃。 「阿烈,你現在很緊張對不對?」她頑皮地眨眨眼睫,拍著他的肩膀繼續說道:「放心,你平常對我這麼好,我會『刀下留人』,不會刮傷你的臉。」 她抬起他剛毅的下顎,小心翼翼地將他臉上的白色霜沫輕輕刮起,剃除髭須,露出一張線條方正、峻峭的臉龐。 她欺近他的臉龐,驀地,一股淡而好聞的男性氣息縈繞著她,令她耳根灼燙,心跳如擂鼓。 「好了。」她意識到兩人的距離太過親密,正要退開來時,腰身卻被他強而有力的大掌給扣住,動彈不得。 「該死的!」歐陽烈低咒一聲,下巴已滲出一道血痕來。 此時,電話鈴聲響起,將他的注意力拉回現實,他走到客廳裡,接起電話。 「阿烈,你這個傢伙在搞什麼鬼!我不是叫你去執行『救愛任務』嗎?你怎麼反倒把丁薇光逼到其他男人身邊呢?」韓司拓在電話另一端暴吼道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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