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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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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不介意你也穿短褲出來客廳閑晃啊!」她轉過臉,漾起一抹淘氣的笑容。 「還是你對你的飛『毛』腿自卑?我這裡還有新上市的鳳梨酵素除毛膏,保證無痛、連根拔起,要不要試看看?」 她繼續不死心地誘哄著他當白老鼠,好讓她能寫下使用心得,發佈在雜誌上,藉此賺取外快。 「丁、薇、光!」他怒吼著,力圖重振一家之主的權威。 「我又沒有耳聾,不必吼那麼大聲啦!」她揉著發疼的耳朵。 「還有,把你那個裝著笨金魚的玻璃缸拿去放在陽臺,不准再給我擺在茶几上!」 「要是把魚擺在陽臺上,它們會很寂寞耶!」 「如果你繼續把它們放在茶几上,當心我會把它們烹煮成一魚三吃!」 她嘟著嘴,雙手捧起透明的魚缸,哀歎道:「唉!已經有人餓到『饑不擇食』的地步了……」 他閉上疲憊的雙眸,悻悻然地提醒著。「限你在十分鐘之內,將客廳恢復原狀!」 薇光馴順地捧著魚缸,準備跨離客廳。俯下臉,她低視著心愛的金魚。 其實,她不喜歡養魚,因為太滑溜了,又不能撈在懷裡護慰著,但是為了鐘尚諾,所以她愛屋及烏,細心餵養著他留下來的寵物。 這缸魚,是她愛情的延續,也是支撐著她脆弱思念的憑藉。 自從上回在餐廳裡分手之後,她就聯絡不到鐘尚諾,打了手機不是無人接聽就是忙線中,傳了簡訊又不見回應,讓她沮喪到快得憂鬱症,忍不住質疑起他對自己的真心。 她恍神地陷入思緒中,不小心踩到亂丟在一旁的室內拖鞋,雙腳打滑,整個人往後傾倒。 「啊——」她爆出驚駭無比的慘叫聲,狼狽地跌躺在地上。 她手中的魚缸硬生生地摔毀在地板上,玻璃迸裂,碎片散落一地,水四溢漫流,弄濕了地板,金魚掙扎地彈跳著。 「該死的!」她淒厲的慘叫聲扣住歐陽烈的步伐,他立即旋過身來。 薇光一心想營救地板上的金魚,因此不顧後背的疼痛,努力從地上爬起來,手和腳都被玻璃碎片紮到,劃出一道道的血口來。 「不要動!」他喊住她,低吼地飛奔至她的身畔。「你到底是在幹什麼?」 「我的魚……」她焦急地蹲下身,光裸的腳底紮進銳利的玻璃碎片,痛得令她擰皺眉心。 「都叫你不要動了,你還在做什麼!」他趿著拖鞋,將她從濕濘的地板上打橫抱起來。 「先救我的魚……它們不能死……死了我怎麼向他交代……」她吃痛地慘叫著,一心都懸在金魚身上,就怕它們也被碎片紮傷。 「你先顧好你自己吧!」他擔憂地低吼著,將她抱到沙發上,低頭觸及她身上滲著血痕的傷口,一把燎燒的怒焰竄出了他的胸臆,巴不得將地上的金魚丟進陽臺,焚曬成魚乾! 鐘尚諾!又是鐘尚諾! 那男人到底是對她施了什麼魔咒,教她掏錢又掏心地固守著他? 「我不要緊,先幫我把金魚撈起來好不好?」她柔弱無助地攀住他的臂膀,可憐兮兮地哀求著。 他的嘴角僵硬地抿成一條線,強而有力地扣住她的腳踝,完全不顧她的懇求,低下頭要檢視她的傷口。 「阿烈,先幫我撈魚,我的傷口可以等會兒再處理,求求你……」她雙手合十,瑩亮的大眼湧出了焦急的淚水。 歐陽烈知道以這個女人執拗的個性,如果不幫她,她肯定會不顧腳上的傷口,逕自前去營救那些魚。 頓時,怒氣和恨意盈滿他的胸臆,教他忍不住妒忌起那個未曾謀面,卻早已進駐、霸佔她心房的男人。 他垂眸,深深地睇著她,無奈地站起身,走到浴室裡找了盆子裝水,小心翼翼地將金魚放進水裡。 她低頭,看著所有的金魚都安然無恙地悠游在水裡,意識漸從紊亂轉為清明,這才發現腳底還紮著玻璃碎片,痛得她小臉都皺成一團,淚水也一波波地湧出眼眶。 他趕緊從抽屜裡取出醫藥箱,蹲在她的跟前,盈握住她纖細的腳丫,將紮在皮膚上的碎片取出,再拿出乾淨的紗布包裹住滲著腥紅血液的傷口。 「還有沒有哪裡受傷?」他的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,心裡卻因為她可憐的模樣,而緊緊糾結。 他隱約地感受到自己的心已經慢慢地失控,正一點一滴地受到她的蠱誘,從單純的情×吸引,到為了她而心旌蕩漾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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