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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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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……曾經有一份真摯的愛放在我的面前,我沒有好好珍惜,現在錯過了才知道什麼叫心痛的感覺。如果要給這份愛加個期限,那麼就是一萬年……」齊海而低聲誦出他的「死前告白」。 「小姐,你怎麼知道他會說什麼?」警察錯愕地看著她,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「心有靈犀一點通」? 「拜託!這套爛戲碼每三個月就會上演一次!他只要劈腿被慕鈺茹抓到就揚言要自殺,常常跑來飯店鬧,從大廳鬧到頂樓,只是換個自殺方式罷了,臺詞一成不變,熟到大家都會背了!」她不屑地冷哼一聲。 游餘斯「演」得十分賣力,焦急地在人群裡尋找女友的身影,通常「演」到這裡,他的女友就會原諒他了,怎麼今天還無動於衷呢? 齊海而美麗的容顏冷冽到了極點,耐心耗盡,不耐煩地開口道:「游餘斯,你現在只有兩條路可以選擇。第一、帶著貓咪走下來,不要再影響本飯店的營運作業,我會當作這件事沒發生過。第二、如果你真的死在這裡,會讓我們的飯店變成鬼店,降低住房率,所以在你跳樓之前,請先支付一億兩千萬的賠償金。」 她使出「激將法」,想快快結束這場鬧劇。 游餘斯為之氣結,這個齊海而的嘴巴簡直比巴拉松還毒,他要跳樓非但沒勸慰制止,還跟他索取一億兩千萬的賠償金她不只沒有愛「心」,根本就是心肝脾肺腎樣樣都缺! 「小姐,你對一個傷心欲絕得想要尋死的男人說出這樣的話,難道不怕他『假戲真做』,真的跳下來嗎?」駱應颺笑謔地睨著她嚴肅的臉龐,突兀地提醒著。 齊海而凜著一張俏臉,別過頭來瞅著他,對他多事的行徑不以為然。 「哼!」她冷笑一聲,說道:「他要是真有勇氣『假戲真做』,早就死過上百次了!」 「是嗎?」駱應颺噙著笑,朗聲開口。「我倒認為這位先生要是真的跳下來的話,不只不用賠錢,搞不好你們飯店還要先支付他一筆錢呢!」 「怎麼說?」齊海而揚起柳眉,悍悍地瞪著他。 「因為這間飯店會變成凶案現場,到時可以改裝成鬼屋,收取門票對外開放,所以你們搞不好還要給這位游先生一筆錢,感謝他的『壯烈犧牲』。」 「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,我會多燒一點冥紙給他,感謝他的熱情贊助,賣力演出!」她板起臉,大聲地反唇相稽。 站在頂樓的游餘斯抖著嘴角,險些暈過去。現在是怎樣?大家都在鼓勵他跳樓嗎?他的慕鈺茹怎麼還不來?再不來他要怎麼下去啊? 「你知道站在頂樓的游餘斯鬧過幾次自殺的戲碼嗎?」她悍然地指著頂樓上的游餘斯,揚聲數落道:「這傢伙根本就是偷吃、劈腿的慣犯,每被捉包一次就『演』一次!」 駱應颺打量著她激動的臉龐,看她說得義憤填膺,好像受害者是自己一樣。 「上一次是要灌熊寶貝柔軟精自殺、上上一次是拿著稀釋過的漂白水、再上上一次拿著美刀工揚言要自刎……這傢伙的自殺史族繁不及備載,簡直可以出一本『完全不死手 』!」 齊海而不只情緒沸騰,聲音還帶著一股恨意,因為每次經游餘斯一鬧,她這位副理就得一一向房客道歉,協調精神賠償,重建飯店聲譽,最重要的是——會驚動警方、浪費社會資源! 「就算如此,咱們還是應該把他勸下來,不是嗎?」駱應颺笑道。 「一個善於犯錯、永不認錯、死不改過的男人,要不是他嚴重影響到本飯店的營運狀況,造成房客困擾和浪費社會成本,我才懶得管他的死活!」她不屑地撇撇嘴。 駱應颺聽著她順當又老練的罵人臺詞,看著她眼眸裡蘊起的兩簇怒焰,看來她不只對男人有偏見,有可能還積怨已久,像是在恨著誰似的。 「既然他鬧自殺的目的就是為了得到女友的原諒,那麼,把他的女朋友帶來不就得了?」他說道。 此時,飯店經理葉子魅氣喘吁吁地趕來,拿走齊海而手上的擴音器。 「游餘斯,你不要再『演』了,就算你演得再逼真,慕鈺茹還是看不到!我剛剛已經去確認過了,她休年假,跑去普吉島度假了!所以,你快點下來吧!」葉子魅對著擴音器喊道。 哇哩咧!游餘斯雙腿一癱,挫敗地撫著額頭,難以置信他「搏命演出」,結果主角根本不在場,那他剛才是在告白心酸的喔? 感覺到他鬆手了,貓咪機靈地掙扎脫他的懷抱,跳到安全地帶。 此時,幾位警察趁他毫無防備之際,從後方鉗制住他的手臂,把他拖進攔杆內,遠離危險區域。 跳樓事件落幕。 看戲的人群一一散去,消防隊員收起氣墊,打道回府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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