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艾蜜莉 > 無敵驕夫下堂秘密! | 上頁 下頁 |
十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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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可雁的聲音哽咽了起來,愈說愈可憐,狡猾地拿那場車禍的不幸來勃索他的同情心。 關馳握住話筒,難受地閉上眼睛。 那場車禍造成了兩個家庭的破碎,事發當時,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唐姨當場身亡,而父親則在加護病房拖了半個多月才過世。他一直忘不了父親逝世前,眼角那滴愧疚的淚水,以及他老人家的囑咐。 「好,我陪你去給唐姨上香。」 關馳說道,于情於理,是該給唐姨上炷香。 關馳收線後,轉過身,凝望著一臉心碎的綺薰,蹲下身,握住她的手,柔聲地叮嚀道:「今天是唐姨的忌日,我陪可雁去上個香,你乖乖留在這裡等候叫號。」 「不要走。」 綺薰垂下眼,盯視著他的鞋尖,低聲地哀求著。 「金山那裡不好叫車,她一個女生去太危險了,我只是陪她去上香而已,不要胡思亂想……好嗎?」 關馳摸了摸她的發心,仿佛在安撫一隻受驚的小動物。 「我需要你……不要撇下我……」綺薰顧不得外人的目光,摟住他的腰際,硬是不肯鬆手。「別孩子氣了,我下午就回來了,你乖乖看病喔。」關馳抽開她的手,邁開步伐,走向停車場。 她望著關馳偉岸挺拔的背影,諷刺地想著,原來心與心之間最遙遠的距離,並不是對方不愛你,而是你們之間隔著一個女人。 唐可雁的存在猶如一根刺,橫梗在他們的婚姻之中,成為她心頭最痛的芥蒂。 儘管關馳再三保證,他們兩人只有兄妹情誼,但有多少女人能忍受自己的婚姻受到威脅呢? 綺薰看診結束後,獨自搭乘計程車返家,木然地枯坐在沙發前,等待著關馳回來。 起風了,未掩上的窗吹動茶几的報刊,發出啪啪的聲響,她站起身,走到窗臺前,眺向窗外的景色,夕陽的餘暉映瀉在市街上,她不禁想著,再美麗的風景,要是無人分享,也是可惜了…… 她的愛,要是沒有他珍惜,豈不是浪費了? 她記得自己曾讀過這麼一段文章—— 也許每一個男子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,至少兩個。娶了紅玫瑰,久而久之,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,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;娶了白玫瑰,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飯黏子,紅的卻是心口上一顆朱砂痣。 是不是關馳也跟很多男人一樣,同樣的貪心,同樣的不知足呢? 既想愛她,又想要照顧唐可雁呢? 是不是她的未來都要忍受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,他永遠在為另一個女人奔波、在關心另一個女人的情緒呢? 今天在醫院診間時,她由家醫科轉診到婦產科,經過驗尿和超音波檢查之後,確定她已經懷孕三個多月了。 她下意識地撫摸著平坦的小腹,原來這裡已經有了她和關馳的孩子…… 一個見證他們愛情的小孩,但問題是,他們的愛還存在嗎? 天色漸暗,綺薰在窗邊呆站了好一會兒之後,掩上窗,摁開燈,也不想主動打電話催關馳了,只是默默地坐在沙發上等他。 關馳開車送唐可雁上金山給唐姨上炷香後,拗不過唐可雁的央求,他只好又帶她到附近的觀光老街晃了一圈,直到傍晚六點多,才回到家。 一進門,他見到綺薰枯坐在沙發上,心裡的愧疚感立即湧了上來。 「要我還是要她?」 綺薰沒頭沒尾地丟來一句話,把關馳弄糊塗了。 「什麼意思?」他聽得一頭霧水。 「你是想當我童綺薰的丈夫,還是唐可雁的關大哥?這兩個身份,你自己選一個吧!」 如此冷靜決絕的口吻,連綺薰自己也感到訝異。 「這兩個身份有衝突嗎?」關馳不懂,為什麼每回自己和唐可雁聯絡,都要忍受她的冷言冷語,仿佛自己是偷了腥的丈夫,明明他和可雁之間光明磊落。「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,我只是帶可雁去給她母親上香——」 「所以唐可雁對你來說比我重要嘍?」綺薰激動地從沙發上站起來,失控地拔尖聲音喊道:「所以我這個當妻子的,沒有資格要求做丈夫的對我絕對忠誠?」 當關馳在醫院撇下她,選擇去陪唐可雁的那一刻,已經徹底傷透了她的心。 「這不是忠誠與否的問題,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背叛你,我要求的僅是一點自由,就算我們已經結婚了,我也有自己的社交圈、有交朋友的權利!」關馳厲聲重申。 他只是想勻出一點時間照顧唐可雁,完成父親的遺願罷了。 「你所謂的自由就是要讓我睜一隻眼、閉一隻眼,允許自己的丈夫去關心別的女人?很抱歉,我沒有那麼寬容……」綺薰微眯起美眸,漾出一抹苦澀的笑,說道:「也許在你眼中,我只是一個心胸狹窄的女人,但我必須保護我的家庭不受到一絲的侵犯。」 她的家,不單只有關馳和她,還有未出生的「關寶寶」啊…… 「從來就沒有人要介入我們的家庭,為什麼你要把可雁當作是假想敵呢?」關馳疲累地扒了扒前額的髮絲,口氣澀澀地說:「小薰,你這樣是在質疑我的人格,對我沒有信任威。」 「如果你給了我足夠的安全感,我有必要這樣嗎?」她不答反問。 「小薰,你變了,我們交往的時候,你並不是這樣無理取鬧的人。」 關馳眯起黑眸,審視著她慍怒的容顏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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