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艾蜜莉 > 隱婚俏特助 | 上頁 下頁 |
十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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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之間只剩下同事關係,而她還希望他說出什麼呢? 「同事能干涉對方這麼多嗎?」她深吸口氣,斂去眼底的感傷,氣呼呼地說:「要是我也以同事的身分介入你的婚事,提出各種意見,你會有什麼感覺?」 「樂意之至。」他的嘴角咧出一抹笑容。 「什麼?」她聽得不真切。 「我很需要你的意見,只要你說出口的,我全部都會接受。」他的眼神誠摯得不像是在說謊,仿佛他真的很在乎她,教她的心慌了起來。 「神經病!你才不需要我的意見,我也不會給你任何意見!」她沒好氣地說,輕瞪著他,用僅剩的一點倔強抵禦他,畫出界線,以免自己的心愈墜愈深。 「我需要你的意見。」他固執地說。 「為什麼?」她反問道。 「因為你是這個世界上最懂我、最瞭解我的人。」他望著她,壓抑住想沖過去去摟抱她的熱情衝動。 她怔怔地望著他,眼底掠過一抹受傷的神色,整個人罩在深深的憂慮裡。 上一次聽到這句話的時候,他還是她的男人。 如今,兩人什麼都不是了。 她的視線越過他寬闊的肩線,落在他身後的電視牆上,巨型的熒幕正播放著熱門電影預告,而他和她的愛情就像下檔的電影,故事早已落幕了。 「但你卻是這個世界上最有懂我、也最不瞭解我的人。」她冷冷地拋下這句話後,轉身離去。 她踩著磨腳的高跟鞋,強忍著腳趾傳來的痛楚,挺直背脊,以最優雅的姿態沒入人群裡。 對維琤來說,蔚呈韜就像一顆蛀掉的牙齒,當它痛起來的時候,就特別能感受到他的存在。 為了將這顆蛀掉的牙齒連根拔掉,維琤決定徹底把所有關於蔚呈韜的東西全部歸還給他,徹底與他劃清界線。 這天下班後,維琤約了蔚呈韜在醫院路口的便利商店見面,要將他遺留在客廳的領帶還給他。 本來她也想將養在水族箱裡的那兩條接吻魚一併歸還給他,免得他三天兩頭打電話或傳簡訊問候它們的狀況。 那兩條全好歹也陪了她三年多,要送還給蔚呈韜說不感傷是騙人的,但談戀愛就是這樣,當兩人愛得濃情密時,見到他送的小寵物,小禮物,會感到加倍甜蜜開心,難過時,它們則提醒她的痛。 後來兩人達成協議,等他搬好家後,她就把魚送還給他。 遠遠的,維琤瞧見穿著襯衫和西褲的蔚呈韜朝著她的方向走來,即使在擁擠浮動的人群中,她還是能一眼就認出他來,就算被他傷害過,她的心仍舊不爭氣的為他而悸動。 每當夜深人靜,寂寞悄悄來訪時,她還是忍不住在心裡偷偷的想念他。 見到蔚呈韜逐漸走近,維琤斂去眼底的迷惑,沉下臉,一副淡漠疏離的姿態。 「嗨,等很久了嗎?」蔚呈韜噙著歉然的笑容,注視著她。 「你的領帶。」兩人隔著一步之遙,她將手裡的提袋遞給他。 「謝謝。」他接過提袋,低聲地說。 「等你找好房子,我就把魚還給你。」她沒好氣地說。之前他要去美國參加外科訓練時,完全沒關心過那缸魚該怎麼辦?由誰負責養它們? 結果現在一回到臺灣,就開始關心那兩條寶貝魚的狀況,三不五時央求要看魚,再不然就是要求她傳照片給他。 「那就再麻煩你了。」蔚呈韜客氣地說。 「嗯。」她輕應一聲。 「這個星期過得好嗎?」 「還可以。」 「聯誼計劃進行得順利嗎?有沒有遇到適合交往的對象?」 她輕瞪著他,沒好氣地數落道:「經過你上次的惡搞,誰還敢跟我聯誼呢?大家都以為我跟前男友糾纏不清!」 思及上週末他的惡行惡狀,維琤就一肚子火。 她從聯誼會場離開之後,洪子華就向「戀愛勿語」的主辦人夏可鬱投訴她感情生活複雜,就算她再三澄清自己已經和蔚呈韜分手了,但夏可鬱還是語重心長的建議她不要來參加聯誼活動。 畢竟會去參加婚友社的人,大部分都是抱持著尋找結婚對象而來的,誰想把時間耗在一個跟前男友糾葛不清的人身上。 「對不起,我只是想幫助那些男生更瞭解你而已。」他黑黑的眼眸掠過一抹狡黠的凜光,無辜地說。 「算了。」她懶得跟他計較下去,怕又牽扯出一堆有的沒的。 「那你等會兒應該沒有約會嘍?」他試探地說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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