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艾蜜莉 > 非愛勿婚 | 上頁 下頁 |
十六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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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這麼多年來,我和心心已經建立起屬於自己的家,我們有自己的生活模式和節奏。你一時心血來潮的探訪,會對我們造成很大的困擾,你知道嗎?」她緊繃面容,話說的刻薄,但心卻難受地揪痛著。 「也許你覺得對我們好的事,對我們來說有可能是困擾,我不喜歡以後一直想辦法對心心解釋,為什麼那個美國叔叔不來看她了。」她淡漠地抽出被握住的手,別開臉不看他。 她不要他的自責,不要他的愧疚,不要他的同情,更不想自私地把女兒當作是留住他的武器。 如果他給不起她想要的愛,那麼就讓他們當作一對陌路人吧! 厲呈韞望著她冷淡的側顏,忽然之間,他終於明白自己是她心裡的傷口,他帶給她的痛與苦,並不是千萬句對不起就能撫平的。 他退出廚房,向坐在客廳看卡通的心心說過再見後,踩著歉疚的步伐離去。 星期六下午,向柔必須到社區大學教授插花課程,因此由紀向彤開車送小威和心心上才藝班。 通常她會在市區附近的咖啡廳小坐一下,翻翻雜誌或者批閱企劃案,等待兩個小傢伙下課後,再帶他們去吃晚餐。 但昨天下班前,她卻在辦公室裡意外接到厲呈韞電話。 從分手後,兩人就不再有所連系,如今回想起來也有五六年沒見了。 她在騎樓下徘徊著,流覽過一幕一幕華麗的櫥窗,猶豫著該不該赴約。 對於過去兩人那段青澀愛戀的記憶,她早已經忘得差不多了,實在不明白為何厲呈韞會突然再找她? 按耐不住內心的好奇,她還是來到咖啡廳。推門而入,環視室內一圈,她在靠窗的雙人座見到他。 「嗨。」厲呈韞一見到她,立即揚起手與她打招呼。 「好久不見。」她輕聲地說,轉頭向服務生要了一杯摩卡咖啡後,繼續說道:「什麼時候回來臺灣的?」 「上星期。」厲呈韞端視著向彤。 「在國外這幾年過的好嗎?」向彤客套地問。 「還可以。」他淡淡地說,眼底有著思考的光芒,思忖著該如何向她打聽向柔和心心的事。 以向柔固執的個性,自然不肯輕易鬆口說出心心的身世,而他又不能強行帶心心去驗DNA,為今之計只有找向彤問個清楚了。 她們姊妹感情一向很好,他不認為向彤會不知道心心的身世。 「那怎麼會突然想回臺灣呢?」向彤輕啜一口咖啡。 「總公司派我回來接任研發副總裁一職。」他坦白地說道。 「如果不是公司的指派,你應該一輩子都不想回來吧?」向彤的口氣莫名尖酸了起來。 對於當年她為了拯救飯店財務危機而選擇嫁給韓克仰,割捨兩人的感情,她一直覺得愧對厲呈韞。 但她不能理解的是,既然他在兩人分手之後,選擇了向柔的告白,為什麼不能好好地將這段新感情經營到底,反而選擇半途放棄,讓向柔默默地吃盡苦頭? 她為妹妹的委屈抱不平,連帶著口氣也不怎麼親切,一點也沒有會見老朋友的熱絡態度。 「我不知道當年的一些決定,會對向柔造成那麼大的傷害……」厲呈韞覺得自己太過自私,歉疚感再度襲上心房。 「所以你見過向柔了?」她的眼神帶著刺探的意味,思忖著他約她見面的真正目的。 「對。」厲呈韞坦白地點點頭,猶豫著該如何開口。 「所以呢?」她逃了挑眉,眼神犀利地望著他,挑明道:「你約我出來不是為了敘舊吧?」 「心心是誰的孩子?」厲呈韞順著她的話題,說出心中的疑慮。 「你怎麼會見過心心呢?在哪裡見過的?」她微訝,對於厲呈韞回國的事,向柔隻字未提。 其實從向柔抱回心心的那一刻起,厲呈韞這三個字就幾乎成為她們姐妹的禁忌,沒有人敢再提起他的名字。 「我在『茉莉會館』的花園裡見過她。」他坦白道。 一想到心心在小卡片上希望聖誕老公公將潮人爹地送回來的願望,就讓他心疼不已。 「心心的媽媽是向柔,你應該去問她,而不是問我。」向彤的表情嚴肅了起來。 「我問過向柔,她說那是她去美國念書時,和一個留學生相戀……」他被她犀利的目光瞧得有些難受,頓了頓才說:「心心五歲,我是六年前離開的,所以她有可能是我和向柔的孩子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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