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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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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行,她不能就此投降,她一定要想辦法鬥敗這個大壞蛋,讓他親口向她道歉。 海瀲兒窩在疊翠院裡想了兩天,實在找不到法子,決定去青睚堡內跟婆婆商量對策。 霍嶽庭知道她來青睚堡,並未阻攔,在他看來,海瀲兒已無計可施,所以他也樂得作壁上觀。 見到婆婆後,海瀲兒把心底的委屈都說了出來,田春光一面勸她從長計議,一面又囑咐她要有耐心,畢竟短短幾天便想改變一個人,著實有點太過心急。 聽了婆婆的開解,笑容又回到海瀲兒的臉上,她開始跟婆婆聊起天來,之後更提議去芙蓉坊看大嫂,田春光欣然同意,於是婆媳倆坐上精緻的馬車來到紫溪城門口,再徒步走向河東大街的芙蓉坊。 走到半路,一個披頭散髮的姑娘忽然撲上來,緊緊抓住海瀲兒的臂膀,死死瞪著她。 看著那位姑娘的眼睛,海瀲兒覺得好熟悉,她一直盯著那張灰撲撲的小臉,總覺得在哪裡見過。 「海瀲兒!你怎麼嫁來青睚堡就再也不理姊妹們了?!」 滿身塵土的小姑娘一說話,海瀲兒即刻認出了人。 「上官攸攸?!攸攸,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?!是不是上官山莊出了什麼事?!」上官攸攸披頭散髮,漂亮的衣裙都破了好幾個洞,臉上更是髒兮兮的,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。海瀲兒見好友如此,眼眶也紅了。 田春光見兩人哭得一把鼻涕:把淚,連忙道:「雪梅,快去把馬車叫過來,帶這兩個孩子回春光院。」 「是。」 上了馬車,兩人悲從中來,抱在一起哭了個昏天黑地,聲音大得田春光在一旁直揉額角。 「你這個討厭的傢伙!我給你寫了四十多封信,你卻一封都沒有回,你知道我們去圍攻獨眼刀客傷得有多慘嗎?嗚嗚嗚,沒有你,我們都不敢豁出去拼。」 「四十封信?!:可我只收到你邀我去華山喝酒那一封呀,而且收到之後,隔沒多久我就給你寫了回信,還寫了好多封呢。」 「呸,你少騙人了,我要掐死你,我千里迢迢,路遇悍匪,就是為了來跟你絕交的,嗚嗚嗚。」上官攸攸這一路吃了不少苦頭,躲過三次追殺才進了紫溪城,可謂是千辛萬苦。 「等等,你說你寫了四十多封信?」 「對呀」 「而我寫的信你一封也沒有收到?」 「我對天發誓,若在你婚後收到過你的信,我下輩子變兔子!」上官攸攸氣得發主母誓。 「你們別吵了,我知道你們該去找誰算賬。」田春光頗為同情這兩個女孩。 「誰?」 「霍嶽庭。」 回到春光院,田春光立刻吩咐下人去喚霍嶽庭,不一會兒,霍嶽庭就帶著小七和夜雪一起過來。 溫文儒雅、猶似天神般的男子一入室內,整個春光院彷佛都籠罩在片片春光之中。 「難怪你會忘了我們,原來是中了美男計。」頭髮淩亂,滿身衣衫污穢的上官攸攸一看到霍嶽庭,立刻不滿的哼道。 海瀲兒走上前,神色凝重地問:「岳哥,我讓你寄出的信呢?」 「都寄出去了。」他面不改色的撒謊。 此時一旁的夜雪正用冰冷的目光注意著海瀲兒臉上的變化,每一個表情,她都試著記在心底。 「都寄出去了?佟伯,你去把驛站騾馬隊的馬頭找來。」田春光冷冷一笑。 「是。」佟伯領命而去。 過了一會兒,騾馬隊的馬頭走了進來,他五十開外,老實敦厚,一看見前堡主夫人,連忙跪在地上。 田春光笑呵呵地請他入座,敘了敘舊,從言談中,大家才知道這個騾馬隊的馬頭兒好幾十年前就認識田春光。 霍嶽庭眸光流轉,心中微歎,青睚堡真是被娘親掌控得死死的。 「馬頭兒,這段時日,你們從大宋捎來的信多嗎?」 「回夫人的話,多極了,這幾年大宋漸漸恢復了生機,生意的往來也多了許多。」 「馬頭兒,這位是我的二媳婦,名叫海瀲兒,你還記得這一年裡頭,可有看到給她的信嗎?」 「呵呵,有的,我記得春天那時,好多信都是給二少奶奶的,信箋都飄著香呢。」老實的馬頭兒非常肯定的說道。 「對,我想起來了,我們在箋上抹了追魂香,誰要拿過這些信,香味就會附在那人身上,久久不散,哼哼,看來小心一點准沒錯。」上官攸攸大聲說道。 海瀲兒一聽,立刻沖到霍嶽庭身邊,想聞出有沒有追魂香的味道。 沒有?難道她錯怪他了?海瀲兒皺眉看著霍嶽庭。 而一旁的上官攸攸也沒閑著,在屋裡嗅聞。 當她來到夜雪身邊時,夜雪出聲了。 「走開。」夜雪一掌揮過去,想打退上官攸攸。 上官攸攸連忙退開,同時嘴裡大聲嚷嚷,「她身上有追魂香的味道!」 海瀲兒渾身一震,泛紅的眼眸定在霍嶽庭臉上。 「叫你滾開。」夜雪動了怒,另外一隻手握成拳,擊向上官攸攸的面門。 看到這拳的上官攸攸臉色一變,避開後趕忙退到海瀲兒身邊,非常緊張的問:「她是誰?」 「她是堡中護衛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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