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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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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落落,以後只能這樣抱我,不可以對別的男人這樣,聽到沒?」他樂意被她緊擁,仿佛瞬間跌落一汪清泉,放任自己被清靈泉水環繞,不反抗、不逃跑,心甘情願溺斃在她懷中。 小乖又回來了,小乖答應她再也不離開她了!落落緊擁著他,感受他的氣息,在擁抱間意識漸漸模糊,眼皮也沉了下來。 「睡吧,我會在的。」他躺在她身旁,用毯子蓋住兩人,與她一起補眠。 剛打滅帳中的蠟燭,就見帳子上出現一個半彎著身的影子。 「穆公公,這麼晚了,你不去找周公下棋來找本王做什麼?」瞥了一眼那影子,朱桓楊似笑非笑地道。 「呃,殿下……十殿下來了。」穆公公帶著哭腔輕聲稟報。 「把他攔在帳外,本王馬上就去。」若讓那個兇神惡煞闖進來,吵醒他的落落可就不好了。 「辟邪已經在攔了。」不過再不快點,氣爆的十皇子殿下就要提刀砍人了。 輕巧地從落落懷抱裡抽離,回身看了看憨睡著的落落,他悄聲出帳,前往議事大帳。 他人才剛在明亮的賬內現身,一柄鋼刀便破空而來,狠勁十足的砍向他。 朱桓楊裝模作樣地哇哇大叫,腳下卻不含糊的飛快一旋,躲過砍殺。 「十弟,親親小十弟,不要一見到皇兄就打打殺般的好不好。」他掛著一副欠扁的笑臉,不以為意地說。 身為朱桓楊的兄弟,朱桓隱有著一張與兄長截然不同的面孔,那滄桑的俊顏看來兇悍無比,琉璃似的雙色魔瞳似要吸人魂魄,令人不敢直視。 「朱桓楊,糧草呢?」日夜兼程的趕到此處,他滿面倦容,頭髮淩亂,但絲毫未減損他兇狠的氣質。 「十弟,該不會是你家娘子不要你,你陰陽失調,才到處亂發脾氣啊?」那白淨臉上帶著假惺惺的擔憂。 想到失散的娘子,朱桓隱的臉色倏然一沉,眸裡閃著痛楚,他不客氣地抓住朱桓楊的襟口,一把將他提到面前。 「不用太子來扒你的皮,有我就夠了。」媽的!砍死這個禍害好了。 「十弟冷靜!陰陽失調不是什麼大問題,為兄的一定幫你解決。穆公公,找人到城裡請些貌美的花娘來,讓我小十弟調和調和。」 冰冷肅殺的鋼刀高高舉起,目標是朱桓楊的脖子,他又在拿他的傷口開玩笑! 是可忍,孰不可忍。 「十殿下不要啊。」 「救命啊救命啊,弑兄啦。」大帳裡,一時間熱鬧如趕集。 「稟殿下,前方傳來最新軍情。」大帳的簾子被掀開,一名士兵帶來探子送來的消息。 扭打成一團的朱桓楊、朱桓隱以及一旁的穆公公都被成功定住。 「據探子回報,太子的人馬已到三十裡地外,恐伯兩日之後就會抵達龍陽郡。 而龍陽郡城中也不太平,據說都尉龐勳正招集兵馬欲偷襲我軍。」 「哎喲,大事不好。」朱桓楊涼涼地道。 「朱桓楊,你到底做了什麼?十日前你說來龍陽郡搬糧草,怎麼現在糧草沒弄到,還惹火上身?」 「啊,十弟你生什麼氣?當初只說我去找糧草,可我一不小心就切掉了龐勳二弟的手腳,所以來不及找咩。」若不是他事先安排好讓辟邪把龐勳的三個孩子藏起來,他也沒辦法順利帶著落落離開。 「你活夠了嗎?太子如今就沖著你而來了,你還去得罪龐勳,」朱桓隱緊皺起眉,實在是不懂這個向來老奸巨猾的六哥在想什麼。 「辟邪,我給你的糖豆呢?」他才不會把救落落的事告訴十弟,所有後果他會自負。 「好!很好!看來不用我動手,你也活不了多久了,過兩日,我便要與五皇子的兵馬對決,你好自為之。」調不到糧草,他已是心急如焚,不但如此,這兄長還到賭麻煩,氣得他額冒青筋。 「去找十四皇叔要,他一定會幫你。」他很壞心的拉十四皇叔下水,反正現在先把人打發走就對了。 「哼。」朱桓隱不再耽擱,直接出帳,打馬揚鞭直接去找人要糧草了。 「穆公公,你說小十弟最後會找到他娘子嗎?」朱桓楊幸災樂禍地問,十弟與娘子分離全是他一手造成的,思及此處,他得意地嘻嘻笑。 「殿下,大軍就要殺過來了。」辟邪沉沉地出聲提醒。 「本王又不聾,早聽到了。」 「殿下已有對應之策?」 「你先把糖豆還我再說。」 「殿下,別再玩了。」穆公公恨鐵不成鋼地吼道。 「嘩!穆公公真有勇氣!那本王封你為主帥,負責攻打太子率領的兵馬吧。」辟邪和穆公公交換一個眼色,同時無聲地說:好想殺了他。 唉,他們真是死腦筋,陪他玩一下又不會死,朱桓楊無趣地轉身,緩步走到虎皮椅上談正事。 「叫他們都進來商討軍情吧!」不一會,眾多將領魚貫而入。 「辟邪,給你七成兵力,能打敗龐勳嗎?」大家都坐定後,他懶洋洋的開口。 「不能。」他耿直地回道,龐勳兵強馬壯,而且兵力至少有七萬人,若正面迎敵很難跟他拚。 「那本王告訴你,趁夜安排人手到南向河堤,連夜趕工鑿穿河堤,堤下是一處山谷,想辦法誘他的人馬進入山谷,把握時機,引河水入穀,即可大勝。」 此話一出,眾人無不心悅誠服,僅短短幾日,他們的殿下就已將地形勘透,並找出制勝之道。 「那太子那裡呢?」異族兵團蹺勇普戰,太子若非借助了這膠力量,也不能在這場裩戰中取得二席之地帳內沉默半晌,朱桓楊懶懶地吐了口氣,他已決定親自出馬,唯一需要考量的便是落落的安危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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