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 學達書庫 > 艾林 > 食神夫人 | 上頁 下頁 |
| 二十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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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日在那副胸膛上靠了好久,此時見著他不著寸縷的胸膛,她芳心顫動,好想再靠一靠,好想再聽聽他有力的心跳聲。 「你……你轉過身去。」水芙蓉失神了好半晌,清醒過來後她羞澀地出聲提醒,她忘了遮掩自己,而是捂住雙眼,他寬闊的胸口就在她眼前,她看得好清楚,那樣平整、寬廣引人遐想。 再如何捨不得水中清麗的她,他也不得不逼自己離開水池,因為若再靠近一步,再多瞧她幾眼,恐怕今夜……再多的理智也無法將他拉離她的身邊。 該死!他的身體因為欲望而顫抖著,他恨不能化為這一池春水,用愛浸沒這朵芙蓉;他真想不顧一切地愛她,將嬌柔乖巧的她納於身下,想看她素淨的臉在他的愛撫下紅豔起來。 「快將衣裳穿上。」霍炎庭走到幽暗的角落上岸,快速罩上外袍,嘴裡不忘急切的叮囑,嗓音染上欲望,低啞而粗嘎。 「春光姊說這是她的浴池,她說我長久以來為她燒飯,她今日就大方地請我使用這裡……你怎麼會在這裡呢?」水芙蓉保持鎮定,緩緩地爬上浴池,用浴池邊的白布巾擦乾身體,在穿衣服時她輕聲地問道。 「她的浴池在她的寢院裡!」終於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,他娘竟然這樣算計他!霍炎庭額際冒出青筋。 「噫?難道是雪姨帶錯路了?」 「該死!」霍炎庭系上衣帶,甩掉滿腦袋的渾沌,走出浴池。他渾身因無法紆解的情欲而灼痛。 「霍光,你給我讓開,可憐的小芙蓉在裡面,你……」田春光此時正在門外為難霍光。 好!真的太好了!他不去找她算賬她竟然自己來了。 「兒子!你你你!哎呀!你們都……」一見散發的兒子,回春光心中歡喜得不得了,她的計畫成功了。 「娘,你太過分了,你怎麼能……」她怎麼能如此對待一個身家清白的女子! 是,他是很想要芙蓉,想要她的欲望快要折磨瘋他了,可他不允許任何人設計傷害芙蓉的清白。 「你你……你不會都看見了吧?哎呀,今日太忙,我跟雪梅都忙糊塗了,芙蓉進了你的浴池,我們也是剛剛才發現的。」 「你的寢院在翰月池邊,我的浴房在青睚堡的最北端,怎麼會弄錯?!娘,你怎麼可以這樣對芙蓉?!」他好氣!水芙蓉不該受到如此過分的對待。她還未嫁人,待字閨中,以後叫她如何面對未來的夫君? 「都說忙糊塗了嘛!你這樣生氣,難道你對芙蓉做了什麼?哎呀哎呀,只能這樣了,不該看的都看了,我們是大戶人家,有肩膀、有擔當,既然看都看了,你就負起責任來,把芙蓉娶進門,以彌補娘親和你自己的過錯。」哇!終於把準備好的臺詞說出來了!好爽,她可準備了很久哩。 「他沒看見!」衣著還算整齊的水芙蓉緩緩走出來,手上擦著發梢的水滴,餘光偷瞥了霍炎庭一眼,看見他的怨懟和怒氣,心中有了決斷——跟他一起抵抗春光姊的設計! 不論發生什麼事,她都會站在霍炎庭這邊,她愛他,明白他的苦,而他也會為了維護她動怒,她所擁有的並不少,有他的惦念疼愛和維護,她還貪求那個名分嗎?況且這個名分並非出於他的自願,她就更加不能照著春光姊設計好的圈套走了。 「不可能,你怎麼倒幫著他呀?」這水芙蓉太不給面子了吧,她是知道他們情投意合才出此下策的好嗎!田春光暗自怨怪水芙蓉。 「我早已沐浴完畢,沐過之後有些勞累,就和衣在浴池的軟榻上睡著了。」 「什麼?!」 「多謝春光姊今日的款待,時候不早了,我要趕著回去準備明日的生意,沐浴之後果然神清氣爽,我就先走一步了,對了,明日我為你做一道糟鹵河蝦,是紫溪河裡的小蝦呢,很新鮮的!」水芙蓉雙頰紅撲撲的,找不到一絲不自然。 「傻丫頭傻丫頭傻丫頭!」田春光快氣昏過去。 水芙蓉化解危機後大大方方地離開青睚堡,從始至終她都護著她心頭的男人,哪怕涉及她的清白,她也不忍他有一丁點的困擾。她對他的感情哪怕會增添他細微的壓力,她都寧願退到安全的角落,全身心地為他著想,不企求他的眷顧,不企望他的照拂。 這份心思,霍炎庭懂,若不是與他一樣陷得很深,不會如此在意他的心情。感受到來自水芙蓉的強大溫柔和保護欲,他興奮、狂喜卻又酸楚。 浴池風波之後,霍炎庭輾轉反側,娘從來不達目的誓不甘休,貓躲狗嫌鬼見愁不是說笑而已,再這樣下去水芙蓉定會深受其害,再說他不能對水芙蓉的情感無動於衷,也不能再對自己的感情視而不見。 他吻了她,那一刻,那個吻,是他這輩子做的最後悔的事!他做錯了,答應好要藏住的感情還是傾泄在她面前……他這樣的人,活該孤獨終老,而選擇守護他的傻芙蓉,只會浪費掉她美好的年華。 思前想後,霍炎庭決定在回春光再次出手之前,快刀斬亂麻結束這一切。 「什麼?!解約?這院子不租給我們了?李老爺,人不能言而無信啊!」三叔對著李老爺大聲嚷道。 「水老闆,三叔三嬸,我也為難啊,我家小兒子急著分家,我也無法!為了彌補你們的損失,我原數奉還所有租金,再加上一萬兩白銀,算我賠給你們的。」李老爺呵呵陪笑。 「李老爺,我們可是簽了三年租約,眼下全紫溪城的人都知道芙蓉坊,我們的生意蒸蒸日上,你卻要斷了我們的活路!一萬兩有什麼用?我們的金字招牌比一萬兩值錢多了。」三嬸數落李老爺。 「實在抱歉……抱歉。」 水芙蓉看三叔三嬸急白了臉,她才緩緩道:「看來李老爺也是有難處,好,我們搬,三嬸拾東西,三叔去城裡問問誰家有一房子租給我們。」用了好些時間,她才遲鈍地厘清楚狀況,做出決定,她從不強人所難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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